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的,誰下得去手?
李愛國淡淡的說道:“你身上粘的是硫酸,要是不用清水清洗,肚皮會被灼爛,最後能把燒穿腸子。”
聞言,賈張氏神情大變。
這時候,易中海和一大媽也趕了過來。
易中海是老工人了,了解硫酸的厲害,得知賈張氏身上粘了硫酸後,也讓賈張氏趕緊脫衣服。
賈張氏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們都背過去啊。”
開玩笑,誰願意看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婆子甩布袋子啊。
李愛國跟許大茂那些男同誌紛紛進到了屋裡。
陳雪茹,一大媽,二大媽還有三大媽幫著賈張氏把衣服脫掉。
還好因為冬天穿得厚,流淌到肚皮上的硫酸並不多。
隨後幾人在李愛國的命令下,拎起搪瓷盆子朝著賈張氏身上澆水。
現在雖然還沒到臘月,氣溫也隻有零度左右,冰涼的自來水澆到身上,賈張氏感覺到整個人好像被扔進了冰窟窿裡。
空氣像是結冰一般,進出肺部都變得異常困難。賈張氏的身體漸漸冷下來,感覺仿佛自己被凍住了。
“彆澆了,再澆我老婆子要被凍死了,求求你們了。”
濕漉漉的褲子黏濕在身上,一陣寒風吹來,光著上半身的賈張氏再也受不了了。
一大媽此時卻不敢大意。
看了看賈張氏的肚皮,衝著屋裡喊道:“愛國,賈張氏的肚皮還有點黑。”
屋內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繼續澆。”
呼啦,呼啦.
連續澆了七八盆子水。
賈張氏的肚皮逐漸紅腫起泡,部分變得碳化,部分變白脫皮,幾人這才住了手。
先是被硫酸燙了,而後又在寒風中被澆了十幾盆涼水,此時賈張氏已經去了半條命。
一大媽找來件破棉襖給她披在身上,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賈張氏太憋屈了,非但沒拿到豬皮,自己衣服被毀,光著身子丟人,還差點去了半條命。
該死的李愛國,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她不就是想拿點豬皮,有錯嗎?
李愛國那麼有錢,怎麼不幫助她呢!
賈張氏想發動反擊,可是實在動彈不得。
賈東旭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他一把將賈張氏從地上拉起來。
“娘,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被李愛國害了?放心吧,我現在就幫你報仇。”
“東旭啊,咱們能先回家嗎?娘冷啊”賈張氏也想報仇,這會凍得實在是太難受了。
“娘,我覺得你還能堅持。”
“.娘堅持不住了。”
“.”
賈東旭本來想著用賈張氏現在的慘狀博得同情,現在也隻能作罷了。
李愛國就住在後院裡,肯定逃不掉。
賈東旭將賈張氏攙回了家裡麵。
大院裡的住戶知道這事兒不會就這麼結束,所以並沒有離開,都站在旁邊等著看熱鬨。
李愛國將那些豬皮從地上撿起來,又重新扔進了搪瓷罐子裡,還往裡麵又加了點硫酸。
劉大娘剛才目睹了賈張氏的慘狀,看到李愛國不急不忙的樣子,有些擔心的說道:“愛國,賈張氏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你還是趕緊去請機務段派出所的同誌吧。”
“大娘,放心吧,黑的永遠不會變成白的。”
李愛國倒是沒有在意。
劉大娘見此情形,也沒有辦法。
易中海本來見事情涉及到李愛國,不願意插手,現在頓時來了精神。
他去了賈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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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易中海攙扶著賈張氏來到後院。
賈張氏此時換了一身衣服,走路卻有些彆扭,想來肚皮上的傷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好的。
她一進後院,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沒天理了啊,大家夥都來看看吧,李愛國設計陷害我老婆子!”
易中海見賈張氏沒有超常發揮,偷偷的在她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賈張氏接到信號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我老婆子一直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沒有想到,沒想到竟然落得今天的地步。”
她頭發亂糟糟的,滿臉淚痕。
不是捶地,就是指天,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身負重傷而不下火線。
敬業,實在是太敬業了。
要是這年月有金像獎的話,賈張氏肯定能拿到手。
那些住戶們雖清楚賈張氏的性子,但是這一次賈張氏也太慘了,他們個個都皺起了眉頭。
見此情形,易中海覺得時機已到,整整衣領子,走上前。
“李愛國,我知道你不待見賈家大娘,但是你也不能害她啊!
咱們都是一個大院裡的鄰居,應該互相幫助,你咋能乾這事兒呢!”
什麼叫做道德模範,這就是了!
李愛國冷聲說道:“易中海,你隻看到賈張氏被硫酸燙傷,你沒問她為什麼被燙傷嗎?”
易中海還真疏忽了這事兒。
他當時來到後院,賈張氏已經被硫酸燙傷了,並不清楚原委。
剛才在賈家屋裡,賈張氏一個勁的痛罵李愛國,他也沒有詢問原因。
現在聽到這話,感覺到不對勁,看向賈張氏問道:“老嫂子,李愛國是用硫酸潑你了,是吧?”
“.那倒沒有,他設下了陷阱,把豬皮泡進了硫酸裡麵.”
現場沒被破壞過,事情發生後,南易和梁拉娣就跑了出來,賈張氏就算是想否認,也不可能。
住戶們頓時起哄了。
“什麼叫做拿啊,明明就是偷。”
“賈張氏偷東西被硫酸燙了,跟人家李愛國什麼關係。”
“就是,易中海的屁股又歪到了大前門。”
這年月在抓小偷的時候,小偷受傷死亡,追捕的人並不需要負責。
大家夥在對待小偷上的意見還是一致的。
易中海沒有想到,賈張氏竟然會偷豬皮。
他狠狠的瞪了賈張氏一眼。
大意了,不是我不給力,隊友是屬豬的。
隻不過此時再跟賈張氏計較,為時已晚了。
易中海冷著臉看向李愛國說道:“就算賈家大娘有錯,但是主要責任還在你。正常人誰往豬皮裡兌硫酸?”
李愛國道:“我現在正在幫我們前門機務段研究一個新玩意,需要用到豬皮兌硫酸!”
“你說研究就研究啊,有機務段的批準.”
易中海話音未落,麵前便出現了一張項目計劃書。
計劃書上有前門機務段的紅戳戳。
“易中海,怎麼著,我們前門機務段要搞什麼項目,還需要跟你這個四合院一大爺彙報?”
易中海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覺得賈張氏就是一個帶不動的豬隊友。
易中海眼睛一轉,準備發動道德攻勢。
他看看劉海中:“老劉,你看這事兒該咋辦?”
劉海中此時隻想抱著二大爺的位置,講了幾句跟沒講過的話。
看劉海中指望不上,易中海又看向了三大爺。
“老閻,賈張氏畢竟是因為李愛國被硫酸燙傷的,他是不是該給點賠償。”
“老易啊,咱當管事大爺可得一碗水端平,不能和稀泥。”
閻解成現在在機務段裡當辦事員,將來晉升還需要李愛國幫忙,閻埠貴自然不願意出麵。
易中海站在那裡,感覺到渾身冰涼無比。
他沒有想到李愛國竟然把兩位管事大爺全拉攏了。
不過易中海還有一招。
他給一大媽使了個眼色。
一大媽敲開了聾老太太的屋門。
昏暗的屋內。
聾老太太斜靠在床頭上,眯著眼睛。
如果不是胸口一起一伏,一大媽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老太太,外麵出事兒了。”
一大媽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大媽經常來到屋裡伺候聾老太太,但是每次進到這屋裡,總覺得特彆的壓抑。
聾老太太微微睜開眼。
“我老婆子耳朵不聾,是賈張氏被李愛國用硫酸燙傷了吧?她偷人家東西,那是活該!要是在解放前,就得剁掉雙手。”
“可是現在老易已經沒有台階下了。”一大媽被她冰冷的目光一掃,連忙低下頭說道:“賈張氏是東旭的娘,我們要是不幫忙的話,會傷了東旭的心。”
“當初我就告訴你們,讓你們去領養一個孩子,你們覺得浪費功夫。盼著賈張氏死,現在好了,你們被賈張氏拿捏住了。”
乾癟的嘴角蠕動,聲音乾裂而刺耳,一大媽忍不住打個寒蟬。
自從傻柱被關進去後,聾老太太的脾氣越來越古怪,整個人越發的陰森了。
她勉強壓抑住心中的恐慌。
“老太太,當初的事兒確實是我們想錯了,現在您也不能看著不管啊.
李愛國在大院裡的聲望越來越高了,今兒劉海中和閻埠貴都堅決的站在了他一邊。”
“李愛國那孫賊確實應該教訓一下,不過我不方便出麵,你過來。”
聾老太太將一大媽喊過去,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一大媽眼睛瞪大瞪圓,嗓子裡擠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聲音。
“老太太,您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是你該問的事兒嗎?”聾老太太臉色一變厲聲斥責。
一大媽嚇得打個哆嗦,趕緊閉上了嘴巴。
一大媽在大院裡跟聾老太太接觸得最多,總感覺到聾老太太身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謎團。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我要好好保重身體,等我那寶貝孫子回來。”
聾老太太閉上了眼睛,重新躺回床上,整個人一下子變成了死人。
一大媽提心吊膽的,快步跑出去關上了門,接觸到外麵的陽光,總算是緩了過來。
這老太太越來越古怪了。
不過聾老太太到底是大院裡的老祖宗,出的那個主意太狠毒了。
如果操作得當的話,這次說不定能把李愛國送進去。
一時間,一大媽竟然有些猶豫了,停住了腳步。
李愛國也不算是壞人.還經常幫助大院裡的住戶.算是大院裡難得一見的好人了。
要不是當初易中海為了袒護賈東旭和傻柱做錯了事兒,事情也鬨不到今天的地步。
一大媽猶豫了片刻,苦笑著搖搖頭,抬腳朝著人群走去。
“愛國,你也彆怪你一大媽,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老易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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