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轟隆的馬蹄聲在雨點聲中顯得很是沉悶,排頭那道壯碩的身影讓燕兵目光微顫,握著彎刀的手掌不斷哆嗦。
領頭的百夫長咬著牙吼道
“不要慌,擋住!”
“死吧!”
鐵匠一人一馬,率先衝至眼前,一杆長槍微挑,直鑽百夫長的心窩。
“砰!”
“當!”
這名百夫長甚至舉起了一麵竹盾,想要擋上一擋。
哪知鐵匠臂力驚人,一槍就將盾牌戳了個對對穿,槍尖當場貫進了他的胸口。
“噗嗤!”
一槍殺敵,鐵匠沒有絲毫停滯,又是一手秋風掃落葉揮出長槍,直接砸倒了一橫排的燕軍步卒。
“砰砰砰!”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幾十號騎兵一衝而過,燕兵被殺得七零八落,包圍鐵匠的計劃徹底落空。
“廢物,都是廢物!”
這一幕看得花兒布托心情更糟,大罵道
“這都讓人跑了?
來人!本將軍要親自追擊,我倒要看看是涼軍太勇猛還是你們這些混蛋太無能!”
“噠噠噠~”
就這樣,鐵匠在前麵逃、花兒布托在後麵追,兩支人數相差懸殊的騎隊一溜煙的衝出了燕軍大營,往城東繞行。
區區幾十號騎兵就敢殺入軍營,花兒布托雖然不知道涼軍的用意,但他一定要殺光這群人,不然自己的顏麵何在?
“噠噠噠~”
“給我追!”
從城北到城東,兩撥人馬一路疾馳,漸漸的花兒布托身邊就隻剩兩百多親兵了,後續的騎兵都沒跟得上。
鐵匠瞅了瞅前麵又是一座土坡,回頭看了一眼窮追不舍的花兒布托,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抹冷笑~
“再加把勁,衝過沙坡!”
幾十號騎兵再次加速,將燕軍引過了那座土坡。
“呸!”
花兒布托吐出一口混雜著雨水的唾沫,冷聲道
“跑,再跑!
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本將軍也要活剝了你們!”
就在這一刻,異變驟生,一波羽箭當頭砸落。
“嗖嗖~”
“嗖嗖嗖!”
十幾號燕軍應聲落馬,慘叫連連。
花兒布托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小心,有埋伏!”
“隆隆~”
“轟隆隆~”
就在土坡側麵,一支約莫五六十人的騎隊正洶洶而來。
原先還在奔逃的鐵匠他們也扭身回轉,重新對著花兒布托殺來,兩撥人形成了一個鉗形攻勢。
“好,好好!”
“哈哈哈!”
花兒布托被氣笑了
“原來是誘敵之計,感情是衝著本將軍來的。
好!
本將很想看看你們有幾分本事,能砍下我的腦袋!”
花兒布托不是傻子,這架勢要說不是衝他來的,鬼都不信。
隻見花兒布托大手一揮,燕軍迅速一分為二,兵分兩路迎敵。
“噠噠~”
新出現的這支騎兵自然是顧思年與褚北瞻兩位都尉打頭,滿臉決然,在雨夜中穿梭前行。
他們知道這一仗想要贏,殺了花兒布托是最佳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駕!”
顧思年微伏身形,手中握著一杆通體漆黑的長矛,矛尖寒光閃閃。
實際上騎兵作戰,長矛要比彎刀順手的多,但顧思年所部此前一直沒有幾杆騎兵用的長矛,這次還是何先儒好不容易給他們湊了幾十杆。
看見燕軍分兵,褚北瞻喝道
“你去找花兒布托,剩下的燕兵交給我!”
“好!”
“駕!”
“兄弟們,殺賊!”
“殺!”
“砰砰砰!”
幾隊騎兵轟然相撞,全都擠在了同一處戰場,金戈鐵馬之聲在夜色中顯得極為冰冷,時不時就有人墜馬身死,哀嚎連連。
雖然涼軍兵少,但褚北瞻、鐵匠都是勇武之人,近百騎卒鼓足了勁,一時半會兒間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而顧思年則持槍策馬,橫穿戰場。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前方,那就是燕軍主將!
花兒布托似乎感受到了顧思年的殺意,揮舞著長刀,催動戰馬加速
“想殺本將?”
“小子,你還太嫩了!”
顧思年年輕甚至還帶著一絲青澀的麵龐沒有讓花兒布托有任何的驚慌,隻是揮出了強悍的一刀
“喝!”
“狂妄!”
“喝!”
兩人同時怒吼一聲,兩杆兵器轟然相撞。
“當!”
這一記對拚可謂勢大力沉,兩人不約而同有些手抖,隨即錯馬而過,拉開了一段距離。
感受著手臂傳來的痛感,花兒布托的表情凝重了不少,心道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高喝道
“來將何人!”
顧思年停馬轉身,持槍前舉
“大涼邊軍顧思年!
特來取將軍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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