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覺得都察院太忙,她定然把這些事都交給陸辭簡做了,如今這家夥反倒是怪她沒告訴他這事,她真是覺得好笑。
怎麼還有人主動攬貨乾呢!
陸辭簡盯著懷裡那個笑得開懷的人,隻不滿地湊在她的唇瓣上又狠狠親了一下,才道:“吃醋哪還有的選,隻要是綿綿的醋我都吃。”
江意綿隻笑得更開心了,頗有些無奈,轉移話題道:“如何了,有沒有從陳漱玉那知道什麼?”
上次宮宴上,原本隻是想讓其和安定侯離心,他們好趁虛而入,從陳漱玉嘴裡知道些什麼東西。
萬萬沒想到最後反倒是讓薛靈玉和陸林成了親,如今也算是幫了他們。
薛家被抄,和薛家走得近的幾家也都查出了些問題,雖不至於抄家,但都已經受了陛下冷遇,如今在官場上也再無前途可言。
安定侯府雖然把一切痕跡都清理的很乾淨,但如今也算是被薛行兆牽連,安定侯重回禁衛軍實在有些困難。
若在這個時候徹底擊垮安定侯府也不失為一條路。
陸辭簡隻道:“再等等,還不到時候,陳漱玉不會輕易告訴我們的,得慢慢來,這事不著急。
倒是楚王,如今少了薛家這個強力盟友,定不會輕易罷休。”
原本他還奇怪薛行兆對一些事的處理實在模棱兩可,直到這次薛家被抄,他才查到,原來此人也是楚王的棋子。
幸虧發現的及時,也把這個隱形危害解決,算是他們的意外之喜。
江意綿點了點頭,想了會才道:“既然薛家是楚王的棋子,那安定侯府呢?”
兩家定下婚約多年,一直沒有履行,卻在這個關頭履行,實在蹊蹺。
她不信安定侯和楚王無關,至少是有合作傾向的。
陸辭簡蹙眉,好一會才道:“安定侯府最近太過安靜,我會繼續盯著的,你不用擔心。”
江意綿這才應了聲。
此時,楚王府。
謝陽捏著手中的琉璃瓷盞,眼神晦暗不明,周身都縈繞著低氣壓。
整個屋子內除了他坐著的那張紫檀木椅子,其餘的東西都碎裂在地,四處都是亂糟糟的。
趙呈跪在下首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
自從他傷勢漸好,每每來見王爺,都隻覺得害怕。
這次薛家也沒了,王爺安插在朝堂中的釘子都在被慢慢拔出,明擺著是謝景軒對王爺的宣戰。
對付完那些棋子,下一個就是楚王府,這隻是時間問題。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陸辭簡和那個江意綿,若不是這兩人,楚王的計劃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
如今謝景軒已經在盯著他們,他們在京中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人監視,想再做些什麼實在太困難。
猶豫了會,他才開口道:“王爺,要不讓屬下去殺了陸辭簡和江意綿吧。”
隻要這兩個人死了,他們的阻力會小很多,謝景軒那邊也會自亂陣腳,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