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靖海瞧著這些人,隻沒好氣道:“還不滾去治傷,真把自己當鐵人了,去去去,一邊去,傷好後,都給我加大訓練量。
平日裡繞著校場跑幾圈都喊累,我今日瞧著你們潛力還不小呢!傷成這樣,還能站起來。”
這話一出,那些人各個愁眉苦臉起來,叫苦不迭。
“衛將軍,我們還受著傷,怎麼就加大訓練量了?”
“就是,我們可是贏了,總得讓我們開心開心吧。”
聽見這話,衛靖海隻是笑了笑。
江清遠則是掃視了那些人一眼,似乎想要記住說這些話的長什麼樣。
頓時,原本還叫苦不迭的眾人立馬閉上了嘴,紛紛嚷嚷著身上疼,不管不顧撐著那些醫官就走。
哪還有先前半點精氣神,像是瞬間被抽乾似的。
比起衛靖海,他們更怕的是這位副將。
校場上練人那叫一個狠,他們可都吃過不少苦頭,可不敢再惹這位生氣。
江意綿隻看得不自覺笑出了聲,剛才那些醫官求爺爺告奶奶這些人都不願意走,倒是沒想到被她哥一個眼神就給製服了。
衛靖海瞧著江意綿,越看越是驚訝,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能贏下圖坤那個大塊頭。
更彆提還在一開始為他解了圍。
若非那會江意綿突然出聲,他定然要被吐穀渾人架著登上比試台,到時候定然會壞事。
如今大晉內外動蕩,若百姓知曉他現在上不了戰場,定然會恐懼害怕,到時若亂了民心,就真出大亂子了。
想著,他隻笑著道:“在清南時,我就覺得你這女娃娃厲害,今日親眼看見確實讓老夫佩服。
我瞧著,你就是在戰場上也不會比那些男子差。
不,應該說不少人都比不上你。”
說罷,又深深歎了口氣,朝著不遠處的人道:“陸大人往後可要好好對待郡主,不然,我和清遠的拳頭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如今孑然一身,早已經把江清遠當成半個兒子了,得知江清遠是江意綿的親哥哥,算起來,他們也是一家人了。
自然不願意家人被那群心臟的文官欺負。
郡主這麼厲害的,就合該配他們這些武將。
可惜,如今朝中除了清遠還真沒什麼厲害的年輕武將。
陸辭簡一怔,朝著幾人走過來,隻看向江意綿笑著道:“衛將軍和大哥放心。”
綿綿於他而言早已是親人。
那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自會好好對待。
江意綿隻笑了笑,見江清遠幾人離開,身邊陸陸續續不少人都離開了演武場,才小聲道:“你若是敢對我不好,我的拳頭也不會放過你。”
少女說得認真,揚起的小臉上滿是威脅,偏偏那張俏麗的臉,並沒有多少氣勢,再配上這話,非但不像是威脅,反而像是撒嬌
陸辭簡輕笑一聲,盯著身旁的少女認真道:“我可是妻管嚴。”
江意綿一頓,對上青年那雙滿是笑意的桃花眼,隻覺得有些臉熱,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你最好是。”
因著燕射宴比試結束,演武場內已經有不少人都自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