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了,親一下就要給名分。
薑魚不知道拒絕了會如何,隻是如果同意了,那便意味著以後要事事以他為尊,要跟其他女子一起分享夫君,終其半身被困在內宅裡生兒育女,操持家事,稍不留神還要被扣上各種不賢惠的罪名。
那真是太可怕了。
現在的她隻想給自己出一口惡氣,等一切塵埃落定,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帶林初夏一起回平城。
原主生母商賈出身,生母去世後留給她的產業多在平城,她要去把母親的東西拿回來。
然後往後半生舒舒服服躺平,男女情愛於她而言,並不是生活的全部。
裴淮站在薑魚門外手足無措的模樣,恰好被洛風撞見。
他既驚訝又同情,王爺這麼快就完事了?
擔心王爺尷尬的他急得左右尋路,誰知剛轉過身,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站住!”
洛風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王爺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裴淮橫了他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
洛風自覺又說錯話了,恨不得把舌頭咬掉。
“老太君那邊如何了?”裴淮沉聲道。
提起老太君,洛風臉色更垮了幾分,“老太君不肯吃東西,而且誰進門就打誰,不過精神看著倒是無大礙。”
“稍後讓廚房準備些清淡的食物,本王親自送去。”裴淮淡聲道。
“是。”
“那小隊騎兵審得如何了?”
“回王爺,那些人咬死自己是刺史的人,此行目的是為了將老太君送出城,對於老太君身上的隱秘也都說不知情。”洛風答。
“還有呢?”
“屬下覺得,他們行為舉止並不像是涼州人士,或者說不像是我大祁境內之人。”
裴淮雙手背負,麵色冷凝,“此事先不要聲張,將他們一並帶回京城發落。”
“是!”
兩日後,城內留下幾名善後的文官武將,裴淮和薑魚等人帶著一眾醫官便踏上了返程之路。
裴淮早早便在馬車裡等著了,隻是直到啟程也沒看到薑魚人影。
他敲了敲車內壁,洛風探頭進來,“王爺何事?”
“她人呢?”
洛風啊了聲,隨即反應過來,伸手指了指外麵道:“薑姑娘啊,她說想活動一下筋骨,所以去騎馬了。”
裴淮掀開側麵簾子一看,果然看到馬背上與旁人有說有笑的薑魚,察覺到他的目光,還笑著朝他揮手呢。
他憤憤地放下簾子,一時間更覺得心口堵得慌。
薑魚不明所以,對上正朝她擠眉弄眼的洛風,她用口型詢問:“你家王爺怎麼又生氣了?”
一連兩天,裴淮都沒再主動搭理她。
洛風倒是來找過她幾次,勸她去陪陪王爺,薑魚皺眉看他:“他又不是小孩,還要人陪,你不能陪他嗎?”
第二天傍晚,她在驛館被老太君錯認成了彆人,拉著她的手一直喊安安,還不讓她走。
薑魚一臉懵逼,安安是誰?
裴淮從她手上接過粥碗,淡聲道:“安安是我小姨,也是老太君最疼愛的幺女。”
“那她現在在何處?”薑魚問。
裴淮搖搖頭,“不知道,十年前她隻留下一封書信,說自己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之後就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