現在嘛,陳雪茹隻能訕訕的站在門口,在保衛乾事們警戒的目光中等待。
燕子正好從外麵回來,剛下吉普車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陳雪茹。
“陳雪茹同誌,你是來找愛國的嗎?他現在不在段裡麵。”
陳雪茹看到一身灰色中山裝的短發姑娘,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
“是燕子姑娘吧?”她上下打量燕子。
上次見麵的時候,燕子穿的是普通的外套,相貌雖然姣好,但是也沒有特殊之處。
今天燕子穿了一身灰色中山裝,再搭配上那頭短發,腳上的鞋子也是製式的軍靴,顯得很是乾脆利落,
特彆是燕子走起路來,有股子虎虎生風的味道,讓人感覺到很颯!
不知為何,陳雪茹心中咯噔了一下,隻是這種感覺迅速消失了。
她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燕子姑娘,我想看看大哥和大嫂,我知道這有些不符合規定,但是大嫂懷孕了,大哥身體有病。”
燕子猶豫片刻,衝著陳雪茹點點頭:“你稍等會。”
她轉過身走到保衛乾事跟前小聲嘀咕了一陣。
兩個保衛乾事頻頻點頭,從抽屜裡取出登記本,遞給陳雪茹。
陳雪茹在上麵寫上名字,按上手印之後,燕子還喊來一位女同誌對她進行了搜身。
至於被子,衣服還有湯藥也全都檢查過了,燕子這才帶著陳雪茹進到羈押區域。
羈押區域是一整層樓,由數道鐵門跟辦公區域隔開,每個門口都有全副武裝的保衛乾事把守。
再搭配上嚴肅的氣氛,陳雪茹跟在燕子身後既緊張又好奇。
這就是愛國哥‘兼職’工作的地方嗎?
好像很威武.很神奇.
李愛國數次執行任務,陳雪茹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隻不過這姑娘清楚組織紀律,從來不過問。
隻不過,心中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好奇。
“到了!”
就在陳雪茹左顧右盼的時候,燕子走到一扇鐵門前,手掌在上麵重重拍拍。
“趙慶芳,有家屬來探望!”
躺在床上發呆的趙慶芳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趿拉上鞋子,就跑到了門口。
僅僅被關了一個晚上,趙慶芳就像是老了好幾歲,額頭上爬上幾條皺紋,頭發亂糟糟的,嘴唇乾裂滲出血絲。
隔著鐵窗,大嫂趙慶芳看到陳雪茹,眼淚製不住的往下流,一個勁的道歉。
“雪茹啊,嫂子這次真的錯了,我不該那麼多話,不該為了炫耀,將行甲的新工作的事兒告訴張裁縫,這全都是我的錯啊。”
看著趙慶芳痛哭流涕的樣子,陳雪茹心中也很難過,一個勁的安慰她。
“大嫂,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應該好好配合專案組,早日將事情查清楚。”
走廊口,燕子斜靠在牆壁上,上下打量陳雪茹。
這姑娘就是漂亮一點,個頭高一點,身材凶狠了一點,皮膚白皙了一點.彆的就沒啥了。
最關鍵的是,這姑娘看上起就手無縛雞之力。
還不能打,不能破案,更不能百發百中。
真不知道李愛國為何會看上她!
算了,算了,燕子啊,反正你這輩子也不準備結婚了,不必傷心,不必失望。
燕子很快調整好情緒,將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她扭頭看向李愛國:“李司機,白管家那邊我們已經核實過了,侯家提供了白管家攜款私逃的證據,另外侯家綢緞店的人也出來作證。”
“侯老爺子行事謹慎,肯定不會留手腳,咱們還是應該從張裁縫那裡打開突破口。”
剛從外麵趕回來的李愛國掐滅煙頭,叮囑道:“晚上你再次審訊張裁縫,就算是不能問出口供,也要給她施加足夠的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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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燕子抬起頭。
“當然是回家睡覺啊。”李愛國理直氣壯:“我可是結了婚的人,你們這些未婚小青年,就多擔點工作。”
燕子:“.”
她覺得自個被秀了一臉恩愛。
當然,咱李愛國可不是那種為了美色不認真工作的人。
緩解證人的緊張情緒,也是一項重要的工作。
陳行甲喝著熱乎乎的湯藥,眼淚差點流淌下來。
要是沒有這個妹夫,他這次算是栽到家了。
將飯盒還回來,陳行甲對李愛國表示了感謝,又詢問了趙慶芳的情況。
李愛國讓他放寬心,上麵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願冤枉一個好人。
陳行甲比趙慶芳思想覺悟高一些,頓時放寬了心。
陪著陳雪茹給陳行甲送了湯藥後,李愛國又叮囑周克派人人守在侯家老宅外麵。
侯家很可能要離開京城,隻不過什麼時間,用什麼方式離開,並不確定。
周克勞累了一天,早就困乏了,用手指撐著眼皮說道:“愛國哥,我也是成了家的人,最近一直在忙案子,淑嫻給我生了好幾次氣。”
“叫隊長!”李愛國板起臉教育道:“做人要學會舍小家,顧大家,要是都想享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誰來保衛大家!”
“是!隊長,我明白了!”周克感覺到靈魂得到了洗滌。
李愛國滿意的點點頭,帶著陳雪茹往機務段外麵走去。
周克看著兩人並肩而行的背影,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李愛國走到半道上,想到上次婦聯主任交代的事兒,又帶著陳雪茹來到了機務段婦聯。
舊社會讓婦女變成鬼,新社會被壓迫被奴役的婦女翻身得解放,
上麵很重視保障婦女權益,每個月機務段的女職工和職工家屬,都能在婦聯領取到營養品和婦女用品。
東西不多,兩包衛生紙,一盒橡膠套子,營養品是一小包紅糖。
李愛國騎著自行車載著陳雪茹往四合院奔去,心裡開始盤算:“晚上可以熬一鍋大米稀飯,將紅糖放在裡麵,既美味,又營養。”
對了,家裡還有雞蛋,再往裡麵放七八個雞蛋。
這兩天隻顧著忙了,是時間好好補補了。
陳雪茹好像也瘦了不少,手感沒有前陣子好了。
要不再去閻埠貴家搞條鯽魚?
這個念頭剛浮現出來,就被李愛國掐斷了。
老閻家的鯽魚來路不正,說不定是臭水溝裡搞來的。
得,明天還是去菜市場,那裡有從河裡撈出來的魚。
很快,四合院到了。
李愛國下了車,帶著陳雪茹往裡麵走。
剛進門就聽到閻家屋內亂糟糟的,似乎有人在哭泣,還有人在幸災樂禍的笑。
李愛國急著回去做飯,晚上溫習功課,也沒有停下腳步。
隻是剛走沒兩步,閻埠貴就從屋裡躥出來,手裡拎了兩條大鯽魚攔住他的去路。
“愛國,今兒剛釣的魚,一斤多重呢!帶回去給雪茹補補!”
閻埠貴見李愛國麵帶怪異,連忙又解釋道:“你放心,這是從海子裡釣出來的,不是臭水溝.”
好家夥,倒是夠自覺的。
李愛國也沒客氣,伸手接過鯽魚,到了聲謝就準備離開。
他清楚閻埠貴肯定有事兒相求。
果然。
還沒邁步,閻埠貴就側步擋在自行車前,搓著手說道:“愛國,我家遇到難事兒了,這次真得求你幫忙。”
“咋了?”
“還不是那不爭氣的孩子嘛!”
閻埠貴朝著屋裡喊了一聲:“閻解成,你給我滾出來!”
門簾子晃動。
閻解成出來了。
不過不是閻解成自個,他身後還跟著許大茂和賈東旭兩人。
三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樣子,看上去就跟熊貓三兄弟似的。
隻是許大茂和賈東旭兩人是前兩天挨的打,閻解成是怎麼回事兒?
閻埠貴看到閻解成磨磨蹭蹭的不願往這邊走,皺著眉頭說道:“愛國回來了,你趕緊說道說道,要不然明天到機務段,你還得挨打!”
閻解成聽到這話,這才有些慌張,吸溜著嘴說道:“愛國哥,機務段的那些人總是打我下手還老狠了。”
李愛國道:“他們為啥打你?”
“我我.”閻解成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沒有講出原因。
“得,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問了。”
“我,我告訴了他們南石鎮的事情.”
“他們?好家夥,幾個人?”
“八個.”
聞言,李愛國忍不住給閻解成豎起大拇指:“你小子行啊,比你爹還能算計。”
賈東旭剛開始還喜滋滋的,滿臉幸災樂禍。
隻要彆人比他更慘,他就不不覺得慘了。
聽到兩人的話,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賈東旭指著閻解成的鼻子說道:“閻解成,你剛才不是告訴我跟賈東旭,是因為偷看女廁所才挨的打嗎?”
難怪三人會湊在一塊嘻嘻哈哈,原來是同道好友呀。
賈東旭隻是感覺到被背叛了。
畢竟閻解成剛才講的那些細節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講出來。
許大茂卻雙眼放光,掐著腰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還不是這小子不學好,跟你爹學著算計彆人,結果要算計到自個身上了。”
李愛國感覺許大茂興奮得有些過頭了,問道:“大茂,咋回事?”
“害,這事兒說出來丟人,前陣子閻解成告訴我,去南石鎮能掙大錢,想喊上我一塊去。
我能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嗎,當時就拒絕了他。”
你是拒絕了,卻動心思自個想去南石鎮所以惹惱了閻解成。
見李愛國用奇怪的目光盯著閻解成。
許大茂多聰明的人啊,猛然驚醒過來,衝上去對著閻解成的腦袋就是一大逼兜子:“孫賊,秦淮茹的褲衩子,原來是你丟到我床上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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