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原委,木錦沅露出了一個欣慰的表情,看來春枝這顆棋子開始動了。
鬥的越凶越好。
正好省了她的力氣。
可讓木秉文沒想到的是李媽媽是個忠誠的,打的她半死不活也不肯承認是婉娘指使她做的。
又讓人將裝死的婉娘脫了出來。
不管是不是真暈,兩個時辰過去了也該醒了。
“打!”
婉娘心裡一震,眼皮微微動了動,她愛了半輩子的男人為了一個妾室的孩子要打她!
“娘!”木錦夏見到木秉文這次是真的要來真格的,趕緊撲過來護住了婉娘。
“大人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回房間去。”木秉文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將木錦夏帶走。
木錦夏推開要帶走她的下人,撲到木秉文的身邊,小聲叫了一句父親,可憐巴巴地開口,“我馬上就要嫁今年永寧侯府,若是把我娘打死,我真的就沒有人給我撐腰了。而且我母親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娘。”
婉娘這時候也幽幽睜開眼睛,知道不能再裝下去了。
“老爺,你真不信我?”
木秉文用力按住膝蓋,他倒是想相信,可是他都親眼看見了。
“我娘這些年心思都在木府,對雲淵哥哥更是視如親子,絕不會做讓木府蒙羞的事情。依我看就應該好好查查那個男人,看看是誰指使他誣陷我母親!”木錦夏一針見血。
“老爺不聽我解釋,就胡亂將我定罪,若是老爺想殺我,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如今我是人老珠黃沒有用了。”婉娘嗤笑一聲,自嘲道。
木秉文一時不知道該聽誰的,忽然也有點兒動搖了。
煩死了。
但李媽媽絕對不能留了,又打了五十大板扔到了郊外。、
和死了也沒有區彆。
還對婉娘下了禁令,不能踏出偏院一步。
隻留了一個丫鬟伺候,剩下的人都被調走,省的她再搞出什麼事情。
婉娘看著木秉文走的決絕的樣子,忽地大笑出聲,笑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娘,你彆嚇我,父親他隻是在氣頭上,消了氣就好了。”木錦夏看婉娘這個樣子不由得慌了。
真是小看了春枝那個賤人!
秋月將處置婉娘的消息帶給了春枝。
春枝正在喝燕窩,聽秋月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說完,碗裡的燕窩也喝了個乾淨。
“婉夫人差點兒害死姨娘肚子裡的孩子,隻是打發了李媽媽,關了她禁閉,真是太便宜她了。”秋月為春芝抱不平。
“知足常樂,時間還長。”春芝輕拭了下嘴角。
估計這些年婉娘和木秉文一直不清楚,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了。
至少能讓她肚子裡的孩子安生些日子。
想一步搞死婉娘斷不可能,可這次已經在木秉文的心裡埋下了釘子,以後婉娘怕不會再有好日子了。
天色漸晚,天邊漸漸染上一層橘紅色,紫竹從外麵歸來。
她帶著人去了陸疏桐住的客棧,想讓她寫封家書好帶去江南談談這樁親事。
也想借機去陸家查查陸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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