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夫來沒來不清楚,寧安這一晚睡得特彆的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高燒讓她產生了奇怪的身體**,寧安這一晚上夢裡全是各種腹肌大長腿人魚線……還有大佬那張秀色可餐的臉,在她夢裡肆無忌憚地橫行無忌。
……講真,如果不是這隻豹子戰鬥力過於強悍,她也不是不能偷偷嘗一下他的。但是每次她有點黃黃的想法,頭頂的勁爆雷達嗶嗶嗶嗶叫個不停。
笑死,總覺得招惹了這隻黑豹,她的未來一定會被追殺到宇宙的儘頭呢。
嗚嗚嗚嗚她有罪,她對一隻草原黑豹子動了色心。她這個饑不擇食的禽獸獅子!
寧安從痛苦又沉溺的春.夢中掙紮地醒過來,洞穴又是隻剩她一隻獅子。
大佬再一次一聲不吭地銷聲匿跡。
下過一夜大雨的草原空氣特彆清新,微風徐徐,荒草萋萋。洞裡連一根豹子毛都瞧不見。
……習慣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豹子是獨居動物,喜歡獨自一隻豹子徜徉在廣闊的曠野之中,可以理解的。
寧安在洞穴裡轉悠了幾圈,確定大佬不回來,她拖著疲憊又沉重的身體出去捕食。
多虧了大佬法西斯式的皮鞭教育,寧安現在的捕獵技巧那叫一個嫻熟。先不說咬喉管一咬一個準,她的速度在這片草原已經無敵了,估計已經算所有同類物種中最頂尖的那一批。
悄無聲息地穿梭草叢,寧安成功發現了一群正在悠閒啃著草皮樹葉的羚羊。
寧安撅著屁股,趴在原地鎖定了其中一隻體型較大的羚羊。
屏息了幾秒,瞬間彈射出去。精準地咬住羚羊的脖子,犬齒用力扣住羚羊的喉管。下顎骨往下壓,瞬間就咬斷了羚羊的喉嚨。
驚慌的羚羊四散開,寧安頭也不回不看背後的草食性動物慌亂,獵殺的全程不過十分鐘。
吃完羚羊,她拖著一隻六七十公斤的角馬回到洞穴,大佬依舊沒有回來。
寧安快速吃完角馬,舔了舔爪子,趴在地上昏昏欲睡。
自從身體開始暴漲,她的食量也在快速暴漲。每次吃完都會昏昏欲睡,就跟圈養的豬崽似的。要不是確定沒漲肥膘,長大的是體型,她高低得被大佬趕出統治區。
寧安昏昏沉沉地睡了會兒,聽見洞穴外麵草叢悉悉索索的動靜,瞬間驚醒。
不行!不能吃飽了就睡!得去找她的大腿才行!這塊地盤上還有一條五六米長的黑蟒呢!!
……
寧安甩了甩混沌的腦子爬起來,麻溜地去找她的大腿。
雨季就是這點不好,到處都濕噠噠的。
寧安一邊甩著爪子找豹子,一邊罵罵咧咧。
這破地方的雨季到底什麼時候結束啊,毛毛全都貼在身上。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是不是像寵物店裡洗澡的貓那樣醜的逆天,終於在橫掃這片草原之後,寧安發現了一個神奇的現象。
——這片草原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洗劫。
她一路找過來,不知道看到多少隻被啃食了一點血肉的獵物屍體。什麼角馬、犛牛、野鹿野驢啊都是小cae,離譜的是,屍體還包括鱷魚、長毛象之類的,就屍橫遍野你敢信?
除此之外,還有超過雙手之數的猛獸型獸血變種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的毛都斑禿了的……
不得不說,這就有點太嚇人了。
難道昨晚這什麼試煉場進來了什麼戰鬥力爆表的凶獸?
寧安小心翼翼地踩著爪子,生怕自己顧頭不顧腚的,被突然冒出來的凶獸給打一頓。
她畏畏縮縮地匍匐前進——像一隻掃地機器獅一樣匍匐穿過草叢。恰巧遇到一隻斑禿成地中海正罵罵咧咧抹眼淚的非洲蜜獾。也就是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且不服就乾的平頭哥。
寧安眼睛噌地一亮,這平頭哥她熟啊!那天她發燒,這家夥還巴門口來著!
就剛想問詢問一下地中海的平頭哥昨晚有沒有看到過超體黑豹。就在她開口的瞬間,那蜜獾一句‘我草’的彈射出去,瞬間竄得隻剩一個黑點。
寧安:???
寧安爾康手:“哥!你彆走啊哥!我就問一下……”
問是問不到了。
笑死,這一路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跟她搭話,全是驚弓之鳥。
寧安找不到好心動物問路,就一隻獅子在草原亂轉。明明她都接近得很小心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接近這些動物就跟提前聞到味道一樣瞬間逃走。心累得將草原翻出底朝天,她終於在一個特彆高特彆高的大樹上,找到了已經與樹葉融為一體的大佬。
大佬碩大的身軀安靜地趴伏在樹枝上,像一片平靜但隱怒的陰雲。那雙橙金色的獸瞳合上了。但他並沒有睡覺,粗壯的尾巴正在暴躁地甩動。
“大佬?大佬?”寧安試圖爬樹,然後發現,獅子根本不會爬樹。
樹上的黑東西沒有搭理,尾巴甩動的速度越來越用力。
寧安心驚膽戰的。
誰,是誰惹怒他的?為什麼不長眼惹他啊!?
心裡日了狗,寧安又喊了他幾聲。
見他不搭理她,想想,寧安準備離開。剛一扭頭,一隻黑色的豹子驟然落在了自己的麵前。落地無聲,但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從他身上傾瀉開來。
大概平時這隻豹子跟她在一起時,收斂了自己的凶戾。寧安從未感受過這麼強的攻擊力和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