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寧對她帶搭不理,難道是因為春枝的事情才如此?
“夫人,春枝的事情真的是她趁我喝醉了才……”木秉文礙於木錦沅在,不好說。
瞥了一眼木錦沅示意她離開,可她好像沒看見似的,依然坐的穩如泰山。
“老爺,朝中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聽不懂,春枝的事我沒有怪你。”蕭淑寧冷淡。
木秉文一哽,眼裡閃過一絲怒意,看來蕭淑寧還是生氣了,不然絕不會撅他的麵子。
“我一個小侍郎,勤懇辦事,就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彆人,我受點委屈沒什麼,就怕給嶽丈和大哥他們丟人。”木秉文惆悵道。
木錦沅撇了一眼木秉文愧疚的樣子,在心裡嘲諷道,真應該把她爹送到戲班子去!
不就是想讓外祖父幫他去戶部打聲招呼,讓他能做一些清閒又能有油水的活。
可惜她和母親都知道了他真實的嘴臉。
“老爺,既然這樣,你該更勤勉些,做好你的分內事,讓彆人挑不出毛病,彆人就算是想給你穿小鞋也沒有機會,對嗎?”蕭淑寧聲音清朗。
木秉文表情一僵,應了聲是。
可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還欲再說什麼,就聽見木錦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朝中部門繁多,大家都各司其職,父親做錯了什麼事情也不會連累到外祖父和舅舅,是父親想太多。”
“沅兒說的對。”蕭淑寧和木錦沅對視一笑。
木秉文像吞了個栗子一樣難受,臉色鐵青著離開了。
蕭淑寧怎麼聽不懂他說的話了!
一拐彎就碰上了早早等候木秉文的李媽媽。
“老爺,婉夫人讓我請你過去商量一下老夫人壽宴的事情,有些主意她一個人拿不定。”
木秉文抬眼看了下四周,跟著李媽媽去了婉娘院裡。
春枝命人做了木秉文愛吃的東西,用了蕭淑寧賞賜給她的簪花,在院子門口靜靜等他回來。
可天已經徹底黑了,還沒見木秉文回來的身影。
“春姨娘,我剛剛去打聽了,老爺從外麵回來去了夫人院裡坐了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就被請去了婉夫人的院子裡,一直沒有出來。”秋月匆匆回來將情況如實告知。
春枝以為木秉文今日是要在夫人院裡歇下,她就不等了,也不會和夫人爭。
畢竟夫人對她不錯,賜給她的衣服和首飾,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好東西。
未曾想到是去了婉娘的院子。
她剛進府裡沒有多長時間,倒是也聽到比她進府時間早的丫鬟們議論過,木秉文對他這位妹妹極好。
甚至夫人在府上的地位也要排在婉娘的後麵。
可今日早上那兵荒馬亂的一幕,好像夫人和大小姐並沒有她聽說的軟弱。
春枝抬頭看了眼懸掛在漆黑夜空中的明月,男大避母,這麼晚了,親兄妹也不能一直呆在一起。
“秋月,咱們過去看看。”春枝抬手整理了下頭上的朱釵,往婉娘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