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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幾人忙完這些,已經將近中午。
易中海記掛著賈家的事情,特意請了一下午假,回到了四合院。
吃完飯。
易中海以房東的身份,關上門召開了一場易賈聯席會議。
主要商討賈家後續處理問題。
當得知賈張氏想跟李愛國索要賠償的時候,易中海皺起了眉頭。
他倒不是心疼李愛國。
而是想拿這事兒做文章,暫時不想動李愛國。
好鋼必須得用在刀刃上嘛。
“老嫂子,李愛國那小子可不好對付,咱們是不是尋個彆的法子?”
賈張氏梗著脖子道:“易中海,你是不是被李愛國整怕了?變得跟聾老太太一樣了?”
“這是啥話啊!”
易中海清楚賈張氏的性子。
要讓她乖乖聽自個的,非得先讓她碰得頭破血流不可。
所以也不再勸了。
易中海陰惻惻的說道:“老嫂子,你儘管去,我支持你!”
賈張氏扶著桌子站起身:“老易啊,伱放心,這次俺家的房子塌了,住戶們不會站在李愛國那邊的。”
李愛國抱著酸菜壇子回到家,陳雪茹還沒有回來。
他便準備生火做飯。
今天有了酸菜,再煮一鍋小米粥,煎七八個雞蛋,勉強能對付一頓。
還沒點著火,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喊聲。
“李愛國,你出來!”
聽聲音好像是賈張氏的。
隻是這老貨咋不罵人了?
拎著火鉗子,李愛國推開門走出屋子。
隻見賈張氏、秦淮茹和賈東旭並排站在花壇旁。
個個昂首挺胸,就跟尼瑪爆破小分隊似的。
賈張氏本來氣呼呼的,看到火鉗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氣勢頓時低了一大截。
“李,李愛國,我家房子塌了。”
“啊,我知道啊。是我把賈東旭救出來的,你們是要感謝我嗎?不必了!”李愛國冷聲道:“我這人心善,就算是見到野貓野狗,也會順手救下。”
賈東旭:“.”
賈張氏:“.”
她總覺得每次見到李愛國,都有些害怕。
隻是為了修屋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頭發豎立,麵色陰沉,賈張氏咬著牙說道:“我家房子被你炸過,所以才會坍塌的,你得賠錢。”
賈東旭補充道:“還有,你身為義務巡查隊隊長,沒能及時發現危險,我差點被砸死,你也得賠錢。”
賈張氏和賈東旭都發動攻擊了,秦淮茹作為隊友好像也該說點啥。
隻是她的功力還不深厚,歪著腦袋也沒有想到理由,隻能掐著腰,支支吾吾道:“你,你賠錢!”
好家夥,組隊攻擊啊。
“既然你們這麼說,那咱們就來講道理。”李愛國舉起了火鉗子。
賈張氏可比馬小軍機靈多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脫離了攻擊範圍。
薑還是老的辣啊。
李愛國隻能暫時放棄出氣的想法,嘿嘿笑著說道:“第一,賈張氏你是偷了我家的煤才會被炸的。
而那些煤是機務段從灤平煤礦搞來的,煤裡麵的炸彈是鬼子留下的,所以你應該去追究鬼子的責任。
嗯,你要是決定出海的話,我個人讚助你一毛錢。”
賈張氏當即說不出話來了。
李愛國接著說道:“當初我們巡查的時候,你們可是保證屋子沒有問題,還特意寫了保證書.”
他說著話,從兜裡摸出那張紙,在空中晃了晃,讓住戶們都能看到。
“賈張氏還在上麵畫了一頭豬作為簽名。”
為了對付李愛國,賈張氏可是挨家挨戶訴苦。
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雖不相信,但是房子畢竟是塌了。
現在見到賈家的保證書,才算是釋然。
劉大娘鬆口氣:“我就說嘛,愛國這孩子辦事兒一向穩妥,不會故意不檢查賈家。”
“賈張氏是個撒謊精,就該把她的嘴巴撕爛。”何雨水重重點頭。
閻埠貴一直躲在旁邊沒有出麵,現在看到賈家處於劣勢,咳嗽了兩聲走了出來。
“賈家大嫂,你家房子塌了,確實值得同情,但是也不能誣陷好人啊。”
閻埠貴在這次事件中,白得了三張新抄網。
三大媽可是說了,向李愛國靠齊好處多多。
“這次要不是愛國,咱們大院非得淹幾家不可。賈張氏你咋能故意汙蔑有功之臣。”
要不是閻埠貴是文化人兒呢。
一句‘故意汙蔑’,戳中了賈張氏的心思,也提醒了住戶這賈張氏可是有前科的。
“這老家雀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等著吃黑棗的那天吧。”
“咱們以後得防著她點。”
院裡眾人對著賈張氏指指點點,議論聲驟起。
賈張氏倒不認為自個做錯了,李愛國炸了她家屋子,就該賠償她家。
她當時就使出了撒潑大法:“哎呀!沒天理了呀~殺千刀的李愛國欺負人了呀!我家被逼死了呀!”
秦淮茹感覺到不對勁,快步上前湊到她耳邊嘀咕:“娘,李愛國可是有大槍的。”
這會功夫,許大茂在旁邊起哄:“賈家老婆子又鬨事兒了,愛國你現在是巡邏隊的隊長,乾脆把她逼了得了。”
聽到這話,賈張氏頓時停住了哭嚎,從地上滋溜一下站起身,拍打著灰塵,好像剛才她所謂的撒潑隻不過是摔了一覺。
圍觀的住戶也被她這一出給整笑了。
哄笑聲中,賈張氏感覺今兒討不到好處,再加上易中海一直沒有出麵,便準備帶著豬隊友撤退。
“哎呀,你們瞅,天上有大飛機。”
她指了指天空,轉身就要跑。
多大年紀了,還玩這種幼稚的玩意。
李愛國看了一眼天空,快步攔住她:“賈張氏,鬨了事兒就想跑?誰給你那麼大臉麵。”
“你想咋樣。”賈張氏見金蟬脫殼不成,隻能梗著脖子說道。
“我老婆子一沒罵你,二沒打你,就不相信你敢動槍!”
李愛國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往腰間摸去。
見李愛國不依不饒,賈張氏死豬不怕開水燙,閻埠貴隻能出來打圓場。
“愛國你這是乾啥,都是一個院住著,有話慢慢說。
三大爺當家做主,讓賈張氏給你道個歉,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
“老閻,我又沒罵人,隻是來講道理的,憑什麼道歉。”
見賈張氏還要鬨,閻埠貴臉色嚴肅起來:“賈家大嫂,你們三個堵人家屋門,有你們這麼講道理的嗎?”
賈張氏憋得臉紅脖子粗,講不出話來。
最終沒有辦法,隻能給紅著臉說了句:“對不起,李愛國,我老婆子沒文化,不懂事,你就原諒我這一遭吧。”
這次賈張氏沒敢鬨大,李愛國也不想跟她計較,冷聲說了一句:“沒文化就該學文化,而不是以無知為光榮。
咱們街道辦不是辦了掃盲班嘛,我看你們一家人都得進去學習。”
說完,再也不看他們一眼,轉過身進了屋。
賈張氏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沒有一點辦法。
畢竟打又打不過,耍無賴的話李愛國真敢動手。
屬於是無解了!
她隻能帶著秦淮茹和賈東旭回了老易家。
易中海早就預料到賈家會撞得滿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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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搪瓷缸子,走上前裝作關切的問道:“老嫂子,情況怎麼樣,李愛國要賠你們多少錢?”
“什麼賠不賠的,都是大院裡的鄰居我老婆子不計較那些”賈張氏覺得丟臉,吭吭哧哧的說道。
見此情形,易中海心中了然。
他讓一大媽進廚房端了三碗二合麵麵條。
“先吃點飯,暖暖身子。”
賈家三人開始吃飯,易中海這才緩聲說道:“老嫂子,李愛國那小子出了名的難對付,你這是非戰之罪啊!”
“啥罪?俺犯罪了嗎?”賈張氏抬起頭,嘴角掛著麵條子。
“非戰之罪的意思就是.”
易中海想跟她解釋,又覺得依照她的文化水平也聽不懂,隻能直白的說道:“沒罪,你沒罪。”
‘吸溜’
麵條子吸到嘴巴裡,賈張氏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說道:“就是嘛,俺咋可能犯罪。”
秦淮茹想起賈家的屋子,這會有些吃不下了。
將筷子放在碗上,憂心忡忡的說道:“易師傅,我家的屋子現在塌了,總該拾掇,那可是需要一大筆錢。”
易中海嘿嘿笑道:“你們啊,有些犯傻了。”
見引起了賈家幾人的注意,他這才接著說道:
“李愛國的錢是自個的。
就算他工資高,每個月能拿一百多塊錢工資,也不會舍得給彆人。
但是街道辦的錢就不一樣了。
那是公家的,用起來不心疼啊。”
“街道辦能給俺錢?”賈張氏也放下了筷子,皺起眉頭。
賈東旭還在繼續吭哧吭哧的吃,“是啊師傅,我家的房子又不是街道辦弄塌的,人家憑什麼賠我家錢。”
易中海端起搪瓷缸子,小酌一口,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現在是新社會了,跟解放前截然不同。”
“街道辦的宗旨不是為人民服務嗎?”
“你們就是人民啊!”
“現在你們的房子塌了,沒有地方住,街道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睡大街吧。”
說完,易中海加重聲音,補充道:“再說了,整件事情中,街道辦就沒有一點錯誤嗎?”
“犯了錯誤,他們就該賠償!”
這番話驚呆了屋內的賈家三人。
他們都是從解放前走過來的。
在那些年月裡,彆說天災了,就算是官府放的火,點了人家的房子,居民也不能得到賠償。
誰要是敢到官府裡鬨事,還得被抓進去毒打一頓。
而解放後,好像真的不一樣了誒。
“街道辦經常幫助五保戶們,也應該幫助咱們賈家。”賈張氏深以為然。
賈東旭猛地一拍桌子:“這場大暴雨也是街道辦的責任,他們該賠錢。”
賈張氏:“.”
秦淮茹:“.”
深吸一口氣,易中海說道:“東旭,咱們要有理有據,不能胡說。”
“師傅,我沒胡說,要是街道辦能提前一個月預報暴雨,我家肯定會修補房子,就能避免這場禍事了。”
賈東旭理直氣壯,站起身揮著大手說道:“所以責任全在街道辦。”
易中海:“.”
他覺得這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老師傅很欣慰。
有了統一的目標,賈家頓時來了精神,唯易中海馬首是瞻。
“師傅,您說咱們該怎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