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江意綿帶兵出現的及時,陸大人和那兩萬守城兵定會和水匪來一個同歸於儘。
他們那把火燒得不僅是水匪,還有所有守城兵。
他們原本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這的,就是在知道陸大人的計劃時,也沒有一個人退縮。
可在瞧見江意綿帶著人來救他們時,他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動容。
他相信其他的守城兵心裡和他是一樣的感受。
郡主不僅僅是救了他們的性命,還給了他們繼續戰鬥的力量。
那些水匪和精兵其實對守城兵來說真的是棘手的存在。
更彆提人數上的缺失,若不是那些墨閣的人在中間拉了他們一把。
其實守城兵應該也是堅持不住的。
可眼下卻還有更大的難題在等著他們。
猶豫半晌,他還是上前道:“郡主,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也不好受,隻是我想知道城外的那些西涼人怎麼辦?”
他們此次損失慘重,再和西涼人硬拚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可是那些西涼人卻不得不解決。
雖不知道郡主用什麼方法暫時穩住了那些西涼人,但他們總歸是會反應過來的。
待知道守城兵去剿匪且損失嚴重,定會立刻不留餘力的攻城,屆時,潿洲城依舊處在危機中。
江意綿隻是看了眼天空中正盤旋叫著的那隻熟悉的白尾雕,才道:“你放心,那些西涼人已經敗了。”
趙佐領隻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敗了?怎麼可能?”
他們四萬守城兵都來剿匪了,潿洲城內可隻有不到一萬的守城兵,就是南衛軍來得及時,也不可能輕鬆拿下那些西涼人。
他隻覺得對方在說笑。
江意綿卻隻是瞧著那隻盤旋的白尾雕沒再說話。
趙佐領見狀,歎了口氣,終究是沒再多問。
總歸,現在還是要趕緊回去才行。
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天徹底大亮時回到了潿洲城。
船隻剛靠近碼頭,就聽見城內百姓一聲高過一聲的歡呼。
“太好了,西涼人敗了,潿洲城終於不用封鎖了。”
“南衛兵來得真及時,聽說堵在山路上,讓那些西涼人無處可逃,直接被水淹死了。”
“對啊,你們是沒瞧見那些西涼人的慘狀,聽說那山上的水是從城內地道裡引出去的。
一晚上就挖好了那麼大的坑,隻等著淹死那些西涼人。”
“那可是出動了好幾千守城兵連夜挖的,我就說昨晚上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放煙花,原來那是空城計。
再配合著今一早的水攻,直接打了那些西涼人一個措手不及。”
“真是太解氣了,那些西涼人選的地方也真是好,剛好在山腳下,估摸著是覺得那地方容易逃跑,卻沒想到,山上早早就有南衛兵守著,上去一個殺一個。
但凡那些西涼人不是在那紮營,這水攻我瞧著就用不成。”
“誰說不是呢,聽說還是寧安郡主想出來的辦法,這寧安郡主果真不是常人。”
“不是,怎麼好端端的會想出用這樣的方法動手?還有,城中其他的守城兵呢,怎麼昨晚都沒瞧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昨晚上守城兵都被京城來的那個陸大人帶去剿匪了,那些水匪可不是容易對付的,如今也不知道剿匪的守城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