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名字,徐是非見廳內無人,不由自主偎到門邊,貼耳傾聽屋內談話。
“徐是非?”禮部尚書接過遞過來的名單,皺眉問道:“這徐是非文采如何?”
旁邊的人連連點頭:“文采很好,才氣過人”
禮部尚書點了點頭,嘴裡卻喃喃自語:“徐??”
“這徐是非是哪裡人士?”禮部尚書問旁邊。
旁邊另一人思索道:“好像與大人是同鄉,都是東海安定人士”
“東海安定城的徐家?”禮部尚書又驚又怒,將名單“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此次科舉,徐姓人士全部剔除”
旁邊一人不明所以:“大人,您這是何意?”
禮部尚書從座位上起身,踱步道:“這徐家與我鄭家有血仇,往日我鄭家死傷無數,皆是那徐則林所賜。況且當今皇上並不看重徐氏,甚至說得上厭惡,徐氏之人全都剔除了!”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蹲在門口的徐是非卻聽得膽戰心驚,尿到褲子裡了竟然也沒有發現,徐是非渾渾噩噩回到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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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是非問旁邊喝得半醉半醒的徐更己:“本次科舉主考的禮部尚書是誰?”
徐更己迷迷糊糊想了想:“我記得好像是姓鄭,哦對,是姓鄭,叫鄭介及,好像還跟我們是同鄉呢!”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徐是非兩耳嗡嗡直響,大腦一片空白,徐更己迷惑問他:“你是去小解了嗎?”
徐是非一時沒反應過來,“嗯,呃!”
“去什麼外邊?這茅廁設在屋子外邊”徐更己迷迷糊糊的指著屋子角落裡的一扇門:“那門後就是塔樓外側,外側相通,每一個包房外邊都有茅廁”
“呃…”徐是非半失去意識,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打開包房的門,來到外側,京都燈火闌珊,東方圓月升起,雖然手邊就是茅廁,可已經尿過了的徐是非哪裡還有半滴的尿。
高處不勝寒,陣陣涼風襲來,徐是非徹底傻了,十年寒窗奔前程,竟是一番水中月。
“自己該怎麼辦?”徐是非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詢問自己。
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方向,這一刻,徐是非想從這九層高樓一躍而下,什麼振興家族,什麼光宗耀祖,一切都是虛無,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無助。
屋內酒宴歡呼還在繼續,徐是非卻知道這一切已經結束了,捏著外邊欄杆,徐是非終究還是沒有跳下去,他還有爹爹,他還有玉瑩,他舍不得這些。
渾渾噩噩回到客棧,徐是非一夜無眠,如同行屍走肉,待到第二天午時發榜。
台上禮部官員宣讀名單:“今科狀元東海新安王懷安!!!”
台下學子有悲有喜,可這一聲猶如一道驚雷,徹底劈散了徐是非僅存的殘念,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徐是非淚眼婆娑,無聲哭泣了出來,任憑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那宣讀的聲音在耳鳴的耳邊回響,似是一隻黑色大手,把徐是非摁到土裡埋葬,徐是非終於哭出聲來,哭得越來越凶。
雖然台下學子也有哭出來的,但像徐是非這樣越哭越凶的還是挺少見的,徐是非嚎啕大哭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台上宣讀的聲音。
“把他趕出去”禮部官員終於有人忍不了了,派人把徐是非架到了大街,扔在門口。
雖然大街上人來人往,路人側目而視,徐是非依舊無所顧忌,他的一切願望都破滅了,此刻他隻想哭泣……
會試結束了,小廝為徐是非安排馬車回去,雖然一路上安慰徐是非,但徐是非似是癡傻了一般,徐是非被幾人拽上馬車,眾人皆是一無所獲。
徐誌莫雖然也沒有上榜,但是心中卻也沒有那麼難過,他還真怕徐是非得了狀元之位,到時候心裡會更難受。
馬車一路向東,馬車上沒有停靠城市,車上備有乾糧,雖然路過鐵爐城,徐是非卻羞於見故人。
一路奔波幾十天,徐是非似睡似醒,茶飯少食,渾渾噩噩,活像行屍走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