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一愣,心裡不舒服?
莫不是有餘毒未清傷及了心脈。
這樣一想,流螢整個人都不好了。
聲音都染上了哭腔,“姑娘您彆嚇奴婢,您堅持一下,奴婢這就去叫季老來給你瞧瞧。”
她說著轉身就要跑,薑魚回過神來,忙拉住她。
意識到是自己把她給嚇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說的不舒服,隻是因為看到這偌大的宅院要花費許多銀兩,我是因為缺錢不舒服,我沒病你不要怕。”
流螢怔了怔,眨巴著眼睛道:“姑娘說笑了,王爺家大業大,拋開朝廷的封賞不說,光是店鋪良田莊園就不勝數,怎會沒錢呢?”
“那都是他的錢啊。”薑魚苦笑。
流螢一臉不解,“王爺的不就是您的麼?”
薑魚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自己和裴淮的關係,想了想還是作罷。
“我想回去尚書府一趟。”薑魚輕聲道。
流螢沒有多問,識趣地回王府準備馬車了。
薑魚蹲在門前逗弄著小狗,沒留意兩個人影在她身邊停住。
“薑魚?你在這裡蹲我?”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薑魚抬頭,看到陳商序和內侍家的公子周文成站在麵前。
兩人應當是恰巧路過,看她的目光帶著幾分輕蔑,尤其是陳商序,此時正用一種我就知道你對我賊心不死的表情看著她。
“追人都追到了這裡來了,這薑二小姐還真是對陳兄癡心一片啊。”周文成臉上帶著揶揄的笑。
陳商序無比驕傲地哼了聲,“我與她早已退親,再無半分乾係。況且前幾日母親為我安排了與內閣大學士之女相識,還有兵部尚書嫡女,侍郎千金,這幾位個個生得天姿國色,才情出眾。”
“我還要忙著與幾位小姐賞花遊湖,哪有閒工夫理會旁人。”
陳商序係出名門,其父在朝中有些威望,有女子青睞他也屬正常,隻是……
這跟薑魚有什麼關係呢?
薑魚覺得他比裴淮還要莫名其妙,她隻看了眼兩人,便低頭繼續逗弄小狗,仿佛他們不存在。
被無視的陳商序有些惱怒,“薑魚,你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嗎?”
他說著伸手來拽她手臂,卻還沒來得及碰到她就被小狗猛然跳起咬住了手指。
疼得他驚呼一聲立刻縮回手,抬腳便朝它踢來,“該死的畜生竟敢咬我?”
薑魚見狀趕忙將小狗圈進懷裡,陳商序抬著腳,看起來就像是要踢薑魚。
“放肆!”
恰好撞見這一幕的流螢頓時就急了,一個箭步衝上前,抓著陳商序手臂身形一閃便繞到他背後,同時抬腳踹向他腿彎,陳商序腿一軟便跪了下去,
“你們是什麼人,敢動我家姑娘,想死嗎?”
流螢將陳商序牢牢控製住,同時怒瞪著周文成,她雖看著弱不驚風的,可氣勢卻很足,麵對兩位衣著華貴的世家公子,絲毫沒表現出畏懼。
周文成大概是被她這氣勢給震住了,忙後退兩步,表示跟自己無關。
陳商序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大膽奴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放開我!你的主子沒教你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