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密修學院僧開始正文卷第108章、離開和出發他便不能死去,既如此,他也無能去冒險,智遠僧說完了話之後,亦自己一人出去,消失在了碉樓外的風雪之中,止陸峰教小沙彌念經,問小沙彌到底學了什麼經文?
小沙彌說,未曾學習什麼經文,他可能連文字都未曾學會,陸峰說好,那咱們便從最開始開始學習,從最開始的心經開始學習,先顯後密,陸峰也無能為這小沙彌灌頂,他未曾受戒在,故而不能灌頂,除非是轉世的“佛子”,否則的話,其餘的人,都應在學院之中進行長時間的修行,直到修行到可以通過辯經,獲取不動心的程度。
陸峰對著小孩子輕輕念誦摩訶般若多羅密多心經,摩訶為大,多,勝,般若為終極智慧,整個心經,陸峰也不知道自己讀的是什麼版本的,是哪位高僧翻譯的,他隻是教眼前的小沙彌,一句句的將這經文都讀下來,記下來,背下來。
至於有何作用,小沙彌終究會知道的,他在暗色的房間裡麵讀一句,小沙彌在後麵跟讀一句,止在閱讀過程之中,陸峰身上也無意識的散出了慈悲韻來,包裹住了他和這小沙彌,二人都無所覺,特彆是在念誦咒語的時候,更是如同有一顆菩提心在此處一般。
徐徐轉動,就連那暗色的油燈,都變得光亮了起來,陸峰念:“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小沙彌跟著陸峰念,陸峰一隻手搖著轉經輪,一邊準確無誤的念出了此心經,他讀完了一遍,叫小沙彌背誦一遍,小沙彌念的亦無甚神異之處,但是奇怪的是,他記憶力不錯,相比較於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他“乖巧”的超出了陸峰的心想,陸峰聽了幾遍之後,確定小沙彌都記住了,方才點頭說道:“好了,去那邊默默背誦吧,等到什麼時候你背的累了,你就自去睡覺吧,不用等我。
止明日要早起,你並非是無儘白塔寺僧侶,原本不用持戒律,但是又應伱是我之弟子,故而也要守戒,如此,我們從最基本的做起來,好不好?”
陸峰麵對小沙彌,相當和藹,小沙彌說好,陸峰放他離開,止在此處留下來了陸峰一人。
陸峰盤膝坐下,他也無可知自己在這地方可以住多少天,但留下一天有一天的好處,住上一天有一天的資糧,收集的資糧越多,在行走的路上就越是安全,盤膝坐下,陷入了“拙火定”之中,他將心神沉入脈輪之中,無量慈悲火緩緩升起來,自從上次從噶寧莊園出來,他就再無花費大塊時間潛心修持過大手印,雖無幾天,但是亦無退步,這便是諸多人止修一個本尊,不修秘密本尊之原因。
止一個本尊,便無時間供養的完全,不敬本師,不供養本尊,是修行之中的大罪過,更何況兩位本尊呢,好在陸峰現在距離身之大圓滿還有一段距離,未曾需要觀想“寶帳怙主”這位本尊,他盤膝坐在原地,靜靜的觀著那些光陸怪離之魔障,打開了明點之後,陸峰需要的,也隻是不斷的精進修為,直到圓滿罷了。
當然,他亦可以不圓滿,繼續往上走,打開下一道脈輪,但是那樣對於他來說,也並非是一件好事,能夠修持的一道脈輪圓滿,本身就是一種殊勝,是一種傳承的“大圓滿”。
陸峰什麼話都未有說,反倒是他的慈悲韻勾過來的大量的詭韻,都被磨碎,成為了他的資糧,烘烤著他的中脈,徐徐圖進,從他的中脈之中,脈輪之中化作一道在五彩圓滿,叫他看到光彩。
此乃水大,陸峰已經達到了臨門一腳,隻不過這一腳,陸峰未曾踏過去,他此刻獨自一人,安靜的融入了黑暗之中,等待著朔風敲打著他的窗戶,鑽入他的耳邊,發出厲詭一樣的呼嘯。
……
無儘白塔寺之中。
吹動了明理長老莊園的風,也吹到了無儘白塔寺之中,自從上一次主持尊者出現之後,主持尊者就未再出現過,整個無儘白塔寺,似乎重新成為了權力真空時期的模樣,重新回到了土司和宗本貴族相互把持的時代,止可惜就算如此,明法長老依舊要走,未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麵對諸位僧侶的挽留,明法長老無任何停留之意,他言語:“我便是要走,無所原因,我已為我找到了紮舉本寺的上師,此去紮舉本寺,即刻會放一次‘大布施’。
到時候,我便是紮舉本寺的‘措欽施主’,我已然在那邊布置好了修行之路,亦不可能會因為任何事情放下。
我之領經師的位置,亦贈與你們,你們若是對此位置有心,便可以自持,若是無此心,亦能放下,由得你們。
第(1/3)頁
第(2/3)頁
我此心止一物,便是修持我的第五階次應學之物,往後更有佛緣,更去那更高的四大護法寺之中看一眼,便是看一眼,就是輪回之中的佛緣。”
無儘白塔寺,明法長老當著明初長老,智光僧,還有數位土司家族之僧侶的麵,直接將土司家族寫給他的挽留信件,在眼前的火塘之中燒了。
那紙張的碎屑隨著他們瞳孔之中的餘韻,消失不見,明法長老看著他們說道:“諸位僧,以後無儘白塔寺就是你們的了。止願幾位僧平安喜樂,無憂無悲。”
周圍幾位僧也知,若是明法長老真的要走,他們也根本挽留不住,他們止不明白,明法長老為何要走呢?
這裡,有甚麼不好之處呢?
明法長老一句話都未說,何曾說呢?眼前這些僧,都是愚人、蠢人、未開化的人罷了,有諸多言語,這些蠢人亦無甚必要知曉,他自從修得秘密本尊之後,就應得那無量的佛緣,他看著諸位僧,已經開始往出去趕人了,看到他如此,其餘人亦無所說,止在離開之前,明初長老忽言:“你可知道,已有不少人出去,尋那些僧侶?”
說是尋,可是真的是什麼意思,在場的所有僧侶心裡都是有數的,這一次主持尊者的讓步,亦叫一些土司和宗本貴族看到了主持尊者的虛弱,在密法域,雄壯的老虎是不會對著群狼退讓的,就和公獅子成為獅王會咬死所有非自己生下的小獅子,強製母獅子繼續和它交*配一樣,密法域亦是一樣,主持尊者的這退讓,未曾有叫土司和宗本貴族亦停手的覺悟,恰恰相反,這隻能叫土司貴族和宗本貴族變本加厲。
殺掉僧侶,扶持自己的僧侶落座在無儘白塔寺,這才是密法域的生存規則,無有什麼謙讓,無有什麼見好就收,止血淋淋的爭鬥,在密法域這越發惡劣的天氣之下,不止天收人,人也收人!
兩方爭鬥,一旦一方虛弱,那定直到對方“自願”貢獻出自己的骨,自己的血,自己的皮,成為法器,成為資糧為止,這一次主持尊者的行動,觸怒了不止是土司貴族,還有宗本貴族,主持尊者這些年從土司貴族和宗本貴族手裡拿走之物,這些人都要從主持尊者的手裡拿回來,那時候,主持尊者就會被裹足在自己的碉樓之中,整個法寺都徹底淪為一個大囚牢,囚禁主持尊者——而這一切,都因主持尊者的退讓開始,若他不讓,法寺斷然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