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破壞科研豬皮是不是應該被抓起來?”
王振山也有些懵逼了。
敢情這豬皮還真是科研材料啊!
他仔細看了看計劃書,重重點頭:“按照計劃書上所言,暖寶寶的研製計劃關係到數千鐵道職工的身體健康,確實是科研活動。”
李愛國接話:“隻有鐵道職工身體健康了,才能夠更好的為祖國的火車運輸事業做貢獻。
所以賈張氏的行為,就是要謀害數萬鐵道職工,想要破壞全國經濟建設大局。”
賈張氏聽得後背冒出冷汗,渾身直打哆嗦。
要是照這麼說的話,她就算是吃花生米也不冤枉。
王振山也忍不住瞪大眼。
好家夥,他還從來沒有發現賈張氏這麼壞!
賈張氏連忙看著那些大院的住戶們說道:“你們是了解我的,我這些年來一直熱心幫助鄰居,一向嚴格要求自己,咋可能會乾壞事兒呢。請大家夥為我求求情吧。”
要是在以往的話,住戶們看在鄰居的麵子上,說不定會為賈張氏開脫。
但是李愛國講得太嚇人了。
又是謀害數千鐵道職工,又是破壞經濟建設。
隨便哪一樣粘上邊,都會有大麻煩。
那些住戶們紛紛低下頭不吭聲。
賈張氏沒辦法隻能看著劉海中和三大爺:“老賈活著的時候,跟你們的關係可不錯,你們答應他照顧我的。”
劉海中板著臉沒有理會賈張氏。
三大爺猶豫了片刻,將李愛國拉到一旁,小聲說道:“愛國,賈張氏確實犯了錯誤,但是咱們都是鄰居,沒有必要.”
李愛國打斷他:“既然犯了錯,那就該受罰,要是都和稀泥,那咱大院裡會變成什麼樣子?”
三大爺被懟得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三大媽拉住三大爺的胳膊,埋怨道:“易中海都沒替賈張氏說話,你著什麼急!”
這時候,住戶們也發現了端倪。
自從李愛國針對賈張氏後,剛才還大聲叫囂的易中海,就像是變成了隱身人。
賈張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易中海是大院裡的一大爺,跟街道領導的關係特彆好,要是他出麵的話,說不定還能有救。
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哀求道:“老易,自從老賈死後,你就跟東旭的乾爹差不多,現在李愛國要欺負我,你可得替我出頭啊!”
易中海掰開賈張氏的手,抽出胳膊,板著臉說道:“老嫂子,你這次做得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昨兒天你就知道了李愛國買的肉是科研肉,是為國家做貢獻的,你還去偷拿豬皮!”
住戶們紛紛瞪大眼揉耳朵。
易中海啥時間變得如此正直了?
就連許大茂也摸不著頭腦,原本準備陰陽怪氣幾句的,此時隻能縮著脖子站在人群中。
賈張氏更是被震驚了,連連後退幾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你你.”
隊友竟然叛變了!
易中海沒再理會她,看著王振山說道:“王隊長,賈張氏這次確實犯了嚴重錯誤。
不過我希望您能看在她年紀大,還受了傷的份上,對她從輕處理。”
易中海是大院裡的一大爺,又常年擔任賈家守護神的角色。
現在竟然同意處理賈張氏,那麼賈張氏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隻是該如何處理賈張氏,王振山卻有點拿不定主意。
賈張氏現在受了傷,肚皮被燙了一大塊,要經常換藥。
要是真關進笆籬子的話,還得浪費醫療經費。
再者說破壞科研豬皮,也沒這個罪名啊!
王振山這時候想起來‘苦主’李愛國。
他走過去,小聲問道:“愛國,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李愛國壓低聲音:“王哥,賈張氏前陣子不是參加過街區的清潔攻堅隊嗎?”
王振山眼睛頓時亮了,這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愛國,你是越來越成熟了。”
讚歎了一聲,王振山板著臉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你惡意破壞科研豬皮的行為,性質非常惡劣,我們派出所本來應該直接把你送進笆籬子裡。
幸虧有李愛國同誌為你求情,所以暫免刑事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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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
四合院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住戶們一個個麵麵相覷。
易中海背刺賈張氏,李愛國卻幫助賈張氏這是要倒反天罡啊!
劉海中,三大爺皆若有所思。
賈張氏心中一喜,正要連勝道謝。
王振山接著說道:“刑事處罰免了,但是你的思想需要改造。
你馬上到街區清潔攻堅隊報名吧,要乾夠兩個月,並且拿到所長的批準,才能離開。”
感謝的話哽咽在喉嚨眼裡,賈張氏心中一跳,臉色憋得漲紅。
她咳嗽了好幾聲,才算是緩過來。
賈張氏看著王振山說道:“王隊長我不想去街區清潔攻堅隊,你還是把我關起來吧。”
賈張氏不傻。
她前陣子曾在街區清潔攻堅隊待過半個月。
清楚街區清潔攻堅隊負責清理街區最汙穢不堪的區域,每天工作非常勞累,條件比勞改隊還差。
最關鍵的是,得自備乾糧。
還不如被關進笆籬子裡。
聽說裡麵管吃管喝,同伴說話還好聽。
王振山板起臉:“賈張氏,這是李愛國同誌對你的愛護,怎麼著?你確定要我把你帶走?
咱們派出所現在的勞改隊伍,可是直接送往大西北的。”
大西北.賈張氏臉色一變,連忙點頭說道:“我願意接受處罰。您放心,我一定在勞動中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好家夥,賈張氏被處罰了幾次,現在竟然出口成章了。
王振山:“愛國同誌不計較個人得失,發揚風格,團結住戶,為你求了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賈張氏此時恨不得手撕了李愛國。
但是,卻隻能衝著李愛國鞠了躬。
“愛國,我老婆子在這裡謝謝你的寬宏大量,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改正。”
肚皮被燙傷了,還被送進了猶如勞改隊的街區清潔攻堅隊現在竟然要感謝人家。
賈張氏太憋屈了。
王振山見事情處理完了,讓住戶們都散去。
然後叮囑賈張氏明天早晨到街區清潔攻堅隊報名,隨後便帶人離開了。
人群看沒熱鬨可看,晃悠著散了去。
劉大娘沒想到李愛國會對賈張氏下狠手,小聲說道:“愛國,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賈張氏那麼大年紀了.”
何雨水從旁邊躥出來,大聲說道:“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沒看到賈張氏剛才是如何對待愛國哥的嗎?
愛國哥好心好意救治她,她反而倒打一耙。
要不是愛國哥聰明機智,這會被抓的就是愛國哥。”
劉大娘頓時說不出話來,歎口氣道:“希望賈張氏這次能夠吸取教訓,在勞動中改造自己,不要再鬨事兒了。”
陳雪茹對賈張氏沒什麼好感,並不關心賈張氏的遭遇,隻是覺得有點疑惑。
“愛國哥,易中海為什麼不幫賈張氏呢?”
李愛國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轉身回到屋簷下,繼續忙活那些豬皮。
他倒不是故意為難賈張氏,因為賈張氏的搗亂,這些豬皮要重新炮製,至少會耽誤兩天功夫。
賈張氏被送進街區清潔攻堅隊的事情,在大院裡掀起不小的風浪。
大家夥都認為賈張氏整天鬨事兒活該被收拾。
而李愛國“寬恕了”賈張氏,值得稱讚。
但是有心人更關注背後的隱情。
許大茂回到家之後,坐在桌子前,想起剛才的事兒,皺起了眉頭。
劉嵐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賈張氏被易中海出賣,很奇怪?”
“你咋知道?”
“彆人不都說小寡婦聰明嘛。”
“.”
劉嵐見許大茂神情急切,也不賣關子了。
“最近兩個月賈張氏借著易中海沒有人養老的事兒,對易中海不客氣起來。
吃的用的,全都從易中海家裡拿,還威逼易中海幫她買肉。
易中海雖不願意,但是又不想惹惱賈東旭,隻能捏著鼻子忍下來。
現在遇到了這麼好的機會,易中海自然要把賈張氏送進去。”
許大茂是個聰明人,很快就醒悟了過來:“我說李愛國為什麼要等王振山來了,才把事情講清楚,原來他早就看出了易中海跟賈張氏兩人之間有激烈的矛盾。
易中海肯定不會護著賈張氏。
高手啊,這就是高手,引而不發,一擊必殺!
”
說到這裡,許大茂又皺起眉頭。
“但是李愛國為啥不直接把賈張氏送進笆籬子裡?”
劉嵐伸手在他腦門上按了下:“你忘記了嗎,易中海可是要把賈張氏送進去的,現在李愛國反其道而行之,不但讓易中海不能如意,還順帶著在大院裡博得了好名聲。
順帶著讓易中海得罪了賈張氏,這是一舉三得。”
許大茂思忖片刻,猛地瞪大眼:“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李愛國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了不得了。”
劉嵐翻個白眼:“既然知道了,你以後多跟愛國哥學著點,彆整天去招惹那些小姑娘老婆子。”
許大茂尷尬的笑笑:“一定,一定.”
許大茂覺得自己拍馬都趕不上李愛國。
易中海回到家之後,拎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水,他眉頭皺得跟溝壑一樣。
一大媽湊上來,小聲問道:“老頭子,怎麼了?”
“原本我計劃著把賈張氏送進去,裡麵的條件很艱苦,賈張氏搞不好就出不來了。
到時候,賈東旭就會變成咱們的親兒子了。”
易中海歎口氣說道:“誰知道李愛國竟然原諒了賈張氏!”
想起這事兒,易中海氣得心中就突突直跳。
一大媽也清楚易中海這次是被李愛國玩了。
有些擔心的說道:“現在賈張氏沒進去,秦淮茹和賈東旭會不會對咱們有什麼看法?”
“你放心好了,等會我去賈家走一趟,就能把事兒全解決了。”易中海還是很有自信。
傍晚的時候,易中海拎著兩斤棒子麵來到了賈家。
賈張氏此時去醫院塗抹紅藥水了,隻有賈東旭和秦淮茹在家裡麵。
賈東旭讓秦淮茹接過棒子麵,鬱悶的說道:“師傅,我娘卻是對你有些過分了,但是她是我娘啊,你咋能袖手旁觀呢。”
易中海拉住賈東旭的胳膊,讓他坐下來,擺出一副長者姿態。
“東旭,你咋那麼傻呢,破壞科研豬皮,破壞經濟建設可是天大的罪名!賈張氏偷豬皮的事兒,你也參與了吧?
要是賈張氏不被處罰,你跟秦淮茹就會受到牽連。
我是為了你好啊!”
一句“為了你好”,讓賈東旭感到羞愧難當。
“師傅,我.我一時疏忽,對不起,我不該責怪你。
可是我娘年紀大了,現在被送進街區清潔攻堅隊,她怎麼熬啊。”
“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嘛,你放心吧,賈張氏身子骨要是熬壞了,我照顧你們家。”
麵對慈祥的易中海,賈東旭心中一陣感動,嘴角蠕動了兩下。
看著兩人的樣子,秦淮茹心中歎息了一聲。
易中海實在是太厲害了,三兩句話,就撫平了賈東旭心中的憤怒。
易中海跟賈東旭談了心之後,感覺兩人的關係又拉近了,心滿意足的站起準備離開。
門口出現一道黑影。
賈張氏回來了。
她手裡拎著半截轉頭。
手起。
磚頭落。
易中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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