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薑魚那雙冷冰冰的眸子,沒來由的,薑茉晚感到一絲壓迫感。
她不禁心裡打鼓,這野丫頭什麼時候氣場變這麼強了?
可她作為嫡女,又有這麼多世家小姐看著,她還是穩住了,“我說你品行不端,朝三暮四,與陳公子有婚約還跟下人勾勾搭搭,現在又——啊!”
她話沒說完,就被薑魚一巴掌打斷了。
啪一聲脆響,周圍的世家小姐們紛紛噤了聲。
“薑魚你敢打我?!”薑茉晚捂著半邊臉滿眼難以置信。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後唆使下人陷害我,又和陳商序串通一氣想敗壞我的名聲!你難道不該打嗎?”
“我沒做過,你汙蔑我!”
薑魚摩挲著指尖,眼神不屑,“今日隻是對你施以小懲,我在京中這幾日勸你安分一些,再來招惹我,你死定了!”
她說完沒再理會門口眾人,抬腳進了門。
“我才不怕你!今日你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薑茉晚瞪著她遠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薑魚走後,外麵隻剩下薑茉晚和幾位世家小姐,再就是圍觀的百姓。
幾位世家小姐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紛紛告辭離開了。
夜晚,薑魚用過晚膳之後,在房內收拾行囊。
她把林初夏送的藥品和書籍放到一個小布包裡,貼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張嬤嬤給她準備了些禦寒的衣物以及一些零嘴小食把箱子塞得滿滿的。
“涼州那邊瘟疫泛濫,據說死了好些人,小姐此行可得謹慎著些,切記保重自身呐!”
張嬤嬤是原主生母得陪嫁丫鬟,生母過世後一直都是張嬤嬤在身邊照顧原主,張嬤嬤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
薑魚把布包係在腰間,左右調整了下後正要說什麼,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尚書夫人阮氏帶著四五個身強力壯的嬤嬤闖了進來,薑茉晚跟在阮氏身側。
“把這小賤人給我拿下!”阮氏一聲令下,嬤嬤們立刻上前來抓薑魚。
“你們做什麼?!不要動我家小姐!”張嬤嬤慌忙去攔,卻被其中一個嬤嬤踹倒在地,她捂著肚子疼的久久無法起身。
薑茉晚冷哼一聲,“抓住這老東西,免得她去找爹爹告狀。”
幾個嬤嬤逼近,薑魚冷眼掃向眾人,“你們好大的膽子,以下犯上,都不要命了嗎?!”
嬤嬤們動作一頓,想起李嬤嬤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慘況,不由得開始猶豫起來。
阮氏在桌邊坐下,輕嗤一聲,“一個命不久矣的賤丫頭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把你們給唬住了?”
“爹就算怪罪下來也有母親擔著,你們怕什麼?”薑茉晚在一旁皺眉催促。
當家主母都發話了,幾個嬤嬤也不再猶豫,紛紛朝薑魚撲過去。
薑魚眉目一凜,抬腳踹飛麵前的嬤嬤,同時抓起桌上的花瓶朝另一人砸去,屋內頓時亂作一團,慘叫聲伴隨著打砸聲交織再一起。
她身形靈巧得像條魚,幾個嬤嬤手忙腳亂都無法抓住她。
再一次躲過嬤嬤們的圍堵,她抬腳便朝門口奔去,
“抓住她,彆讓她逃了!”薑茉晚在身後大喊。
就在即將踏出房門之時,一個茶杯擊中了她的小腿,
薑魚隻感覺腿一軟,人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