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簡看著被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顆毛茸茸小腦袋的人,終於鬆了口氣,嗓音沙啞道:“綿綿,你先把衣服穿好,這是我讓宮裡的侍女拿來的乾淨衣服。”
說著,就直接背過身去,不敢再多看身後的人。
江意綿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隻覺得身前有些涼。
低頭一看,才發現腰間那固定小衣的細繩散開了。
她一愣,再聯想到陸辭簡剛才的怪異,當即明白了什麼,頓時有些臉熱。
卻在看見青年那格外筆挺的身姿,以及紅得要滴血的耳朵時,輕笑了一聲,小聲嘀咕道:“陸大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說是小聲,奈何屋子裡實在安靜,兩人隔得也不遠。
少女帶著埋怨的話語輕輕柔柔的,隻讓陸辭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重新蔓延開來,腦海裡的畫麵瞬間浮現在眼前,他隻有些結巴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緊了緊,手上那細膩的觸感,讓他耳尖更是紅了幾分。
兩人雖是已經定過親的人,但最親密的接觸也隻是親了親,這次的意外,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偏偏手上的觸感像是揮之不去似的,隻讓他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心裡的念頭隻有一個,那就是早日和綿綿完婚。
他不想再等了。
江意綿看著青年那瞬間緊繃的身體隻笑了笑,這人真是不經逗。
迅速穿好衣服,她隻覺得原本漲疼的後背這會已經沒那麼疼了,隻帶著些微的灼熱。
看了眼桌上的藥,這才發現陸辭簡用得是老陳給他的藥膏。
效果確實不錯,倒叫她都有些分辨不太出來,裡麵用了哪些藥材。
有機會定要找那老頭好好問問。
她這才繼續道:“太後和安定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青年聽見這話,終於轉過身來,俊逸的臉上已經沒了先前的窘態,認真道:“那會你被圖坤慣在地上,所有人都擔心的時候。
太後借口身體不舒服先離開了,至於安定侯,是等了一會才離開的。你放心,我派了人遠遠跟著。
這會兩人應該剛見到麵。”
這兩人的時機選的確實好,那會綿綿受傷,所有人都心驚膽戰,注意力都在比試台上,壓根沒意識到他們兩人不在。
就是後續發現他們不在,也不會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江意綿這才放心,“那我們也去瞧瞧吧,那兩人如此小心謹慎,那跟去的人定不敢離得太近。
再說,我們總該親眼看看。”
此時,廢棄宮殿內。
安定侯從一處隱秘的小路剛進入宮殿,一眼就看見和這滿是灰塵蛛網的屋子格格不入的人。
昏暗的屋子中央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身上依舊穿著那身宮裝,雖是處在這
破敗的環境裡,女人身上的貴氣卻依舊不減分毫,遠遠瞧著叫人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