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隻擺了擺手,見高陽眉宇間的憂愁已經散去,整個人都輕鬆不少,才好奇道:“你還是不想參加秋闈嗎?”
高陽一愣,好一會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認真道:“郡主,我想參加秋闈。不過,秋闈結束,我還是會回金陵。”
楊齊光說得沒錯,他兩年流放回來日子不會比現在好過,但他若是中舉,說不定能回金陵某處縣裡當個小小的知縣。
雖不如京城繁華,但也安得一隅歲月靜好,做個小小的知縣挺好的。
江意綿隻笑了笑,打趣道:“我的話確實不怎麼有用啊!”
高陽一愣,隻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連忙解釋道:“郡主誤會了,我那會確實是不想參加秋闈了。
如今隻是和齊光聊了幾句後,有了其他的想法。”
江意綿點了點頭,笑著道:“嗯,你想好了就成。”
能看著高陽重新振作起來,她也為其開心。
高陽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不少,笑著道:“半個月後就是秋闈,我就不耽誤時間了,先回去了。”
說罷,又朝著陸辭簡行了一禮,就徑直要離開。
江意綿卻道:“讓宋二送你回去吧。”
高陽受傷不輕,如今本就腿腳不便,從這走去長月街雖然不遠,但對腿傷的恢複還是有些影響的。
高陽卻隻是擺了擺手,笑著道:“郡主不用擔心,大夫說了我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如今多走走對腿腳恢複好。”
說罷,就徑直朝著街道上走去,腳步比來時輕快不少,身上那種滿溢出的頹廢也消失了。
像是一個迷茫的人,終於找到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江意綿隻笑了笑,“看來楊齊光的勸說確實比我有用。”
陸辭簡輕笑一聲,牽著江意綿上了馬車才道:“那以後綿綿就隻勸我吧,我肯定會聽。”
青年說得認真,那雙桃花眼裡也帶著笑意,像是無聲的引誘。
江意綿隻好笑地看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才不勸你,你的話可比我的話有用多了。”
說罷,就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陸辭簡一怔,想到剛才,隻有些無奈,一伸手把人摟在懷裡,下巴擱在江意綿纖瘦的肩膀上蹭了蹭,才認真道:“我不是為了給綿綿出氣嗎?如今安定侯府的處境定然不敢再惹陛下不快。
本就因為和薛家走得近,再加上兩家結親,這次若不是沒查出安定侯在科考中做過手腳,定然會和薛家一同完蛋。”
江意綿忽然想到什麼,一偏頭卻對上那雙幽深的眼睛,她一愣。
陸辭簡卻直接湊在她唇瓣上親了親,頗有些怨念地道:“綿綿對其他男子向來比對我耐心。”
江意綿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道:“你少胡說,我對誰耐心了?你說出來。”
這家夥真是有些無理取鬨了,她身邊的男子除了家人就沒幾個,這醋真是來得莫名其妙的。
陸辭簡輕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比如那個高陽和他同伴。”
明明都沒見過幾麵,綿綿私下卻為其打點了那麼多,還不找他幫忙,甚至都沒告訴他。
江意綿一怔,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真是誰的醋都吃啊!我就不應該想著你最近太忙,讓我哥幫忙了,就應該告訴你,讓你忙去,省得你還有閒心吃這種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