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厘聞言,原地佇立數秒,不急著上去,往何助理方向邁去。
木屋做的小房子,圈養著一隻通體白色的折耳貓,何助理蹲下身子,一點點拋給它食物,它高興地搖晃尾巴。
瞧見連厘,何助理有些驚訝,但並不擔心。貓在裡麵出不來,連厘也有分寸,不會明知故犯。
“上個月靳總從你那裡下來,恰好碰到受傷的白白。”
何助理逗著已經恢複健康的貓兒,陳述道,“靳總叫我帶它去看獸醫,看完後就送回來給小區門衛了。”
白白,這隻貓的名字。
連厘一錯不錯看著白白,白白也睜著雙無辜的眼睛,巴巴瞅著她。
白白是搖尾乞憐的小貓,但她不是。
連厘沒再停留,轉身踩著台階上樓了。
咚、咚、咚。
從容而穩健的腳步聲在空曠寂靜的彆墅裡仍然幾不可聞。
李夜擰開礦泉水,倒進財神爺專用的水碗裡。聞聲,他站起身,往聲源處望去,老板正邊下樓梯邊整理袖口。
李夜恭敬而不拘謹道:“靳先生。”
財神爺埋頭喝了幾口水,抬頭,烏溜溜的眸子目不轉睛看著主人。
隨後,李夜就見方才還高冷的龐然大物屁顛兒屁顛兒走到老板跟前,抬起大腦袋仰望老板。
“”雙標狗!
靳識越骨節分明的手搓了下財神爺碩大身軀上的背毛,視線不經意一掃,瞧見什麼,眼眸微眯。
他長指撩開財神爺乾淨的毛發,往它脖子佩戴的項圈探尋,將掛在金屬牌的手鏈勾了出來。
李夜眸光驟凝,仔細看了眼那條掛著兩顆紅玉石吊墜的手鏈,腦子飛快運轉,有了結論:“可能是連小姐的。”
今晚除了靳識越,就隻有連厘碰過財神爺,而且這手鏈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東西。並不難猜。
李夜正準備說交給他,他還給連厘,不料靳識越手指勾著手鏈旋了圈,輕鬆攏在掌心。
“老太爺等久了,去把車開來。”
老板晚上要回去陪靳老吃夜宵,李夜旋即領命。至於手鏈,老板不吩咐肯定有他的意思。
而另一邊,連厘進家門,開了燈,屋子瞬間明亮起來。
這棟豪華公寓地段好,離學校近,卻不是她真正的家。
連厘笑著搖搖頭。
她連家的定義是什麼都沒弄清楚,就這麼草率下結論了。
一點也不嚴謹。
手機有未讀到訊息,連厘打開微信查閱。
薛舒凡:「我真是服氣了,實驗室新來的組員竟是個銀樣鑞槍頭,完全不中用的主兒!」
薛舒凡:「細胞要按時換液,不能滯留太久,結果他次次都忘記!」
薛舒凡:「厘厘,你說這都秋天了怎麼還有那麼多春竹啊?」
春竹,諧音‘蠢豬’。
連厘雙手捧著手機,指腹點了下鍵盤,正要回複,兀地瞥見空空如也的手腕。
噯,她的手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