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碰到人,肩膀上就忽然傳來一道巨大的力道,他整個人都被用力一拽,瞬間讓他重新栽倒在太師椅上。
本就受傷不輕的人,被狠狠一撞,隻覺得渾身散架似的疼。
阿古讚隻疼得悶哼了一聲,捂著肩膀,皺眉看向江意綿身邊的人,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而來的是不滿,“陸大人下手未免也太重了,我可是傷員,是不是寧安郡主?”
他還以為這人是真的離開了,倒是沒想到居然是在詐他,難怪那些人在他來大晉時,就提醒他陸辭簡這人不簡單。
陸辭簡隻冷冷看他一眼,擋在江意綿身前,淡淡道:“你若不想當傷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永遠閉嘴。”
阿古讚一怔,隨即隻是笑了笑,但這笑卻不達眼底。
肩膀上的疼痛不斷提醒著他,眼前這人不是在說笑。
他隻眯了眯眼睛,一個飛身就要朝門外掠去。
陸辭簡卻迅速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攔住他的去路。
阿古讚隻連忙握緊手中的匕首朝著身後人身上刺去。
然而,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死死扼製住,讓他動彈不得。
陸辭簡隻用力一擰,隻疼得他麵容都扭曲了幾分,那把匕首也瞬間落了地。
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最後歸於平靜。
阿古讚冷冷看向麵前的人不滿道:“說吧,你們想做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兩人明知道他在暗處,卻還特意演這麼一場好戲,誘他出來,也實在煞費苦心。
陸辭簡卻隻是把人隨手丟在太師椅上,才道:“不知二王子深夜闖入在下未婚妻的閨房有什麼目的?”
若非他警覺,這人也不知道要跟著他多久。
這些吐穀渾人最擅長隱匿氣息,若不是這人身上的血腥味泄露出來,他怕是也不會發現。
阿古讚隻冷哼了一聲,靠在太師椅上,揉著發疼的手腕才道:“阿碧雅帶著人跑了,你們應該都清楚。
不覺得很可疑嗎?在大晉皇宮內把這麼多活生生的人帶走了,如今更應該害怕的是你們。”
若非他跑得快,如今應該被阿碧雅幾人給弄死在皇宮內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和阿碧雅合作的人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了。
陸辭簡隻是看著他沒說話。
江意綿則是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阿古讚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道:“你們覺得吐穀渾為何會現在發動戰爭?
其他人覺得是巧合,你們也這樣覺得?”
若這兩人也如此想,他拚儘全力來到這,倒是白費了。
陸辭簡看他一眼淡淡道:“若我猜得沒錯,如今吐穀渾應該被你大哥完全掌控在手裡,發動戰爭應該是他的命令。”
大晉和吐穀渾的關係向來不好,尤其是這幾年吐穀渾漸漸發展起來,野心也大了不少,總是騷擾大晉邊境處的百姓。
可經過衛靖海一年的駐紮,這些人倒是安分了不少,連求和書都遞了回來。
他不信吐穀渾如今的可汗會把好不容易得來得和平親手打破。
如此,就隻能是阿力吉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