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良輕笑一下說道。
梁新月抬手一拳,然後自己掙紮著要坐回到凳子上吃飯。
周國良這才把人放開,吃的時候,不隻幫梁新月布菜,還時不時的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吃了飯,他都不要梁新月走路,直接把人抱到裡屋:
“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去洗碗。”
昨晚是折騰得晚了一些,讓她再睡一會兒好了。
梁新月忙拍開周國良:
“你去洗碗,我在房裡慢慢的動一會兒,總不能放下碗就去睡覺的吧?”
周國良也就把梁新月放下,自己快速的去收碗洗碗了又過來關心梁新月。
梁新月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但看他有些想粘人的感覺,梁新月就有些無語了:
“你今天不去團裡?”
“嗯,可以不去,我們出了任務回來,把情況彙報一下,今天是可以休息一天的,早上我是想著去看一下團裡的情況。”
呀,還真的不用去啊。
梁新月慢慢的在屋子裡挪動著腳,然後笑道:
“那正好,今天沒什麼太陽,你去把我蓋著枯草的地方,都給撒點水。看看缸裡還有水沒有,沒有還擔水呢。”
“行,還有什麼安排?”
梁新月笑道:
“暫時沒有,你也動一動後再睡覺。”
周國良做事利索得很,來回兩趟,就又把廚房裡的水缸給裝滿了。
還把後院給澆了水,把後院打掃了。
回到屋子裡來時笑道:
“對了,司務長說你教的法子很好用。你怎麼知道那樣可以藏好食物的?”
梁新月坐在窗前開始織毛衣了:
“我哪裡懂那些,是我們家鄉的知青說的。他們有人家裡寄了臘肉來,沒放兩天,就有點味了。然後有個知青就去找著隊長要了點硝石,他們就這樣做的,我們大家都去看了熱鬨。沒想到那東西真的成大熱天的也結成冰。”
“哈哈哈,你不知道,老許正在我辦公室,司務長來說起這事時,老許自己打了自己兩耳光。”
“啊,為啥?”
“老許說:‘哎呀,我這書是白讀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以前是在學校的實驗室裡聽說過這事,但我一直就沒放在心上,你們現在提起來,我就知道了。’”
周國良拉了一根凳子過來坐到了梁新月身邊道:
“老許可是大城市來的,人家是原來老區的知識分子。聽說還做過先生呢。”
周國良拉拉梁新月織好的部分:
“咦,這麼快?你這看來上半截的衣服都快織好了吧?”
梁新月整理一下,然後對著周國良的身子比劃了一下:
“看,才織到這裡,你這麼高,還差這麼長一截呢。估計就這身子這一部分,最少還得兩天。”
梁新月比劃著。周國良開心得很:
“我記得你還買了紅毛線啊,你給自己先織吧,回頭天氣冷下來了,你怕是受不住的。”
梁新月放下手上的毛衣:
“對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周國良:
“還用商量?我們家的事,你說了算。”
梁新月笑笑道:
“我怕冷,我就想在那廚房旁邊的那間屋子裡盤一個炕。”
“炕?那不是東北方的人才用那個?”
“嗯,我就想弄一個試試。你問問你的兵中,有沒有東北的。要是會弄,我們就弄一個,我是真的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