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想攔了沒攔得住。
“娘,現在咱們可咋辦?”
賈張氏看著易中海的背影冷哼一聲道:“你這事兒咱們沒完。”
她對付不了拿著磚頭的閻解成,還拿不下易中海?
人群散去後。
李愛國跟許大茂晃悠著回到了後院。
“愛國兄弟,明天就是賣冬儲菜的日子了,今年咱們兩家一塊買菜怎麼樣?”許大茂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李愛國最近一直忙活機務段的事兒,還真把這重要的事兒忘記了。
他隨口答應了許大茂後,喊來張鋼柱召開了街道義務巡邏隊全體成員會議。
在會議上安排全體巡邏隊員明天淩晨集體出動前往售菜點維持秩序。
現在南銅鑼巷街區義務巡邏隊因為立過數次功勞,得到了街道上和區裡麵的表彰,已經成為了一支光榮的隊伍。
那幫無處釋放精力的小夥子們個個嗷嗷叫,表示一定不會讓任何人鬨事兒。
翌日淩晨三點多。
李愛國從陳雪茹的脖子下麵抽出胳膊起了床,拎著手電筒騎上自行車來到了街口。
此時售菜點的同誌已經擺好了攤子。
二十多位巡邏隊隊員拿著手電筒維持秩序。
現場排隊買菜的人很多,卻一片井然有序的樣子。
冬儲菜是家家戶戶必備的,三大爺一家全體出動,劉海中、二大媽,易中海還有一大媽全都來了。
唯獨不見賈張氏和賈東旭的身影。
李愛國看看易中海似乎覺察到了什麼。
易中海接觸到李愛國的目光,好像也覺察到了李愛國覺察到了什麼。
他的神情頓時鬱悶起來。
“易師傅,你責任重大啊。”李愛國拋下一句話,背著手晃悠著離開。
易中海氣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昨天晚上,他在家裡複盤了整件事,覺得罪魁禍首就是李愛國。
要是李愛國不研究出暖寶寶,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
現在好了,不但得罪了閻埠貴,還惹惱了賈張氏,就連賈東旭對他也有意見了。
“老易,輪到咱們了,趕緊的吧。”一大媽連聲催促,易中海這才清醒過來,忙推著板車走上到了售貨員跟前。
李愛國是購菜大戶,除了自家的冬儲菜,還替劉大娘和何雨水購買了一份。
跟去年一樣售菜結束後,售菜點的同誌為了感謝李愛國幫助維持秩序,用順路大卡車把青菜送到了四合院門口。
嗯,這也算是這年月的貨拉拉了。
卡車呼嘯著來到四合院門口,哢持一聲停了下來。
李愛國給司機同誌遞了根煙,招呼許大茂一塊把他家的那份菜帶回去。
今天是休班的日子,陳雪茹吃過早餐去了街道辦,李愛國將那幾百斤大白菜、大蔥用沙子埋在了屋簷下,又幫劉大娘和何雨水堆了冬儲菜。
他一直忙活到上午九點半,這才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正睡的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敲門聲特彆急促、沉重,聲聲敲擊在人的心臟上。
李愛國嚇了一跳,趿拉上鞋子便衝到了堂屋拉開了門。
劉大娘站在門外,神情慌張的說道:“咱們院出大事兒了,你一大媽不行了。”
李愛國聽完之後,一臉難以置信:“這事兒您看清了嘛,沒看見您可彆瞎說,這要是讓一大爺聽見了還不跟你玩命啊。”
不是李愛國不相信劉大娘。
而是今兒早晨他還看到一大媽還好好的,扛著幾十斤冬儲菜跟隔壁王嬸飆勁呢。
咋說不行就不行了。
“一大媽會躺在菜窖裡麵,臉都白了,看著都嚇人。三大媽還有雨水都在那兒幫忙呢。”劉大娘緩聲說道。
李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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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劉大娘的性子太好了。
“您早說啊。”
李愛國說著話,朝著菜窖便奔了過去。
雖然對易中海的為人不感冒,但他跟一大媽沒什麼恩怨。
另外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他還是能分的清主次的。
李愛國打開菜窖的破木板衝進去的時候,逼仄陰暗的地窖裡已經圍了不少人。
三大媽和何雨水兩人正攥著一大媽的手對她喊話。
一大媽麵色蒼白,這要是蓋上白布放在院裡還以為是個死人呢。
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兩人都嚇壞了,抬頭看到李愛國走進來。
“愛國哥,快,快,一大媽不行了。”何雨水差點急哭了。
“都讓一讓,彆圍在這裡,照你們這樣圍,就算是個活生生的人,也被你們堵沒氣了。”
李愛國將那些人攆出菜窖,蹲下來,摸了摸一大媽的脈搏。
還好,沒死。
“應該是心臟病發作了。”李愛國看了看一大媽嘴唇有些發黑,手浮腫了起來,作出了簡單判斷。
“一大媽也沒心臟病啊,倒是一大爺整天喊著心口窩子疼。”三大媽疑惑。
“甭說那麼多了,先把她挪到通風的地方。”
李愛國喊上三大媽和何雨水,將一大媽抬到了菜窖外麵。
他對著一大媽喊了幾聲,見一大媽依然昏迷不醒,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心臟病人倒地後,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救治的,可是會要了小命的。
“快去找輛板車,把一大媽送到醫院。”
“雨水,你趕緊去軋鋼廠通知易中海。”
現在是上班時間,大院裡大部分年輕人都去了工廠。
隻有許大茂晚上要下鄉放電影,這會正在家裡睡覺,聽到動靜湊了上來。
許大茂在家裡被劉嵐折磨,下鄉了被那些老婆子們折磨,身子骨早就虛弱不堪,派不上用處。
李愛國沒有辦法,蹲在地上將一大媽扛起來,朝著大門外跑去。
在路過中院的時候,李愛國看到賈張氏正在朝這邊偷看,看到李愛國盯著她,她連忙一臉慌張的把房門關好。
秦淮茹正在逗棒梗玩,見屋裡突然黑了,抬頭發現原來是賈張氏關上了門。
她不滿的說道:“大白天的,你關門乾什麼,快把棒梗嚇哭了。”
“你喊什麼呢喊,不會開燈啊。”
賈張氏正害怕著呢,被喊聲驚住了,等扭過頭看到是秦淮茹,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秦淮茹覺得今兒賈張氏太反常了。
平日裡她隻要一開燈,賈張氏就罵她是鄉下小媳婦兒沒見過電燈。
不過賈張氏現在開口了,她也不擔心了。
秦淮茹拉亮了電燈,抱著棒梗哄了起來。
賈張氏哆哆嗦嗦的回到裡屋,抄起被子蒙在頭上。
她害怕極了。
這事兒還得從昨晚上說起。
見易中海不幫賈家出麵,賈張氏便決定想辦法把十塊錢掙回來。
恰好今天大家夥買冬儲菜,賈東旭本來已經打算起床了,被賈張氏按了回去。
賈張氏一直守在窗戶旁,看到一大媽把冬儲菜摘了黃葉子,扛到菜窖裡,這才跟了進去。
一大媽見賈張氏進來,還以為她隻是要借顆大白菜,想著兩家的友好關係,便很大氣的給她了一顆。
結果賈張氏卻不接,口口聲聲表示易中海帶回來的冬儲菜都是替她買的。
一大媽知道賈張氏不講理,但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不講理。
當時便跟賈張氏吵了起來。
賈張氏吵架有個特點,就是特彆喜歡戳人軟肋。
一大媽的軟肋就是不會生。
賈張氏一句一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直戳一大媽的心窩子,一大媽捂著心口就倒下了。
賈張氏見出事兒了,頓時慌了神,也顧不得要冬儲菜了,拔腿便跑回了屋裡。
她也沒找人把一大媽送醫院,而是就那麼走了。
還是三大媽去菜窖擺冬儲菜,才發現了一大媽躺在地上,連忙喊來了大院裡的那些老婆子。
剛才看到一大媽被李愛國抬出來,那臉色蒼白的樣子,賈張氏嚇壞了。
她以前也見過死人,當年被鬼子當街挑死的賣油餅的老趙家,跟一大媽的樣子一模一樣。
要是一大媽救不回來,那易中海知道了,還不得活剮了她?
不對賈張氏冷靜下來,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要是一大媽死了,那就沒有人知道是我乾的了。”
賈張氏雙手合十,在心中期盼一大媽趕緊死掉。
到時候就算是有人看到她從地窖裡出來,她也可以把事情推到三大媽身上。
誰讓昨天下午一大媽為了她的事兒,還跟三大媽爭吵了兩句呢。
賈張氏這樣想著,心中坦然了許多。
這事兒還真不怪她,要怪就怪一大媽點兒背。
當時把冬儲菜交給她不就啥事兒沒有了嗎?
賈家的日子過得那麼艱難。
他們兩人一個月八十多塊錢的工資,難倒不該幫補賈家嗎?
另外一邊。
易中海正在車間裡指導小徒弟們乾活兒,聽到有人喊他,快步走出了車間。
看到是何雨水,易中海皺起了眉頭。
“雨水,你咋來了?”
“一大爺,一大媽暈了過去,現在被送到了醫院裡。”
易中海聞言腦瓜子嗡嗡作響。
一大媽身體一直很好,咋會暈倒呢。
“一大爺,你快點去吧,記得帶上錢。”何雨水看他呆愣在原地,跺著腳催促道。
一大爺這才醒悟過來,慌忙轉身跑到了車間主任辦公室跟主任請了假。
得知一大媽暈倒了,車間主任叮囑易中海不要慌張,並且掏出了五塊錢。
易中海也不推辭,接過錢著急忙活的跟著何雨水來到了醫院裡麵。
這時候,一大媽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裡。
李愛國和劉大娘,許大茂還有大院裡一幫老婆子正在走廊裡。
易中海臉色發白:“我老伴,她沒事兒吧?”
他這時候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劉大娘走上前說道:“老易,你彆慌張,醫生正在裡麵搶救。說不定沒有什麼大礙。”
易中海鬆口氣,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揉了揉頭發,小聲嘀咕。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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