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晉這邊每個人的腳步都格外輕鬆,臉上也都洋溢著笑臉,時不時還能聽見談論幾場精彩比試的聲音。
吐穀渾那邊卻一直死氣沉沉,沒人敢多說話,隻低垂著頭。
這其中最生氣的莫過於阿碧雅了,氣得那張俏麗的小臉都扭曲了。
離開的時候更是狠狠瞪了江意綿一眼。
本以為這次燕射宴定能弄死江意綿,好讓她報仇雪恨,也能洗刷這麼多日她輸給這人的憋屈。
誰料,這人不僅沒事,還把圖坤弄成了重傷,以至於後來的每場比試都讓那些大晉人鑽了空子。
若非如此,他們吐穀渾這次也不會輸得如此慘烈。
那些大晉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她定會讓這人付出代價。
謝陽在府中聽說燕射宴上大晉大獲全勝時,隻有些意外。
“你是說大晉那些將士贏了,那個圖坤也輸給了大晉人?”
謝陽靠坐在紫檀木椅子上,閉著眼睛,曬著太陽,除了語氣中有些意外,整個人絲毫沒把這場燕射宴的結果看在眼裡。
對他而言這場燕射宴可有可無,結果是什麼也不甚重要。
但大晉能贏下,倒還是讓他意外了一瞬。
說起來,這可是有燕射宴來,大晉唯一一次贏下吐穀渾,想來,最近京中要熱鬨一番了。
趙呈隻恭敬地道:“回稟王爺,是的,聽說那個圖坤傷勢嚴重,如今正躺在太醫院裡被數十位太醫醫治呢。”
圖坤是吐穀渾年輕一代裡算得上頂尖的勇士了,基本在同年齡段無敵手,但偏偏在燕射宴上輸了,聽說還輸得很慘,估計沒一個人聽見這話能不驚訝。
果不其然,謝陽聽見這話猛地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從躺椅上坐起來,挑眉道:“是誰贏了圖坤?”
總不可能是衛靖海吧。
這人自清南回來就稱病在府中休養,雖然對外說是沒什麼大事,但他卻能看出一些端倪。
衛靖海定然是傷得不輕,如今傷勢雖好,但至少和以前是沒得比了。
若是對上圖坤,勝算不會大。
至於那個江清遠,對方可是唯一一個大晉如今可以仰仗的年輕將士,明顯不可能參加此次燕射宴。
再加上所有的靶子都在衛靖海那,應該不會有人會挑戰他。
他更不可能主動去和圖坤對上。
那這個贏了圖坤的人就值得仔細琢磨了。
究竟是衛靖海藏得一匹黑馬,還是謝景軒安排的人。
趙呈看了躺椅上的人一眼,遲疑了會才道:“是寧安郡主。”
若非那宮中的人說得信誓旦旦,他也以為是聽錯了。
怎麼也沒想到,江意綿居然會贏過圖坤。
這女子是有些厲害,但在他看來還是有很多破綻的,若非上次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邪門歪道,他一時愣神,定不會傷得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