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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山裡瘦猴蕩著秋千到一條樹枝上,再摸摸屁股摘顆野果,悠悠閒閒翹著腿看看周圍景色。
伴隨著一陣敲打聲,它撓撓頭,耳朵貼著山壁,一雙眼睛圓溜溜。
“砰,砰砰。”
“砰!”
黑泥迸濺,閒得看熱鬨的瘦猴尖叫一聲躲開,再爬樹枝……
瞧見白光,賴三不自覺擦擦浸透衣衫的汗。通道早年挖通的,後麵怕被發現直接用點樹枝堵住。
他尷尬道:“上次走還是通的,應該是春天暴雨引發山體滑坡,堵住洞口,幸好淤泥不多。”
“洞口開大點。”
匪徒一通忙活,洞口逐漸能容納一人通行,想要推車通行則需更寬點,而且得弄出路。
洞穴陰暗潮濕,甚至有一股淡淡的野獸糞便味跟腐臭潮濕的土味,聞著胃裡翻滾。
刀疤首先鑽出洞口,瞧一眼。
山壁樹木蒼翠,潺潺流溪清澈乾淨,目測深不及腰。再近點,兩棵高大杏樹掛著滿樹黃澄澄。
棕猴蕩秋千。
下一刻,肩膀被拍拍。
劉光摸著烏鴉羽翼,一雙吊梢眼顯出絲絲陰狠。刀疤跟他相識二十多年,直言:“想啥呢?”
“……黑鴉。”
“黑鴉剛剛的行為不對勁。”他摸摸黑鴉的嘴,聲音嘶啞:“展露爪子的意思是攻擊,剛剛可能有敵人。”
“你的意思是?”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乾的買賣一旦暴露就得死,而且前段時間村裡有探子。”
“若調查人員以退為進,甚至——”
劉光暗暗斜一眼賴三,聲音壓得更低:“收買了誰,咱們可就完了。”
“……”
聞言刀疤皺眉:“應該不可能。”
“賴三跟咱們乾多少年了,他犯的事一樁樁說出哪怕不死都得在牢裡待一輩子。而且,他真是內鬼直接帶警察進山就行砰,不用多此一舉。”
“那倒是。”
真棄暗投明何必跟他們走,劉光想想明白自己冤枉賴三了。
刀疤拍拍他肩膀,句句在理。
“待山裡這段時間你一直想著兄弟們的出路,頭發白一半,辛苦了,但不要疑神疑鬼,黑鴉可能想逗逗兔子呢?”
“你啊,肯定是覺得事情太順利了,怕出問題。”
劉光皺眉,莫非真是亂想?
掃視一圈周圍,他忽然瞧著一上一下兩條小路走神。
刀疤臉正想再聊聊規劃,不料對方眼睛驟亮,誠懇建議:“賴三可能沒問題,但要是有人跟著他一起入山呢?生死攸關的大事總得謹慎些。”
“以防萬一。”
“錯了就是費點事,一旦出問題總得保命。”
“……”
周圍鴉雀無聲,刀疤靜默半晌回頭看看一起混的兄弟們,直接問。
“你想咋弄?”
*
“嘩啦嘩啦。”
夏風拂林,枝葉嘩啦啦飄落,帶來不一樣的美,地麵腐敗落葉上可見一道道轍痕,指引方向……
衛峰俊臉黑沉,瞳眸謹慎觀察著地麵痕跡,腦海聲音回蕩。
“深夜上山”,“三個持槍匪徒”,“單槍匹馬”,“兩日”,一個個詞語衝擊著理智神經,衛峰差點想打李毓屁股。
深山老林裡迷霧,溫差,毒蟲猛獸,稍微不注意命得丟掉,他一個常年於叢林訓練的人都謹慎再謹慎,而麵前倆人啥都不帶直接莽。
初生牛犢不怕虎……
沈裕默默注意著他。
幾日不見男人麵容更瘦削,下顎線清晰,皮膚黑三個度,一雙堅毅鋒利的眼睛神采奕奕,像是一隻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森林黑豹。
此刻,他明顯不悅。
沈裕想起剛剛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