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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媽來到人群中的時候。
易中海正支支吾吾的為賈張氏辯解。
無論易中海如何狡辯,也不能夠否認賈張氏偷豬皮的事實。
他急得麵紅耳赤,額頭冒出點點汗水,連聲音都沙啞了。
她湊到易中海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易中海頓時鎮定了下來。
“李愛國,賈張氏是否偷你家豬皮的事兒,咱暫且不論。
你出主意救治賈張氏的時候,是不是動手腳了?”
李愛國皺眉頭。
賈張氏知道易中海肯定是從聾老太太那裡得了主意,立刻又支棱了起來。
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掐著腰,指著李愛國的鼻子,大聲吼道:“沒錯,李愛國,你就是使壞了?你想害我。”
“使什麼壞?”李愛國反問。
“.”
賈張氏頓時說不出話來,扭頭看看易中海:“老易,你告訴他。”
易中海:“.”
他感覺自己變成了賈張氏的馬前卒。
隻是此時也不是跟賈張氏計較的時候。
易中海朗聲說道:“人的身體上濺上了硫酸後,不能用清水擦拭,因為水會跟硫酸產生化學反應,釋放出熱量,燙傷人體。”
眼皮上挑,語言機械,並且遇到生澀專業詞彙的時候,舌頭還打結。
李愛國眯了眯眼睛。
這是誰給易中海出的主意?
在大院裡麵工人很多,清楚硫酸性質的卻沒有幾個人.
易中海看到李愛國一聲不吭,更加得意了。
“李愛國,你故意傷害賈張氏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你就跟我去派出所。”
劉大娘和何雨水沒有想到形勢會發生這種變化。
忙上前勸說:“一大爺,愛國肯定不是故意的,都是一個大院裡的鄰居,我看就算了吧?”
“劉嫂子,我知道愛國跟你關係好。但是我身為四合院一大爺,應該一碗水端平,無論是誰犯了錯誤,都不能袒護。”易中海挺起胸膛。
這時候,人群中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
“易中海,前陣子賈東旭故意毆打我的時候,你可是讓我發揚風格,不要影響到大院裡的團結。
咋,現在賈張氏吃虧了,你就擺出一大爺的譜了。”
看到是許大茂搗亂,易中海的臉色黑了下來。
他清楚現在不是跟許大茂計較的時候,喊了劉海中和閻埠貴,想要把李愛國抓走。
賈張氏突然拉住易中海的胳膊說道:“老易,先彆急。李愛國是火車司機,現在要是被抓走了,那前途可就全毀了。”
易中海不可思議的看著賈張氏,沒想到這話能從賈張氏的嘴巴裡吐出來。
賈張氏眼睛一轉說道:“誰讓我這人最喜歡團結鄰居呢。
要是李愛國願意賠償我五百塊錢的話,我就饒過他這一次。”
五百塊錢圍觀的住戶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每個月的工資也就二三十塊錢。
五百需要不吃不喝攢兩三年。
不過他們相信李愛國會答應下來的。
畢竟李愛國每個月工資那麼高,要是被開除了,就全沒了。
易中海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會跟自己唱對台戲。
他慌忙將賈張氏拉到一旁,小聲勸說:“老嫂子,這可是把李愛國拿下的好機會,你怎麼能為了一點錢,輕易錯過呢。”
賈張氏翻白眼:“易中海,受傷的是我,我願意原諒李愛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們賈家的事兒,你以後少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想當我家東旭的爹呢!”
什麼叫做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了!
易中海氣得差點暈了過去。
他決定以後要想辦法跟賈張氏劃清楚界限。
賈張氏馬上能拿到錢,身上也不疼了。
背著手晃悠著走上前,盯著李愛國說道:“李愛國,我知道你覺得委屈,但是我勸你彆委屈,還是乖乖把五百塊錢拿出來,要不然的話,我就以故意殺人罪告你。”
李愛國舉起巴掌:“這是五百塊,你要嗎?”
賈張氏:“.”
她覺得李愛國太不識好歹了。
“報案,趕緊報案!東旭,你去把派出所的同誌請來,把李愛國抓走。”
賈張氏癲狂的聲音,在這個冰冷下午,響徹了整個四合院。
一想到馬上能把李愛國抓起來,賈東旭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一溜煙的離開了大院,跑到了派出所裡麵。
片刻之後。
王振山隊長帶著兩個公安同誌來到了大院裡麵。
“又是四合院,又是賈張氏”
他一邊走還一邊小聲嘀咕。
人群看到公安同誌來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易中海占據了絕對優勢,不慌不忙的迎了上去。
王振山皺皺眉頭,訓斥道:“易中海,怎麼搞的,你身為大院裡的一大爺,你們大院怎麼總是鬨事兒?”
易中海舔著臉笑道:“王隊長,您誤會了,這次是李愛國要謀害賈張氏。”
聞言,王振山心中一跳。
不過他看到李愛國淡定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了。
“易中海,到底是什麼情況?”
易中海將賈張氏被硫酸燙傷的事兒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因為旁邊有那麼多住戶盯著,易中海也不敢隱瞞賈張氏偷豬皮的行動。
隻不過用“拿”來形容。
“什麼拿,明明就是偷!”王振山怒斥一句,感覺這事兒不好辦了。
賈張氏偷東西確實不對,但是李愛國故意讓人用涼水潑賈張氏,導致賈張氏的傷勢加重,也是在犯錯誤。
年輕人啊,就是火氣大王振山腹誹兩句,看著易中海說道:“老易,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這事兒可能是個誤會,解釋清楚就行了。”
啥,這台詞咋這麼熟悉呢?易中海揉了揉耳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王隊長,您可是咱們街道派出所最優秀的公安,可不能故意袒護某些人啊!”
賈張氏扯著嗓子喊道:“大家夥都來瞧瞧,派出所的同誌不秉公辦案!”
王振山身為負責街區治安的隊長,平日裡在街區裡很有威望。
遇到一些小事兒,他出麵的話,街區的住戶都要給幾分麵子。
現在沒想到,易中海和賈張氏非但不給麵子,還大吵大鬨。
王振山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將這事兒記在了心中。
他緩步走到李愛國跟前。
“愛國,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兒?
你是不是一時疏忽,急著救助賈張氏,才忘記了硫酸的性質。”
見王振山此時此刻還在替自己打掩護,李愛國心中一暖。
“王叔,我並沒有疏忽。”
“聽到了嗎,他是故意的,他自己承認了,趕緊抓起來啊!”
賈張氏聞言心中大喜。
李愛國要作死,那更好了!
她迫不及待的在旁邊大吵大鬨起來,打斷了李愛國的話。
王振山覺得賈張氏有點聒噪,剛想訓斥她。
易中海見馬上就要勝利了,連忙拉住賈張氏的胳膊。
“老嫂子,咱們馬上就能把李愛國送進去了,你先忍耐一下。”
“老易啊,我就給你這個麵子吧。”賈張氏得意的揚起腦袋。
這兩年,她受儘了李愛國的欺負,做夢都想著能夠報仇。
今天總算是如願了。
圍觀的人群心中一陣惋惜。
李愛國好不容易當上了火車司機,前途一片光明,現在因為這事兒得惹上大麻煩了。
就在這時候,李愛國不慌不忙說道:“在一般人看來,硫酸粘到人的身體上,確實不能用水清洗。
但是,根據京城大學化工係的實驗手冊記載,硫酸粘到皮膚上後,應該馬上用大量清水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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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簡單,清水在清洗皮膚的時候,處於流動狀態,會把熱量帶走。
反之,如果用毛巾之類的擦拭皮膚,硫酸無法被擦拭乾淨!”
此話一出,現場陷入了沉默中。
住戶們個個驚訝得瞪大眼。
賈張氏正高高的揚起腦袋,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那模樣就像是一隻呆頭鵝。
易中海臉上的笑容凝固了,表情比哭泣還難看。
呼.一陣寒風吹來,人們忍不住打個哆唆,重新從震驚中活了過來。
“不可能!李愛國,你少忽悠人了,什麼實驗手冊啊,全都是你編造的。”易中海急得大聲說道。
“實驗手冊就在京城大學的圖書館裡,讓王隊長帶人去翻閱一遍,就清楚了。”李愛國道:“或者是直接詢問京城大學化工係的教授。”
賈張氏和易中海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所有人都知道李愛國講的事實。
不過王振山清楚兩人喜歡鬨事兒。
剛好派出所裡有位公安的老爹就是京城大學化工係的。
王振山派公安去詢問老教授。
公安的行動速度很快,騎著自行車一陣狂奔,隻花了半個小時就打了個來回。
“隊長,問清楚了,確實如同愛國所言,硫酸粘到身體上要用大量清水清洗,解放前的教科書是錯誤的,他們已經建議有關部門,在新修編的教科書裡更正錯誤的說法。”
公安的話等於是給整件事定了性。
大家夥看向李愛國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
教科書是真正的權威,現在李愛國竟然能夠知道教科書的紕漏,這是一個火車司機能做到的嗎?
但是很快這些人就想到了,李愛國特彆喜歡讀書,家裡的書堆積成山,便釋然了。
“賈張氏,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李愛國是為了救你,才會用涼水潑你。”
王振山板著臉說道:“你非但不感激人家,反而要找人家的麻煩!
你的行為已經嚴重的破壞了咱們街區的和諧。
現在你馬上跟李愛國道歉。”
賈張氏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情願的說了一句。
“李愛國,是我老婆子犯糊塗了,對不起了哈。”
輕蔑的態度,輕佻的語氣這是道歉嗎?
李愛國本不願意跟賈張氏一般計較。
但是這老婆子就跟蒼蠅一樣,整天嗡嗡叫,太膈應人了。
“賈張氏,你鬨這麼一出,道歉就行了嗎?”
聞言,賈張氏臉色一變:“李愛國,你你還想怎麼樣?”
李愛國緩聲道:“你偷竊科研豬皮,已經涉嫌破壞科研活動了。”
嘶
嘶嘶
嘶嘶嘶.
大院裡響起一陣倒吸氣聲,溫度驟然上升好幾度。
賈張氏感覺到自己腦門上被扣了一頂大帽子,連忙想要辯解。
她雖然搞不明白破壞科研活動是什麼罪名。
但是破壞兩個字在這年代意味著什麼,她不會不清楚。
這是要把她送進去的節奏啊。
“李愛國,你少誣陷人,我就是有些嘴饞,拿你兩塊豬皮怎麼了?我年紀那麼大,你難道不該孝敬我嗎?”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三觀簡直歪到了極點。
當然,也許賈張氏是想通過這種辦法,來減輕身上的罪責。
隻不過李愛國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她送進去。
李愛國沒有理會賈張氏轉身進到了屋裡。
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麵拿了一份文件。
文件是暖寶寶項目的批準計劃書,上麵有編號,還有前門機務段的紅戳戳。
李愛國將計劃書遞給王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