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說道:“我懷疑此地的詭化牢籠,範圍又變小了,以前是進入了大莊園草場範圍離開,會化作活屍、厲詭,現在是一出莊園,就化作活屍、厲詭,我以入定一觀,觀看四周之情況。
有我佛門獅子護法與此地的噶寧祖先精魄阻攔我,我料想應該是周圍出現了錯漏。”
智遠僧說道:“何須如此麻煩,往出推出一人不就可以了?”
說話之間,他已經要指派旁人了,被陸峰阻止,他已經盤膝坐下,已然入定。
入定之後,陸峰就看到眼前出現了諸多奇幻的景色,那天上,如同朝著水中滴落一滴濃墨的淺色“墨跡”,已然籠罩住了莊園四周,止莊園裡麵,這等墨跡寥寥無幾。
這墨跡之中還帶著諸多神靈的名字,其中最多的,就是那位樓羅那保,他的身影已經有些顯化在了此處,就此一觀,陸峰還未細看,就被一陣大推搡和密咒從入定之中驚醒過來,若不是陸峰睜眼快,那僧就已經正反陰陽四個大巴掌扇了過來。陸峰睜開眼睛說道:“此地已經被詭韻上下封鎖,的確走不了了。
但還有一處,我等可以嘗試一二。”
說完了之後,陸峰也無廢話,他看著藏在了陰影之中的那僧人,請他帶路。
那僧人在前麵帶路。
帶著諸人朝著一處藏身之地走了過去。
陸峰觀察了此地一遍,走在路上,無人問他說話,但是他卻忽然無頭無腦的說了一句:“此為我佛法之障礙。”
智遠僧聞聽,遍體生寒——他不知永真僧是如何有如此危險的想法的,生障魔之高低強弱,止和此人是否殊勝有關,就算是明理長老,他的生障魔也不會如此之可怖,永真僧是犯了甚麼失心瘋,忽說出此言?
他去看永真僧,卻看到永真僧說完了這句話,似乎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因為陸峰是真的陷入了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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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忽而從他的心中填補出來,鑽出了他的喉嚨,就和白珍珠說的——有惡魔藏在了他的喉嚨之中,掌握他說出此言,此言真是他要說的嗎?
還是另有原因?
陸峰伸手將自己脖子上的嘎烏盒子拿了下來,打開了嘎烏盒子,看到了裡麵的財寶天王。
一個小小的,騎著紅鬃白獅,手持多寶幢,吐寶鼠的財寶天王,渾身上下金燦燦,代表了無儘的佛緣和福源。
……
另外一邊,叫諸人心心念念的明理長老馬隊處,狂風驟起,黑煙刹刹,迷茫茫如黃沙漫世,黑漆漆如蒙天遮地。
在這人畜皆驚之時日,那風沙之中,諸多馬匹狂奔出來,在那風中甚至有人之哀嚎,馬之嘶鳴,還有諸多僧人之言語激蕩其間!
“走!”
“走!”
“快跑!”
“莫要回頭!莫要回頭!莫要回頭!”
“一直走!長老會來找我們的!”
在那一望無際的曠野之上,明理長老帶過去的,手腳機靈的侍從僧們瘋了一下鞭笞著自己腳下的護法神、駿馬,瘋了一般的朝著遠處奔逃而去,就算是跑死馬匹也在所不惜了。
在他們的身後,一層看不見的詭韻藏在風沙中,無情的吞噬著落後的僧侶,那些侍從僧一個個都像是案板上的牛羊肉,被無情的送入了野獸的口中。
止有前方的那些紅衣僧,他們跑的最快,也跑的最為安穩,神色最為鎮定,他們一邊跑一邊觀察身後的情況。並且這些護法上師會施展密咒,叫一些黃衣僧的健馬行走緩慢,成為後麵的食糧,以此來減緩後麵追捕的厲詭的動作。
而在更遠之處,這一次隊伍的帶隊人已然動手了,明理長老一改平日對陸峰的和藹可親,萬事商議模樣,他手持鐵棒——這鐵棒在尋常人看來極重,但是在明理長老、明知長老這樣的大僧侶手中,卻輕如鴻毛,但是這些僧,卻從來不將其輕輕舉起。
反而是重重落在地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音,因為這種聲音,就是戒律、這就是威嚴、這就是權力的具體的聲音!
此刻的明理長老全然沒有對陸峰時候的耐心和認真,他此刻才像是戒律院首座,而並非是那個憂心弟子的壯年僧人,他以大法力轉動自己脈輪之中“世界”,一道道巨蟒化作了死亡,從他的身邊升騰出來,攪碎了周圍萬物,將其化作虛無,至於明理長老更是一把拖拽住了烏保神,將其拖入自己身邊,朝著他眼前的大嘴巴裡麵絞去!
在他身邊,則是一張看不見底的大嘴,他張大了嘴巴,似乎能夠將世間萬物都吞入其中,化作死韻,若是觀察仔細的話,可以看到明理長老掛著的骷髏頭少了一個,就化作了嘴巴,他這數次供養明主大王,並且受到了紮舉本寺的招攬,並非是空穴來風的無稽之言。
他之厲害,才由此可見一斑,他以大法力、大聲音嗬斥烏保神:“偌!烏保神,吾等將伱送至此地,為你供奉,叫你安然,卻未曾叫你在此地襲殺僧侶,你可知道襲殺僧侶,是大罪過!如此,我之徒弟不過是降服了你的一尊屬神!如何?你還心存不滿,步步緊逼!難道你也要化作明主大王座下的土地神不成?
咄!咄!咄!
今日你若是還不服,我便將你貶為佛敵,將你世世代代鎮壓於此,叫你好好知道,什麼叫做禮敬三寶!”
說話的時候,那些象征著死亡的巨蟒直接纏住了烏保神,將眼前的烏保神之寶衣都全部撕裂,露出了裡麵的肌膚,烏保神的腳下,更是出現了一尊明主大王的神國!
他是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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