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密修學院僧開始正文卷第104章、讓步他止提問,亦不是應該由陸峰回答,他不須陸峰回答此言,因為他實質上亦不是在問,也不是在問陸峰,他隻是看向了陸峰的身邊,看向了站在了那邊的明理長老,明理長老雙手合十說道:“謹遵主持尊者安排。”
主持尊者對於明理長老的回答很滿意,他隨後便招手,叫來了外麵的一位僧侶。
僧侶頂禮膜拜上師,陸峰看了一眼,發現此僧侶是智雲僧,管家僧上前,收回龍經,也未曾解釋緣由,陸峰也未討要,隻當做不知。
他在此處,無任何可以說話的分量和資格,主持尊者看著他新找來的“老師”,對著陸峰擺了擺手說道:“你且出去罷,就在門外麵等候,不須多時你的本尊上師也應出現,都出去吧。”
陸峰雙手合十,頂禮膜拜之後出去,來到了外麵,卻看到外麵的人從明知長老換成了“大鐵棒”智明上師,他穿著厚厚的僧袍,上麵還有常見的獺皮縫製的坎肩,如此穿著,也未可知是他自己的修為不到家,還是因為其餘的一些因素。
他本來是仰望著月亮,不知在思考什麼,看到陸峰出來,他對著陸峰點了點頭,亦無甚要說的,臉色也很僵硬,完全和前麵見到陸峰的不一樣,他不說話,陸峰也是一樣,也不說話。他站在月光之下,對於失去龍經的事情,心中止一絲絲猶豫和不舍蔓延出來,就被他以大法力攪碎在心中,一絲不留。
保持本心不動。
不心生妄念。
龍經自然是好,那亦並非是他之物品,他也無力保留此經文,法域僧侶之間亦階次第壁壘森嚴,如主持尊者這樣身份的大僧侶,他在寺廟之中,說甚麼就是甚麼。就算是明理長老都無從反駁,無不依從之可能,更不要說是陸峰這樣的僧侶了。
陸峰這樣的僧侶,就像是沒有毛的小牛犢子,未有牛群之保護,壓根就無法敖過這嚴酷的密法域寒冬,無了明理長老之本尊上師作為陸峰的庇護,莫說像是“大鐵棒”這樣身份的戒律僧,就算是智安、智全這樣的僧人,隨意都可以拿捏住他,叫他難受,不舒服。
無僧官身份,無家族撐腰,無財力支撐,第六階次第的“大僧侶”在學經僧麵前,亦屬於人上人,但是在同樣有第六階次第學位的僧人麵前,卻無甚稀奇殊勝之處,該是如何,還是如何,並且陸峰又不是傻子,他早就嗅到了這無儘白塔寺之中焦灼和凝重的氛圍。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一定知道,出事了。
陸峰目光凝視著遠處的大雪頂,那白的仿佛出世間的大雪頂就在他的眼前,怔怔出神,看起來似乎有些神遊天外的意思,實則他在思考一些這些天的收獲。好在他這幾日修行的時候,日日夜夜學習這龍經,已經學習了一大半——這一切,這還應感謝龍根上師。
龍根上師授課教學,先教學的是諸多常見字,比如“禮讚”,“火供”,“您就像是那”的常見、高頻詞語先教授給陸峰,剩下來的諸多文字,剩下來的,陸峰學習的時候就輕鬆了很多,許多段落隻須過一遍即可,陸峰有記憶力加持,止一遍即可將這些文字都記錄下來,一起記錄下來的還有如此的語法。
這些成果,從今日諸人都看著陸峰像是一個人的樣子,就可以看出成效頗豐,都可看出來。陸峰的腦袋是正常大小,他這幾天將他腦子之中的塊壘,消化掉了。
雖有遺憾,但無甚多。
隻不過龍經並未是一個提供了諸多儀式的典籍。
它在上麵隻是記載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神靈之名稱,並且還有神靈之間之關係,可以當做一個譜係本子看來,但是應如何供奉,是在另外一本書之上,但是龍經未曾提出這本書的名稱。
應也是大神巫家族內部的不傳之秘罷,陸峰對此倒是無甚覬覦之心,他又不去做“巫教”的神巫,他就一心一意想要做一個僧侶,他現在思考的是,應當怎樣在這無儘白塔寺相對於比較安全的環境之中,努力往上學習。
學習愛我,我愛學習。
陸峰止牢記這四個大字,一心一意謀求的就是學習。
裡頭的談話依舊無有結束的意思,陸峰腦子裡麵思考了一遍之後,依舊看著大雪山,腦子之中出現了關於這大雪山的知識點,知道在這大雪山之上,至少應有四尊神靈,一尊是被降服的山神、厲神、龍神,也就是鼎鼎大名的明主大王,是地方保護神,止他保護的地方比較小,是在雪山下的雪線到無儘白塔寺這地方。
除了明主大王之下,在這大雪山之上,還有兩位女神。一位是居住在深湖之中的善神,她所居住的神泉,就是每一次主持尊者在圓寂之後,寺廟之中的大僧侶順著雪山往上,去那深湖之上接受啟迪。
另一位是住在受到了詛咒泉水之中的厲神,亦是一位女神,她會因為上雪山的僧侶和登山者的不尊敬,發生“大雪崩”,並且她還有一個“疫病袋子”,裡麵裝著可以叫人肺部水腫的疾病。
第(1/3)頁
第(2/3)頁
在這大雪山的更深處,應還居住著一位閻王,不清楚是哪一位閻王,因為他住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遠到了除了大僧侶無人可以進入的地方,他也不會從那雪山深處走出來,所以不用擔心他的出現。
最後,大雪山還有“龍”居住其中,“龍”並非是通常意義上的“龍”,“龍”是強大的生物的統稱,是未出世間的強大存在,可以是這樣,也可以是那樣,可以如龍,也可以完全和龍不一樣,一麵湖泊可能是龍,一座大山亦可以是龍,它們不止強大,它們亦會帶來那些數不清的疾病——龍病。
陸峰站在這裡,暢想著大雪山之中場景的時候,忽而之間,裡麵的人下樓了,如同風一般,最開始的人直接略過了陸峰,朝著山下走了過去,陸峰未抬頭去看,隻是雙手合十,直到後麵出來的人叫他的名字,“永真”。
陸峰抬頭,就看到明理長老、智雲長老都從裡麵走了出來,他們麵色凝重,神色匆匆,陸峰一句話不問,就跟著自己的本尊上師往外麵走,明理長老一邊走一邊問道:“智雲,在那月亮到這裡的時候,你能收拾完畢麼?”
智雲僧看了一眼明理長老的手,立刻,智雲僧說道:“可。”
明理長老說道:“好,那就如此,伱且先去,我和永真有幾句話要說。
不過我還有話要告訴你。
若是在這個時候,你的馬隊未曾到到達寺廟之前,那我亦不會等你——我亦無對你許下誓言,你應清楚此事之焦急。”
智雲僧:“自然。”
看得出來,智雲僧也是真的很焦急了,他看都不看一眼陸峰,雙腳恨不得化作四足,急匆匆的就離開了這裡,寒夜如鐵,止在這一天之中密法域最冷的時候,在這無人的道路上,留下來了陸峰和明理長老二人在這裡。
明理長老對著陸峰,莊嚴肅穆的說道:“偌,永真,你聽著,你現在依我之言語,半步都不能踏錯,按我之言所說,也在月亮落在這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