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淵緊緊盯著那道身影好一會,才叫了聲,“映兒,你終於肯見我了。”
這麼多年過去,映兒似乎一點也沒變,倒是他已經蒼老太多了。
算起來,他們也許久沒見過了。
太後聽見這個稱呼,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卻依舊沒轉身看他,隻不滿道:“你找我想說什麼?現在我們之間應該沒太多可說的吧,你若想做什麼,不必告訴我。”
總歸那些東西對如今的她來說已經沒了太多吸引力。
陸成淵腳步一頓,蒼老的麵容裡帶著幾分苦澀,“映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真的留下那賤人的孩子。
這次讓他回京也隻是為了我自己,可偏偏這小子和那賤人一樣有心機,避開了侯府的人,私自回了京,還險些把整個安定侯府都害了。
映兒,你信我,我心裡從來隻有你的。”
邊說著,他邊上前幾步,一把拉住對方死死抱進懷裡。
章映嚇得小聲驚呼了一下,隻緊張地道:“鬆開,你快鬆開我,本宮是太後,若被人看見成什麼樣子?”
陸成淵卻死死抱住懷裡的人,臉上帶著幾分懷念,“映兒,你放心,外麵有我的人在,沒人能進來。
我們都好久沒見了,好久沒這樣抱在一起了。”
上一次這樣不管不顧抱在一起,還是映兒入宮前。
那天晚上,他是要帶著映兒私奔的,可後來,映兒推開了他。
那以後,他依舊是那個人人稱讚的小侯爺,可映兒卻入了宮,成了皇帝的妃子。
原本他以為他和映兒就隻能這樣了,整日流連在各個酒館,永遠醉著。
他也是在那時遇見李輕夢的,本想當個逗樂的,卻發現在這人身邊,他似乎能遺忘映兒。
就在他下定決心遺忘映兒時,映兒給他遞了信,約他見麵。
那次,他們有了夫妻之實。
後來的發展就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可事情就是發生了,他和映兒時常見麵,他們像是回到了以前。
那會的他走路都是飄的,隻覺得是這世間最幸福的男人。
見掙脫不開對方,章映懶得再白費力氣,靠在身後的人身上,不滿道:“李輕夢的那個孽種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當初就不該心軟,就該讓他和那個賤人一同死去。”
一想到從宮女口中聽到的陸辭簡的那些事,她隻恨得牙癢癢。
憑什麼那賤人生下的孽種如此優秀,如此被人稱讚,明明不過是個商戶女生下的低賤玩意。
她已經許多年沒如此表露過情緒了,每每一遇上李輕夢那個賤人的事,她就格外不爽。
當初隻是簡簡單單弄死了對方,她現在隻有些後悔,就該好好折磨那賤人一番才行。
如此就讓那賤人死了,實在是便宜了對方。
陸成淵隻安撫著懷裡的人,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映兒放心,我不會放過陸辭簡的,若不是他,安定侯府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副田地。
林兒也不用娶一個廢物回來,險些連累整個侯府給薛家陪葬。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江意綿和陸辭簡剛躲過宮殿外的人溜進來,就聽見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