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雖然厲害,但畢竟沒真的上過戰場,怎麼會是這種殘暴之人的對手。”
陸辭簡的眉心也緊緊皺著,放在桌案上的手不自覺握緊,好一會才起身,朝著高台上的人拱手道:“陛下,臣以為這隻是一場切磋,圖坤是不是該把腰上的暗器拿下來。”
他剛才瞧著第一場的比試就不對勁,如今看見圖坤腰間的寶石葫蘆總算是看明白了。
這些吐穀渾人最喜歡在身上佩戴各種寶石,暗器機關藏在寶石裡也不會被人發現。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圖坤更是眼神陰戾地看了陸辭簡一眼。
他身上的暗器向來隱秘,這人怎麼會知道。
謝景軒聽見這話當即皺了皺眉,不滿道:“來人,還不把圖坤身上的暗器收走。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檢查的。
燕射宴隻是互相切磋武藝的地方,不是生死決鬥,希望諸位能明白。”
話落,立馬有禮部人上前把圖坤腰間的寶石葫蘆取了下來,隻是輕輕一按,那圓潤的寶石底部瞬間出現一截尖銳的利器。
隻看得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吐穀渾人藏得還真深,居然還私藏暗器,真是可恨。”
“怪不得每次和吐穀渾人的比賽受傷的都格外多,這招數真是太過陰狠。”
圖坤聽著這些話隻冷哼了一聲,不滿道:“這不過是個配飾,你們非要說暗器也成,但我想說的是,我們吐穀渾人若真用了暗器,你們會直到現在才發現?
這隻是我們吐穀渾人的裝飾罷了。”
隻要沒親眼抓住他們使用暗器,這些人就奈何不了他們。
阿碧雅見狀,也連忙道:“陛下,這寶石確實是我們吐穀渾人都有的東西,算不上暗器。
如今,還是比試最重要。”
隻要沒人親眼看見他們使用暗器,就不算犯規,江意綿這小賤人彆想逃。
今日定然死在比試台上。
謝景軒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雖然這些吐穀渾人說得沒錯,但未免實在有些不要臉了。
若非陸辭簡發現,這些人暗中不知道還要用暗器傷多少大晉將士。
況且,這次比試的人是江意綿。
先不提江意綿和陸辭簡的關係,就單憑她立下的功勞,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送死。
圖坤這人向來凶殘,上了比試台定不會輕易放過江意綿。
正想著怎麼把這比試取消,就聽見江意綿認真地道:“陛下,還是快開始比試吧。這些吐穀渾人既然沒犯規,比試自然是要繼續的。”
這些人想拉她入局,她自然得進,不然,不是浪費阿碧雅的一番心思了。
況且,有圖坤在,大晉那些將士的比試會十分吃力,她就來消耗消耗這人,也未嘗不可。
陸辭簡聽見這話,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剛一抬頭,就對上了江意綿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