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城人多眼雜,不好動手,幸好這女人很配合地走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路,真是天助他們。
聽到男人的話,沈卿晚忍不住皺了皺眉,“少俠你說什麼呢?我還沒成親呢,你說的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是不是在認錯人了?”
她什麼也沒乾,怎麼這些人就認為她是江無淮的女人。
不過也肯定了這些人就是江無淮招來的。
“你休要狡辯,你手上的玉戒指就是江無淮的!”任易身穿玄色衣袍,聲音帶著肅殺之意,顯然不相信沈卿晚的說法。
那枚戒指是江無淮從任謹行手中奪走的,他怎麼可能會認錯?
“說出他的蹤跡,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不然將你碎屍萬段!”任易語氣寒涼,眉間一道淺淺的劍痕不影響容貌,反而多了一絲森寒。
沈卿晚麵色不改,手上摩挲著那枚玉戒指。
這枚戒指是江無淮第一次闖入內院,沈卿晚趁著他昏迷從他手上薅下來的。
大意了,沒想到一枚看起來還不錯的戒指暴露了他們。
江無淮坐在馬車內,戴著銀色麵具遮住上半張臉,麵部線條流暢,緊抿著唇,露出的雙眸察覺不到任何情緒。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卿晚側頭看向他,低聲道,“來找你的?看來你仇家不少啊?”
“是不少。”江無淮回道。
沈卿晚嘖了一聲,“還想讓你最近幾日不要出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仇家找到了。”
方才李昀桉才說完,沒想到沒等他們回到醉歡樓,那群人就已經找上他們了。
江無淮一愣,抬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所以你之前讓我最近不要出醉歡樓就是因為這?你知道有人追殺我?”
不是因為那個什麼阜城城主,不是嫌他礙眼?
沈卿晚點點頭,“不然呢,李昀桉說阜城最近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像是在找什麼人,看起來凶巴巴的,你來醉歡樓那日不就是被人追殺過來的,我想著可能就是你的仇家。”
江無淮聞言舒服了,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
“你有病啊,被人追殺還笑的出來,先想想怎麼活著離開吧,咱倆個半殘廢指不定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沈卿晚擰起眉頭。
任易在遠處聽不見沈卿晚嘀咕什麼,隻看到她突然偏著頭像是在和車裡的人說些什麼。
那副模樣看起來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任易眼裡聚起一絲薄怒,不過,車裡有人,這個想法一出來,任易不自覺猜測,車裡的人會不會就是江無淮?
“江無淮,你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
任易看向馬車的表情異常冰冷。
江無淮倒也沒有想躲藏,抬手掀開車簾,走了出來,“任易,你終於來了。”
男人身姿挺拔,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麵不改色地看著麵前的十來個殺手。
“殺了我這麼多手下,我怎麼可能會不來?”任易揚眉看向江無淮。
折損了他大半的手下,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江無淮聞言挑眉,“所以你也來送死,想下去陪你的手下?”
語氣囂張至極。
若不是沈卿晚知道這人沒了內力,倒還會信了這底氣。
江無淮激怒著任易,趁著任易發火之際,瞥了一眼腳下的沈卿晚,低聲道,“等會我們打起來,你就找機會先跑。”
“好,你攔住他們。”沈卿晚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