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規矩就是好生伺候主子,誰若敢對主子不敬,奴婢絕不會客氣!”流螢冷聲道。
薑魚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暗道這小丫頭看著柔弱,卻不曾想她竟還會武功。
“放開他吧。”薑魚抱著狗淡然起身,“我們還有正事要做,沒必要和不重要的人浪費時間。”
流螢應了聲,聽話地鬆開了陳商序,攙扶著薑魚便要朝馬車走去。
可陳商序卻並不準備就這麼算了,他快走兩步攔到薑魚麵前,“你的奴婢打傷了我,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嘶他這是要碰瓷麼
薑魚皺眉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陳公子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麼,哪來的傷?”
“就算沒有傷,那她對我無禮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薑魚神情淡漠,甚至帶著幾分不屑,“堂堂禦史大人公子與一個奴婢斤斤計較,傳揚出去必定遭人嗤笑,說陳公子你心胸狹隘,小肚雞腸。”
“你既無恙又何須咄咄逼人呢?”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耳熟,陳商序驀地想起那日去尚書府捉奸,薑魚要懲治那幾個奴婢時,他便是這樣對她說的。
此時對上薑魚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忽然感覺心裡虛得厲害,他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薑魚抱著小狗在流螢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一個眼神都沒再多給陳商序。
陳商序臉色難看極了,直到華蓋香車載著她們逐漸走遠,他才回過神來,嘴裡喃喃道:“她定是因為吃醋我與彆人親近,所以才會這般,這是想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呢。”
一旁的周文成對他的話恍若未聞,隻看著前方若有所思道:“方才那馬車可是璃王府的?”
“哪能啊。”
陳商序立刻搖頭表示不信,“她就算是去過一趟涼州,又僥幸活著回來,也不可能跟璃王扯上關係。”
璃王那是何等人物?
新帝當初與大皇子爭皇位,明爭暗鬥不斷,朝中那些守舊的老臣們多數都站在大皇子那邊,新帝原本是落於下風的,若不是有璃王與他的赤羽衛力保新帝,也不會有今日朝堂。
現如今朝中有多少人在明裡暗裡拉攏他,他的正妃之位就有多少世家名門虎視眈眈,那些貴女們無論是出身還是門楣再或是修養,都比她薑魚好上太多。
而薑魚隻是戶部尚書的庶女,她拿什麼和彆人比?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尚書府。
書房。
薑承遠見到女兒第一反應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你還回來乾嘛?”
“這幾日你去哪了?”
“你還知道尚書府是你的家嗎?”
薑魚坐在椅子上安靜扣著手指,等他罵完後,才道:“爹我沒錢了。”
流螢在一旁聽得險些被自己口水給嗆死,偷偷瞥一眼,果然,尚書大人一副快要被氣死的模樣。
好好好,沒錢了才想起要回家是麼?
薑承遠悶了口茶,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回來的正好,你母親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趙公子此時就在府裡,你也去與人家見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