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蘭心裡憋著氣,沒好氣的回道:“不想說話”
徐是非也是無語,進了城門,又想起了什麼,問旁邊鄭蘭:“你平時不都是在安定縣嗎?為什麼現在跑新安縣了?”
聽了這話,鄭蘭心中又瞬間酸楚了起來,家裡逼迫她來新安,說要她掌管這邊的生意,雖是找爹爹和爺爺反駁了幾次,也是毫無作用,她想讓她的兩個哥哥來新安,可是家中推脫兩人另有他事,鄭蘭隻能被迫過來。
看著人來人往熱鬨的大街,鄭蘭卻覺得自己如此孤獨,徐是非見旁邊腳步慢了下來,轉身疑惑地問後麵停住的鄭蘭:“怎麼了??”
鄭蘭看著眼前的徐是非,兩步走了過來,站在徐是非的麵前,認真地看著徐是非的臉,輕聲問道:“小瞎子,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
徐是非雖是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鄭蘭憂傷的樣子,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鄭蘭額頭輕輕抵靠徐是非肩上,心中自強的高山漸漸崩解,那高冷的冰山逐漸融化。此時此刻,隻覺得這依靠多麼安穩,鄭蘭忍不住得難過,低聲抽泣了出來。
肩膀發香陣陣襲來,徐是非卻覺得尷尬,人來人往的路上時不時投過來異樣的眼光,見肩頭的鄭蘭似是哭了出來,忍不住低頭問她:“怎麼了?你還好嗎?”
鄭蘭隻覺得心中委屈,舉起拳頭無力的在徐是非身上捶了一下。
“彆這樣,彆這樣……”徐是非試圖阻止她。
可是他越說,鄭蘭反而一捶又重過一捶的打來。
“喂喂喂,路過的人都看著呢!!”徐是非趕緊提醒。
鄭蘭抹了抹鼻涕,抬起頭,衝著四周大喊:“他們想看就看唄,讓他們看個夠!!”
這話讓徐是非臊的想鑽地縫裡,趕緊扯著鄭蘭來到旁邊一暗巷,疑惑地問:“到底怎麼了?”見她臉上滿是淚水,用袖子給她擦乾淚水:“你看你,又弄得跟隻小花貓似的”
就在徐是非給鄭蘭擦淚的時候,鄭蘭卻突然扯過徐是非的手,抓起來就咬。
徐是非痛得嗷嗷大叫,心中更是不明所以,使勁的拍打在鄭蘭後肩,嘴裡大喝:“鬆手!!!鬆手!!!……”從頭至尾,徐是非都沒注意到自己喊錯了。
鄭蘭看到有血跡從嘴邊殷出,這才鬆開了口。
徐是非痛得收回手,嘴裡罵罵咧咧:“你還真是屬貓的是吧?還會……”
徐是非還未說完,鄭蘭踮起腳跟,吻在了徐是非唇上,看著發愣的徐是非,鄭蘭微微一笑:“小瞎子,我回去了”說完,鄭蘭直接走出暗巷不見了蹤影。
唇上傳來淡淡血腥味,留在原地的徐是非一臉茫然,愣在原地,手上牙印裡沁出的血水順著手背流出一道印,滴到了地上……
回到客棧已是中午,大堂正好端上飯菜,文三等人剛剛入桌,徐是非背著左手,大大咧咧走進來,笑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文三迎接徐是非入桌,兩人邊吃邊聊。
“哥哥,你去乾什麼了?怎麼手上弄成這個樣子?”文三見徐是非左手躲在後麵,鬼鬼祟祟,伸手一掏,徐是非左手紮著繃帶。
徐是非尷尬一笑,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文三怎會相信,偎過來刨根問底:“說真話,到底怎麼了?”
文三問得徐是非心裡直發慌,抿嘴左思右想,聽到屋裡有貓叫,靈機一動:“沒事沒事,被小貓咬了一口”
“貓?”文三一臉迷惑,撓撓腦袋。
“彆亂猜了,趕緊吃飯”徐是非倒是心虛,勸文三趕緊吃飯。
“哦,哦”文三拿起筷子吃飯,旁邊桌子客人傳來聊天聲音。
“聽說了嗎,馭馬城破,北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嗯,聽說了”
“這什麼時候的事?”
“今年二月的事”
……
東海國河西省共五城二十五鎮,馭馬城在河西最西北處於咽喉之地,北邊是荒原,南邊依安定河而建。東北北原城,東南清水城,西南潼臨城,最中間略偏東南便是河西省會月華城。
聽聞馭馬城破,徐是非和文三也是好奇,徐是非吃飯慢了下來,支愣耳朵聽著旁桌聊天。
“我聽說二月的時候不是大陳監軍剛從北荒撤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