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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豬般的叫聲從四合院裡傳到了街道上。
李愛國直呼好家夥。
大戲這才剛開始啊。
夕陽西落,金色陽光灑落在四合院上。
李愛國推著自行車走進大院中,便隻見賈張氏雙手掐腰站在三大爺家門口的花池上。
她怒火中燒,神態猙獰,雙目赤紅,再加上賈張氏本來就長得胖,此時就跟忿怒的野豬差不多。
嗯,從大白豬進化成野豬了,賈張氏的檔次提高了不少。
看熱鬨的不嫌事兒大,此時旁邊已經圍了不少住戶。
大家夥都是一副吃瓜的樣子。
李愛國看到許大茂正嗑著瓜子站在那裡,推著自行車走過去問道:“大茂哥,咋回事兒?”
“是愛國回來啊。”
許大茂指著賈張氏幸災樂禍道:“前兩天賈張氏不是幫著三大爺家做手工活兒了嘛。
當時可把賈張氏高興的,每天能掙2毛錢呢,眼饞得我家劉嵐直流口水。
我自個都想著起找三大爺領材料幫著做暖寶寶了。
誰知道出大事了!
今兒下午三大媽和三大爺突然找到賈張氏,要求賈張氏繳納保證金。”
“保證金?”李愛國詫異。這年月還有這種說法?
許大茂解釋:“按三大爺的說法,他是擔心賈張氏把做好的暖寶寶偷偷賣掉,所以讓賈張氏給他繳納十塊錢。
如果賈張氏能夠按時把做好的暖寶寶交給他。
這筆錢以後還會退還給賈張氏。
結果,三大爺拿到錢之後,一溜煙的跑回家將門關上了。
賈張氏那是啥樣的人物?哪能輕饒了他們。”
許大茂又補充了一句:“三大爺和三大媽也是咱們大院裡的體麵人,咋能乾出這種埋汰事兒呢?”
許大茂想不明白,李愛國卻清楚這是三大媽和三大爺要報被賈張氏坑害之仇。
三大爺和三大媽不是傻子。
他們清楚如果直接把被機務段揪出來的消息告訴賈張氏,並且向賈張氏索賠的話,賈張氏肯定不會賠錢。
“三大爺到底是老奸巨猾,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來對付賈張氏”
三大爺是管事大爺,這種事兒一般住戶不敢管,賈東旭著急忙慌地把易中海和劉海中都請來了。
賈張氏是那種沒有道理還要胡攪蠻纏的人。
現在自認為吃了虧,自然要大鬨特鬨了。
她從花池上跳下來,跑到了易中海跟前。
“一大爺,二大爺。閻埠貴那埋汰玩意騙了我十塊錢,你要為我做主啊。”
因為前陣子“出賣”了賈張氏,兩家鬨得不可開交。
易中海正想著跟她修複關係,現在看到賈張氏被欺負,自然要當仁不讓了。
“閻埠貴是咱們大院裡的三大爺,是老教員,竟然騙住戶們的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我身為大院裡的一大爺,要是不管的話,那我還不如回家種紅薯。”
劉海中雖不相信三大爺會騙人,覺得應該先搞清楚。
“老劉啊,閻埠貴雖是三大爺,但是那是街道辦和大院住戶對他的信任,不是他騙錢的資本。”
易中海訓斥劉海中一句,整整衣領,大步走上前,在閻家的屋門上重重敲了幾下。
“閻埠貴,我是老易啊,先開開門。”
吱寧。
門打開了。
三大爺不等易中海開口,舉著手說道:“一大爺,我要舉報賈張氏故意謀害鐵道工人。”
易中海:“.”
圍觀的住戶:“.”
瓜子從許大茂嘴巴裡掉出來。
他嗓子裡擠出一絲興奮的聲音:“嘿,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哈。”
易中海還以為三大爺是惡人先告狀,聽到鐵道上的事兒,冷著臉說道:“閻埠貴,閻解成雖是鐵道職工,歸鐵道上管,但是你們騙了錢,咱們派出所也能處理你們。”
賈張氏趁機嚷嚷道:“我早就知道閻埠貴有特權思想,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嚴重。”
許大茂小聲說道:“賈張氏清了幾天茅坑,思想覺悟飛速提升啊。
要是真有效果,我也得想辦法加入街區衛生攻堅隊。”
李愛國:“.”
圍觀的住戶都覺得三大爺現在把鐵道部門搬出來有點欺負人的意思。
人家李愛國是大火車司機也沒把鐵道掛在嘴邊。
閻解成就是個小職工都敢這麼囂張!
三大爺見自己被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大家夥可能聽說了前門機務段手工活兒的事兒吧?”
這兩天閻解成在大院裡嘚瑟。
分包工賈張氏也嘚瑟,大部分住戶都清楚這情況。
三大爺接著說道:“賈張氏製作的暖寶寶全都不合格。
今兒我家老婆子去機務段交暖寶寶,被後勤科的人查出來了。
我們家被罰了錢,閻解成還被記了大過處分。
我隻不過跟賈張氏要了十塊錢賠償,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這番話驚得大院住戶目瞪口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賈張氏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露餡,硬著脖子說道:“那你也不能騙我啊。”
“我不騙你,你會把錢給我嗎?”三大爺冷聲道。
賈張氏:“.”
易中海聽到這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咳咳,老易,你確定那些暖寶寶是賈張氏做的?”
這話提醒了賈張氏。
“對啊,那麼多暖寶寶混在了一塊,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呢?”賈張氏雙手掐腰,跳著腳說道。
三大爺深深的看了易中海一眼,扭頭看向賈張氏。
“為了防止你搞鬼,我在你做的暖寶寶上畫了個大肥豬。”
李愛國瞪大眼,沒有想到三大爺竟然心思如此縝密,早就防著賈張氏了。
其實想想也是,三大爺在大院裡當了那麼多年的管事大爺,要是沒點本事,怎麼行呢。
要知道,這四合院可是龍潭虎穴。
易中海也沒想到三大爺早有準備,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了。
賈張氏還想辯解,但是圍觀的住戶都麵帶鄙夷的看著她,也沒辦法吭聲了。
這時候,一道身影從外麵衝進來,飛出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賈張氏身上。
易中海正想著如何脫身,沒有看到來人。
三大爺和三大媽正緊盯著賈張氏,準備繼續做鬥爭。
賈張氏正在想辦法要回十塊錢,壓根沒有注意來人。
圍觀的住戶現在還沉浸在賈張氏弄虛作假中的震驚中,更沒有看到了。
等大家夥反應過來後,那一腳挾裹著寒風,已經踹在了賈張氏身上。
這一腳在怒火的驅使下力氣很大,賈張氏被踹翻在地上,跟葫蘆一樣滾了好幾圈。
砰。
賈張氏的腦門撞在了台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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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階完勝。
賈張氏吃疼之下捂著腦殼,抬起頭怒吼起來。
“閻解成,你竟然敢打我!”
“大家夥都看到了吧,閻解成打了我,賠錢,這次你不賠我五十塊錢,我跟你們家沒完。”
沒錯,出手之人正是剛在機務段生活學習會議上被豎立為負麵典型,挨了一頓痛批的閻解成。
閻解成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左右看看,抄起一塊磚頭拎在手裡,就要朝著賈張氏的腦門上砸去。
賈張氏正在賣慘,看到閻解成大步流星朝她衝來,磚頭高高舉起。
“媽呀”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那身手敏捷度跟練家子差不多了。
“老易,救我!”賈張氏呲溜躲到了易中海身後。
閻解成調轉方向直奔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閻解成衝他衝來了,嚇了一跳,連忙喊道:“閻解成,千萬彆衝動,咱們不能動手,要講道理。”
“賈張氏壞我前途,我跟她拚上了。”
閻解成此時已經出離憤怒了,壓根不理會易中海,高高舉起磚頭就要砸下去。
三大爺和三大媽連忙衝上前死死的抱住了閻解成的腰。
“解成,你千萬不能動手啊。”
閻解成被抱住了,還憤怒的揮動磚頭,但是此時易中海和賈張氏已經躲遠了。
住戶們看到閻解成被攔住了,這會才反應過來,衝過去將他手裡的磚頭奪了過來。
閻解成癱坐在地上委屈的哭了。
那哭聲讓人心碎。
住戶們大部分在工廠裡工作,很清楚一個處分對於工人意味著什麼。
他們想要安慰閻解成,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賈張氏逃過一劫,想起被踹了一腳的事兒,當時還想衝上前讓閻解成賠錢。
卻被易中海連拖帶拽的拉走了。
“老嫂子,你沒看到閻解成瘋了嗎,你要想死,我也不攔著你。”
賈張氏不忿的說道:“是機務段處分他,跟我又沒關係!
再說了,三大爺和三大媽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他們要是認真點的話,也不會把我做的暖寶寶交給機務段了。”
易中海一時間被這腦回路驚呆了,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把賈張氏送回家,易中海本打算回去吃飯卻賈東旭攔住了。
賈東旭委屈巴巴的看著易中海。
“師傅,這次我娘挨了打,我們家賠了十塊錢,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賈張氏決定暫時放棄跟易中海的仇恨,板著臉說道:“老易,當年老賈死的時候,你答應過照顧我們的。
東旭一直把你當親人看待,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受委屈而不管。”
易中海有些懵。
管?
咋管?
大院裡的住戶都知道賈張氏弄虛作假,坑害人家機務段。
這年月人們還是很樸實的,不會用沒清洗的罐子罐大豆油,更不會在酸菜裡麵扔煙頭。
要是強出頭的話,肯定會彆人罵屁股坐歪了。
“老嫂子,這事兒咱能不著急.我有事兒,先走了。”
易中海怕被坑進火坑裡,拔腿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