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的毒得到緩解之後,沒幾天就將慶陽侯等一群人羈押回王都。
阜城徹底交由城主李昀桉管理。
柳文興被押走的那天,沈卿晚還帶著杏兒去看了場熱鬨。
“嘖嘖嘖,真慘,罪有應得。”
沈卿晚坐在路旁的茶樓裡,看著柳文興狼狽的模樣,搖搖扇子。
柳文興強搶民女,柳家貪汙稅銀,壞事做儘惹了眾怒,路旁被堵的水泄不通,眾人手中拿著爛菜葉臭雞蛋,叫罵著砸向牢車裡的柳家人。
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柳文興被毒啞了嗓子,即便看到了一旁笑逐顏開的沈卿晚,也有口難說,隻能嗯啊著,胡亂的掙紮。
“吵什麼?安靜!”
隻見“啪”的一聲脆響,走在牢車旁邊的侍衛狠狠的給了柳文興一鞭子。
這一鞭痛得柳文興滾作一團,無力再反抗,隻能惡狠狠的瞪著沈卿晚的方向。
“瞪我?”沈卿晚冷哼一聲,“杏兒,瞪回去。”
杏兒聞言立馬叉著腰,朝著柳文興的方向怒目圓瞪,氣得柳文興當場暈了過去。
切,就這?
杏兒不屑的嗤笑一聲,“得罪人之前也不睜開眼睛看看,得不得罪得起,壞事做儘,罪有應得。”
……
謝知一醒來,想起不久前被沈萍拿搗藥棍敲暈就覺得十分的惱怒,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就要去找沈萍找回場子。
他可是隨國的鎮國大將軍,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給打暈了,太丟臉了!
一抬頭,沒想到在一旁的梨花吉祥桌前看到了自家的君上,當即愣住。
“君……君上?”
說著就要爬下床給江無淮行禮。
江無淮按住謝知一的動作,“行了,好好躺著。”
“君上,我找您找得好苦啊,您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有沒有受傷?”謝知一著急道。
當時暗衛營的殺手這般多,他雖引開了部分殺手,但大部分都在君上那處。
再次見到江無淮,謝知一後怕不已,生怕君上出了什麼萬一。
江無淮被喋喋不休吵得頭疼,這裡是沈卿晚的地盤,怕被謝知一不小心說漏嘴,直接一巴掌甩在謝知一的頭上,“閉嘴,你先彆說話。”
張了張嘴還想哭訴的謝知一,被打的一懵,止住了動作,有些疑惑,“怎,怎麼了?”
江無淮眸子輕飄飄掃過他,直截了當開始解釋,“這裡是青樓,我武功儘失還沒有恢複,目前在這裡做護衛。”
聽到自家君上在青樓做護衛,謝知一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我現在叫沈一,你叫沈兩,是醉歡樓樓主起的名字,我們隻是來薑國探親的,不要暴露身份。”江無淮繼續解釋。
“懂了嗎?”
“懂了。”謝知一嘴上答應著,卻還是疑惑不解,“您為何不離開,留在這裡青樓做什麼?”
“我被下毒了,走不了。”江無淮又回到桌子前坐下。
“下毒?君上您沒事吧?這醉歡樓的人真是大膽!待我找到解藥,再處理了他們!”謝知一聽到江無淮中了毒,瞬間蒼白了臉色。
“無礙,是我欠她的。任謹行的人肯定還在找我們的蹤跡,我們不能暴露,留在這裡恢複功力再做打算。”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