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實在是太苦了,不吃行不行?
“當然不行!”
裴淮眼睛一瞪,像是怕她逃走似的一把按住她肩膀,端著藥碗就湊到了她嘴邊。
又苦又腥的藥味讓薑魚眉頭皺得緊緊的,“啊好臭,yue~”
她乾嘔了聲,眼巴巴地望著裴淮,“燙”
裴淮氣笑了,都快涼透了還說燙,找借口也不會找個像樣的。
僵持了一陣,裴淮命人送上來一盤各式各樣的蜜餞果子,才哄得她把藥喝下。
薑魚懶懶地歪在小榻上,打了個哈欠,“王爺怎麼還不走?是想留下來與我談心麼?”
最後幾個字被她咬的格外重,尾音打著轉兒,配上她那副身嬌體軟的模樣像極了夜裡勾人魂魄的女妖。
對上她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帶著漂亮女人特有的囂張氣焰,裴淮輕哼一聲,“你想得美!”
薑魚勾著唇角看他轉身離開,卻在門合上的一瞬,斂去笑意,眸光冷了下來。
再過幾日便是秋獵,獵場上萬箭齊發,射死一兩個人自然也屬正常。
外麵,洛風上前拱手道:“王爺,宮中傳話讓您進宮一趟。”
“何事?”
洛風神色微有些凝重,“是薑家和蘇家,上次蘇轍受了四鞭鞭刑之後,就一直臥床不起,據說傷得很重,險些沒救回來,蘇將軍現在在宮裡要向陛下討一個說法。“
“還有薑家,那薑夫人在地牢裡被嚇暈了過去,救醒後人有些神誌不清,一直疑神疑鬼說有老鼠在咬她。”
“現在他們跑到陛下那裡告您的狀,說您目無法紀,濫用私刑,要求皇上收回您的職權,將刑部和赤羽衛交由其他人掌管。”
“他們還說”
“什麼?”
“他們要求陛下處置薑姑娘,說薑姑娘迷惑王爺,要求將她立即處死。”
裴淮冷哼一聲,“陛下怎麼說?”
“陛下一直沒表態,說等您到了再說。”
皇宮,宣政殿。
裴淮還沒進門就聽到了激烈的控訴。
“璃王他居功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犬子隻是說了幾句醉話便被他施以重邢,臣若是晚去一步,犬子恐性命不保啊!”
蘇敬霖痛心疾首道:“臣為大祈江山鞠躬儘瘁,臣與軍中將士在戰場上征戰殺敵,為的隻是國家安泰,家人平安,現如今,犬子險些喪命璃王之手,臣當真是寒心呐!”
“蘇將軍言重了。”
裴淮提起衣擺跨步進門,向上方行了一禮,“不知皇兄傳召臣弟來所為何事?”
裴珩緊皺的眉頭見到他的一瞬,放鬆了下來,“你來得正好,蘇將軍說你濫用職權,你自己與他說吧。”
裴淮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隨後轉頭看向蘇敬霖,“蘇將軍方才說本王居功自傲,敢問蘇將軍所指何事?”
蘇敬霖冷眼看他,“殿下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依仗著赤羽衛所立戰功,在京中橫行無忌,對我們這些老臣的家眷子嗣肆意欺淩侮辱,今日老臣在此定要向陛下討個公道!你休想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