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聽著趙呈這話,隻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那雙丹鳳眼裡滿是嘲弄,“殺了他們,你拿什麼殺?連一個江意綿都對付不了,更何況陸辭簡。”
上次若不是趙呈被人帶回來的及時,說不定早就殞命了,這次再去,極有可能會被人反殺。
如今他身邊折了不少人,趙呈若也死了,他身邊就真無可用之人了。
這兩人他遲早會弄死,但不是現在。
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道:“聽說吐穀渾的使者不日將來京城,消息可屬實?”
趙呈連忙道:“回稟王爺,屬實,是宮內傳來的消息,說是和衛將軍帶回來的求和書有關。
這次來京城的使者似乎是吐穀渾的王子,就是不知是大王子,還是二王子了。”
如今吐穀渾可汗年歲已高,其最出色的就是大王子和二王子,兩人明爭暗鬥多年,都對可汗之位勢在必得。
他們若在其中做些手腳,或是利用一番,對王爺的計劃甚有幫助。
再加上那些西涼人,皇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著,他連忙道:“王爺,可需要屬下和吐穀渾王子接觸接觸?”
楚王搖了搖頭,盯著手中茶盞中不停晃蕩的茶水,好一會才道:“暫時不用,先看看情況在說,如今謝景軒盯王府盯得緊,王府還是安靜些為妙。
那吐穀渾的兩位王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今雖然衛靖海拿回了求和書,但要怎麼和吐穀渾簽訂和書,還不好說。
謝景軒有得忙了。”
他是不信吐穀渾能如此輕易求和,定然有其他陰謀。
這次突然來京城的目的也不會簡單,他反倒是好奇起來。
若能坐山觀虎鬥,那他就更開心了。
趙呈隻笑著應道:“王爺說得是,那些吐穀渾人性子自大、傲氣不說,還極不好相處,尤其痛恨大晉人,此次來京求和定不會簡單。
謝景軒估計要頭疼一陣子了。”
更何況那些吐穀渾人還要麵對痛打他們多年的衛靖海,此次定不會輕易離開,就是不知會在京城鬨出什麼事端了。
楚王隻輕笑了一聲,輕輕轉了轉手中的杯子,才笑著道:“既如此,我們就看看戲吧。”
趙呈卻猛地想到什麼,遲疑了會才道:“王爺,安定侯那邊,我們要不要利用一下?”
如今薛家被抄,他們在朝堂中還是需要一個同樣位份的棋子。安定侯既然能和薛家成為親家,定然是有這個傾向的。
楚王隻嗤笑了一聲,冷聲道:“他可不是我們的棋子,我們想利用他,他自然也想利用我們,暫時不要動,先觀察觀察。”
那個老狐狸可不是薛行兆那個蠢貨能比的,滑溜又心機頗深,想拿捏確實有些困難。
他得等對方主動找上門來。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秋闈在京城百姓的監督下,終於圓滿結束。
柳兒看著手中的信,頗為可惜地道:“姑娘,高陽真走了,這信是阿舒今一早收到的,說是高陽送了信就離開了。”
江意綿倒是不怎麼意外,接過信,裡麵就隻有短短幾句話,“金陵的桂花極香甜,若有機會,希望郡主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