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轉過身來,一臉疑惑:“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北鬥真君一臉認真,上前一步,語氣嚴肅的說道:“吩咐下去,日後你們遇到一個雙目無瞳,黑色眸子的少年,記得把他帶來找我”
“雙目無瞳?黑色眸子少年?”侯三嘀咕著又念一遍,肯定地點頭:“主人放心,我一定會吩咐下去的”
北鬥真君點了點頭:“去吧”
侯三轉身出洞吩咐。
……
徐是非在客棧足足休息了五天,身上才恢複好,身上並無大礙,順利的回到家中,跟爹爹分享中舉的好消息。
村中之人,無不為徐是非高興,皆為他驕傲自豪。
轉眼便到了年底,徐是非臉色卻愈發憔悴,每隔一段時間,依舊有噩夢相擾。
“哥哥”小憶蘭見徐是非臉色難看,想問他怎麼了。
已是日上三竿,直睡到這時候,徐是非才剛剛起來,憶蘭的呼喊徐是非似是沒有聽到一樣。
“哥哥!哥哥!”小憶蘭又呼喊兩聲。
“呃?嗯”徐是非似是聽到了小憶蘭的呼喊。
“哥哥!你怎麼了?”徐是非一臉茫然,眼神遲鈍:“沒有呀,我好好的”
小憶蘭也不明白徐是非到底怎麼了,雖然看他麵容憔悴,精神不佳,卻又實實在在身體無恙,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看似無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半年後乙辰年六月,眾人都看出徐是非出事了,徐是非反應越來越遲鈍,行事做風癡癡傻傻,叫他一聲,需要五六遍才能回過神來。
眾人皆是為徐是非心憂,可是又手足無措,文三請了一批又一批名醫為徐是非診治,皆是查不出頭緒。玉瑩更是為此難過得要命,整日以淚洗麵。
到了九月三十傍晚,徐是非徹底昏迷不醒,而此時距離當時出安民國山澗正好三年。
此時安民國落魂澗祭壇之上,新立的邪神像前,置一香案,香案前紮有一草人,草人胸口正是三年前徐是非被揪下來的那一捋頭發,這頭發和稻草紮在一起,草人背後,貼一黑色符紙,符紙上寫有血紅符籙筆跡。
那頭戴青銅麵具,披頭散發,手持人頭骨杖的祭司,腳踏九宮,口中念咒,繞著這稻草人每三圈便三跪九叩,口中喝問:“我是誰?!”
徐是非困在稻草人上,口中大罵不已。
而這祭壇之上並無聲響,祭司繼續拿那人頭骨杖噬咬稻草人,稻草人中的徐是非痛不欲生。與此同時,徐家村中的徐是非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
折磨徐是非半天,祭司收回人頭骨杖,盯著這稻草人口中大喝:“我是誰?!”
徐是非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隻覺得身上痛得要死,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就在徐是非剛剛喘息片刻之時,祭司拿起人頭骨杖,杖頭頭骨吐出一團黑霧,這黑霧侵染稻草人,徐是非被折磨得嚎叫不出來,直失去了反抗。
片刻之後,祭司收回人頭骨杖,喝問:“我是誰?!”
稻草人中的徐是非已經失去意識,迷茫中回道:“徐是非”
這三字一出,祭壇上的祭司聽到了這名字,興高采烈取下青銅麵具,知道了他的名字,便打算準備東西做法……
徐家村中的徐是非情況越來越緊急,玉瑩看徐是非剛剛抽搐完畢後,身上又哆嗦不已,淚水止不住的問文三:“文三哥哥,怎麼樣才能救小哥哥?”
徐世昌坐在床頭,將徐是非抱在懷裡,老淚縱橫,小憶蘭更是連推徐是非的胳膊,嘴裡哭喊:“哥哥,你不要死!哥哥,你不要死!……”
村西南屋裡哭喊聲一片,屋子角落裡的小白也是愁得猴眉緊蹙。
文三更是憂愁,即使如此,也是安慰玉瑩:“放心,哥哥他不會死的”
……
眾人熬了一夜守著徐是非,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安民國落魂澗祭壇上,祭司已準備好做法之物,祭壇上的東西未變,隻是在這草人頭上點了三盞催魂燈,腳下周圍點了七盞促魄燈。
草人身前半丈,置一木桶,木桶中有半桶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