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這時,金姐從洗手間出來了,她臉上帶著水,臉色看著還有幾分蒼白。出來後,掃了一眼屋子,沒見林處,便隨口問了一句:“林處呢?”
廖局回過神,答道:“他打電話去了。”說著,他也留意到了金姐的臉色,不由得問了一句:“金律師,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金姐苦笑了一下,道:“今天晚上有飯局,被人灌了幾杯白酒。那酒估計有點問題,我這胃裡一直不太舒服。”
廖局聞言,稍一沉吟,便道:“那要不今天就這樣?既然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
金姐點點頭:“行,那今天就這樣,回頭我們再約時間,到時候我做東。”
“好。”廖局應下後,又看向徐時:“小許,要不你送下金姐吧,她這身體不太舒服,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好。”徐時應下時,這茶也泡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將其端到了廖局跟前,放到了他手邊的矮幾上。“廖局,這茶再悶個三分鐘,就可以喝了。”
廖局看了眼那茶碗,抬眸衝他輕輕一笑,道:“行。還是那句話,要是味正,我送你個大禮。”
徐時這回沒再推辭:“好。”
林處還沒出來,徐時就帶著金姐先離開了。走出房間沒多遠,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小蘭。
“金姐,許先生,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在小吳那。你們走的時候,帶上就行。”小蘭微微低著頭,道。
徐時笑了笑:“好,謝謝。”
“您客氣,那二位慢走。”小蘭站到了一邊。
“好。”徐時應了一聲後,便和金姐一道,繼續往前。不多時,便到了那小房間內。小吳就是那個坐在櫃台後的小夥子。
聽得聲音抬頭看到徐時和金姐後,立馬笑著招呼了一聲,旋即將兩個小紙袋放到了櫃台上。
徐時將袋子都拿了過來,然後跟在金姐後頭走了出去。
“你怎麼來的?”剛出門,金姐就問。
徐時回答:“我今天正好在這附近吃飯,走過來的。”
“沒喝酒吧?”金姐又問。
徐時搖搖頭。
“那你來開車。”金姐甩手將車鑰匙扔了過來,徐時一把接住後,目光一掃便找到了金姐那輛保時捷。
上了車後,他轉身將那兩個紙袋子放到了後座,然後等著金姐係上安全帶後,才啟動了車子。
車子沒開出多遠,金姐就開了口:“你那個堂妹的事情,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徐時看著前方昏暗燈光下的路麵,沒接話。
金姐等了一會不見回應,皺眉轉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金姐又問了一句。
徐時苦笑了一下,道:“這事都過去兩年了,而且當時都沒找到什麼證據,現在兩年過去,更不可能找到什麼線索了,我堂妹人也沒了,提不提的,也就這樣了……”
金姐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那個堂妹叫什麼?”
“許樂清,音樂的樂,清風的清。”徐時把之前跟廖局說過一遍的事又說了一遍。
金姐沉思了一會後,道:“明天你來找我,把你堂妹的事情好好跟我說說,如果有什麼資料的話,也一並帶來。”
徐時轉頭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後,低聲道:“金姐,這事你不必……”
“我也不是全衝你麵子,早幾年的時候,我也接過一個差不多的案子。但當時,我能力有限,對方父母立場也不是很堅定,最後雙方之間和解了。那女孩子,回去之後不到半年,跳樓自殺了。自殺之前,她給我發了條信息,說很感謝我!這事情,這麼多年,就一直在我心裡,也是我後來拚命地往上爬的原因。你堂妹這事,跟當年那案子很像,我也不能說我一定能幫上忙,但我想試試,如果真能幫上忙,也算是解了我自己的一個心結。”金姐說著,輕輕歎了口氣:“當年那小姑娘,剛大學畢業,出事那天早上,她剛被一家不錯的企業錄取,還開了十萬的年薪。她那天很開心,所以約了朋友出來吃夜宵。沒想到,人生事難料啊……”金姐轉頭打開了車窗,目光瞧著窗外逐漸模糊的光影,漸漸走了神。
“是啊……”徐時的聲音被突然大起來的風聲攪成了碎片,也不知金姐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