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娘不太情願:“三子,這裡是俺的家,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周大娘,您放心,要不了多久,俺們抓到了那些壞人,您就能回來了。”
群眾中一個像是大娘兒子的男人湊上來也攙住了大娘:“娘,你就聽三哥的吧,三哥現在在街道上當領導,咋可能會害咱們。”
五隊長這時候看到了李愛國,連忙快步跑過來,衝著李愛國敬了個禮:“總指揮,我已經安排了將那院子圍了起來,目標絕對不能逃脫,想著這些群眾可能會有危險,這才.”
看到五隊長有些心虛,李愛國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做得對,咱們執行任務,首先是要保證人民的安全。”
五隊長鬆了口氣,這時候那些老百姓也看到李愛國帶來的大兵們。
隻見他們個個身姿挺拔如鬆,步伐整齊劃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堅實的大地上,發出震撼人心的聲響。
大兵們的眼神堅定而銳利,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自信與威嚴。他們的肩膀寬闊有力,仿佛能夠扛起一切重擔。
老百姓們的目光被這些威武雄壯的大兵們所吸引,心中原本的恐懼和不安漸漸消散。
有了這些子弟兵,還用擔心自家的紅薯被壞人炸掉嗎?
“五隊長,彙報情況!”此時槍聲再次響起,李愛國一邊讓白主任將老百姓轉移到街對麵,一邊問道。
“我們在抓捕九虎十三鷹的時候.”
五隊長將情況講了一遍,李愛國聽完後皺起了眉頭。
九虎十三鷹是街區最有名的犯罪團夥,也是五隊的主要目標。
因為事先得知九虎十三鷹可能有武器,所以五隊特彆謹慎。
他們按照街區裡提供的情報來到了這裡,本想著雷霆出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結果還沒等五隊長帶人踹門,就被裡麵早有準備的人發現了。
“目前可以確定,裡麵至少有二十多人,應該都是九虎十三鷹的骨乾分子。”
“他們有步槍,火力很強,又躲在牆頭後麵,我們嘗試著衝了幾次,都被他們打退了。”
提起剛才的行動,五隊長還有點煩悶。
他可是大兵退伍出身,又在區武裝部工作了好幾年,平日裡壓根沒把這些小毛賊放在眼裡。
結果掉進坑裡了。
李愛國倒是能夠理解。
彆看今天晚上這些隊員們都全副武裝,他們的武器其實以手槍為主,手槍的射程遠遠不如步槍,肯定得吃虧。
拐角胡同本來不是什麼胡同,私搭亂建的人多了,房子也多了,就變成了胡同。
這種胡同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胡同內曲曲折折的,有的地方隻能容納兩人並肩而行。
並且因為來這裡討生活的人越來越多,胡同也越來越長。
李愛國帶著支援隊伍沿著胡同走了七八千米,才算是看到五隊的同誌們。
再往前進的話,就進入了射程內,李愛國停下腳步環視一圈。
這個五隊長是個懂行的,此時已經派隊員將小院子團團圍住了,周邊的住戶也被清空了。
“現在咱們辦?”五隊長問道。
“還是按照規矩,先禮後兵吧。”
李愛國讓三組長從指揮車上拿下了一個鐵殼大喇叭,湊到嘴邊衝著小院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讓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未來。我們希望能夠和平地解決這次事件。”
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在空氣中回蕩著,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又透著一絲勸解的意味,仿佛要穿透那小院的牆壁,直達裡麵人的內心深處。
躲在牆頭後的四虎伸出頭看看,又連忙縮回了腦袋,把大鐵鍋重新戴在腦門上。
他用胳膊推了推躲在一旁五虎:“老五,這幫家夥不講義氣,找來了援軍,這次看上去好像是正規部隊,咱們還是投降吧。”
“投降?就咱們乾的那些破事兒,被抓到的話,個個都得掉腦袋。”
五虎話是衝著老四說的,眼睛卻看向了其餘幾隻老虎和手持長槍的那十幾隻鷹。
“你忘記你是乾嘛的了,你是土匪!你當年一個晚上挑一個村子,殺了十幾個人,禍害了七八個婦女的狠勁兒哪裡去了?這會開始拉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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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虎還是有些膽怯,一邊頂著鐵鍋,一邊擦鼻子:“老五,我肯定不怕。可是咱也打不過啊,要不咱們跟他們商量商量。”
五虎冷哼一聲,臉色陰冷了下來:“現在解放了,不比以前,咱們隻要把大洋拿出去,交給那些當官的,就能換條小命。
這幫子人那可都是玩真的!”
那幾隻老虎和那十幾隻鷹聽到這話個個都心中一凜,心中剛冒出來的那點要投降的念頭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大部分在解放前跟四虎一樣都當過土匪,解放後趁著時局不穩定,來到了光子片隱姓埋名。
後來認識了大虎,這才重新聚在了一塊。
要是他們以前的事情被翻出來,估計連笆籬子裡都不能進,就得被送去吃花生米。
四虎此時是真害怕了,還要羅裡吧嗦的說什麼,五虎有些不耐煩,抄起土噴子對準了他。
“老四,大哥說了,讓我們守在這裡,他有辦法救咱們。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看我不崩了你!”
四虎舉起手:“就一句話,大哥去哪了?”
五虎皺眉頭:“大哥辦事兒還用得著跟你講嗎,總之咱們在這裡守著,等著他就行了。”
四虎又舉起手:“就一句話,大哥會不會丟下咱們自己逃跑了?”
此話一出,那些虎啊、鷹啊的臉色都變了。
就在剛才他們還聚在一起“開會”,盤算著該到哪裡去把二虎和三虎找回來。
結果,院子被圍住了。
好在大虎謹慎,每次開會前都會留了放哨的,這才沒有被人摸進大院裡。
大虎帶著他們扛住了進攻後,就進到了屋子裡,此後便不見了蹤影。
現在這些虎啊、鷹啊也在懷疑,大虎是不是逃了。
“砰!”
嘩啦,子彈上膛,五虎突然舉起土噴子對準四虎的腦袋就是一槍。
四虎壓根沒有想到五虎會開槍,腦殼被土噴子轟掉,臉上還掛著驚訝的神情。
“敢懷疑老大,你就是個叛徒!”
五虎神情平淡的放下土噴子,一腳將四虎的屍體踢到一旁,衝著四虎被崩得粉碎的腦袋上啐了口吐沫。
那些那些虎和鷹們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平日裡,他們最尊重大虎,但是最害怕的卻是五虎。
這家夥腦瓜子好像有點問題,下手非常狠毒,經常一言不合就開槍。
像四虎這個位置上,已經換過三個人了,現在看來,等這次逃了出去,還要再選一個新四虎。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絕對不能當四虎。
五虎衝著那幾個老虎和鷹揮了揮手。
“把老大給咱們的好玩意搬上來,咱們要讓這幫家夥知道咱們九虎十三鷹的厲害!”
這會那些虎和鷹們再也不敢提投降的事兒了,乖乖的跑到院子裡麵,搬來了一個木箱子。
五虎看著木箱子,嘴角勾起一絲獰笑:“好寶貝啊!”
兩百米開外,李愛國和白主任他們聽到對麵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對方產生了內訌。
李愛國正想著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這幫家夥拿下,卻聽到了槍聲。
白主任頓時感覺到不妙,準備組織人手強攻。
這時候,牆頭上隱約有黑乎乎的管子聳動,李愛國連忙攔住了白主任。
“老白,對方可能有重火力,千萬彆著急。”
“重火力?就算他們是土匪,也不可能有”白主任還以為李愛國是在開玩笑,等看清楚對方架起來的那玩意,剩餘的聲音都哽咽在喉嚨裡。
隻見一挺重機槍被九虎十三鷹架在了牆頭上。
他們架重機槍的辦法很奇怪,是在重機槍每隻腳上綁上木樁,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加高型的“重機槍”。
“能夠架在木頭上木頭三腳架.能夠架在三腳架上的重機槍這是三年式重機槍!”白主任也是老兵了,瞬間便認出了對方的新武器。
他心中大呼不妙。
三年式重機槍曾是小鬼子的的主力重機槍,以30發裝保彈板供彈,射速五百發每分鐘。
當它開火時的槍聲是咯咯地叫,因此被戰士們稱為雞脖子。
這種重機槍還有個特點,能夠綁在三角架子當做防空炮使用。
三年式重機槍雖然射程比較短,發射的三八式步槍彈威力不足,但是畢竟是重機槍,壓根不是大兵們手持的衝鋒槍和步槍能夠相比的。
一時間,雙方的實力因為這架重機槍而發生根本性變化。
李愛國也沒有想到這幫家夥竟然能搞到重機槍。
要不然的話,在出任務前,肯定會把火箭炮從京城帶來了。
隻是現在要調集火箭炮,時間也來不及了。
有這架重機槍在這裡,就算是九虎十三鷹衝不出來,他們這些人在群眾中的麵子也算是丟儘了。
所以必須要儘快想辦法,把這幫人搞定。
這時候。
咯咯咯咯咯.重機槍架好後,五虎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抱住重機槍,手指頭扣在扳機上。
他的臉上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興奮,眼睛裡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咯咯咯咯咯.胡同內子彈橫飛。
子彈打在牆壁上將牆壁打出一個大窟窿,掃在門上,那本就腐朽了的木門竟然被掃成碎片了。
重型機槍的威力可不是電視上演繹的那樣弱,要是被子彈掃到腦袋,至少要被炸掉大半個腦袋。
一時間母雞下蛋的聲音四起,胡同內硝煙氣息彌漫。
五隊的那些隊員們及時撤退到了重機槍的射程之外,他們的臉色卻變得難看了起來。
白主任忍不住吞咽口水,道:“不行,這火力也太猛了,咱們要不要把坦克調過來?”
李愛國站起身目測了一下距離,搖搖頭:“不行,坦克進不來胡同裡,坦克的射程也就兩千多米,這胡同到胡同口至少有七八千米的距離,還曲曲折折的。
另外,一旦調了坦克進城,影響也太壞了。”
白主任也清楚這些,鬱悶的皺起了眉頭。
五虎看到隊員們退出幾百米外,頓時興奮了起來,大聲喊道:“來啊,來啊,勞資就在這裡,你們不是要抓我嗎,趕緊來啊。啥,你們害怕了,那還不回家找嫩娘吃奶去。”
五虎指著大兵,對那些老虎和鷹,哈哈大笑起來:“兄弟們,看到了嗎,這幫家夥是縮頭烏龜。”
“那怎麼辦?咱總不能看著這幫家夥繼續囂張下去吧!”這會三組長也忍不住了。
“彆著急,我想起來一個好東西,也許能派上用場。”
說著話,李愛國轉身朝著胡同口走去。
五虎一直盯著這邊,看得出李愛國是個領導,見狀忙大聲喊了起來:“逃了,逃了,當官的逃了!哈哈哈哈!”
嘲笑聲在空氣中回蕩,李愛國充耳不聞。
進到指揮車裡,拿起電台調整到氣象局的頻率上。
“老馬啊,我記得你們氣象局裡有一輛老毛子t34的殘骸,能不能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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