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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放了個蠱蟲在側,弄了個千裡聽音,就與畫魔離開此地。畢竟當麵比試固然重要,但是略略一觀也知眾人心性如何。
眼下最為關鍵的,還是看各家如何在後麵勾兌。因此就見得畫魔再一凝神,微笑道:「有了!」
然後帶著千雲生離開山頂,來到山崖外一處絕壁之上。
隻見得此處山壁外,天地浩渺,雲霧繚繞,仿若世外。懸崖峭壁如刀削般陡峭,縱使是飛鳥,亦難以覓得安棲之地。
絕壁之中,淩空望去,整片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鑰。上不見天,下不臨地,給人一種幽深無垠的錯覺。
隻見峭壁的四周雲氣翻湧,宛如波濤巒動。不時有靈光閃爍,時隱時現,仿佛無數天上星辰沉落其中,忽明忽暗,玄妙至極。
在雲氣間則有陣法四處鋪展,連環勾兌,陣眼交錯,宛若個渾然天成的龐大靈氣漩渦。漩渦中,每個節點都隱隱散發出深邃波動,帶著不儘的歲月滄桑一般。
隻見得此地雖隱於絕壁之間,卻並非孤立無援。各式陣法互相交織,仿若一張無形的天網,將外界窺探與侵擾拒之門外,層層疊疊,防禦之密,令人驚歎。
若非此時畫魔以獨門手段引領,怕是尋常修士縱有千般能耐,也難以窺得此地絲毫秘密。
而在那峭壁之上,則有一塊小小的凸石從絕壁中自然凸出,宛如整個天地間的唯一支點。
這凸石雖小,但在那小小的凸石之上,卻赫然可見八位老者淩空端坐,皆是飄飄欲仙。氣度非凡不說,更有他們隨手布下的陣法再一次隔絕內外。
這八老中有人白發皓首,有人長須飄飄。有人橫笛在側,有人背琴抱月。還有那手持玉板,一身黃袍,神情莊重。也有那紫色長袍,方耳大麵,悠然自得。
更有那形象醜陋,黑臉蓬頭,卷須巨眼,聲若有雷。也有那衣衫襤褸,一腳穿靴,一腳光著腳丫,一簞食,一瓢飲,亦不改其樂也。
這八老形象雖然各不相同,圍坐一圈,地點又如此偏僻,顯然是有秘事要談,但饒是如此,又怎麼能擋得住畫魔的手段?
因此千雲生跟畫魔兩個,同坐在凸石外的一顆青鬆之上向下俯視,就聽得下方那白發皓首的老者道:「我等傳送至此,行蹤最密。」
「諸位若有所想,儘可暢言。待得此時一過,我等又要鎮守四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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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首老者一說完,就見得那背琴抱月的老者錚然道:「如今最慮者,就是東海。骨魔之事,諸位如何看?」
紫色長袍的老者接話道:「還怎麼看?情形不是明擺著的?如今東海,恐怕已經不是金龍一家的天下了!」
千雲生聽了這紫袍老者之言,暗暗點頭。看來三派之中也多有有識之輩,此人之言,倒是一語中的。
而就在紫袍老者出言之際,一身黃袍的老者則點頭道:「眼下最可慮者,尚不是東海並立,魔門死灰複燃。最為重者,乃是南蠻靈族舊事,能否被魔族在東海重演?」
千雲生聽了此話,暗暗冷哼一聲,心中道:「看來此論在三派中,起碼在高層中已經頗為常見。如此說來,那曾家小子之言看似高妙,但或許早有人給他露底。」
畢竟麵比之時,誰不希望自家子弟拔得頭籌?古今同理。因此千雲生倒也不意外,卻聽得下方那長須飄飄的老者道:「此議看似洶洶,實則大謬!」
「那南蠻之時,魔門也曾在靈族之後,牽扯擊之。如今魔門又好不容易在東海有所展翼,依我之見,以魔門之自私自利,他們絕不願東海又出魔族之患,徒生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