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這些遲來的報仇,明法長老並無意外,他隻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等到所有人離開,明法長老關閉了自己的大殿大門,整個人的影子和他身後護法金剛的影子化作一體,籠罩在了整個大殿之中,那些經幡都開始緩緩的飄動,有厲詭藏在黑暗之中,為明法長老誦經。
應也是某一種密咒,其中還有“摩訶薩”,“嗡”之類的真言咒語出現,諸多咒語加持在了明法長老身上,明法長老自顧自的拿出來了供養秘密本尊的供物,拿出來了“三白”,放在了潔白的綢緞之上,從他拿出來的這諸多供物可以看出來,他應未曾供養忿怒尊。
應是一位比較和藹、仁慈之本尊,供奉完了本尊之後,明法長老如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最後,他亦是什麼話都未曾說出來——有些言語,未曾可以與自愚人言說。
主持尊者坐床的那年,尚且諸多事情都無可知,以為侖貝家族為他之本家,便可作為他的助力,可是後來他亦發現,自己無可選擇,侖貝家族要的亦就是一個傀儡,若是他甘心做傀儡,有侖貝家族為他撐腰,自然寺廟之中諸多事情可安然無恙,可是主持尊者並非是一個肯盤膝坐在法台上的佛像。
剛剛回到寺廟,想要掌握權力的那一天晚上,主持尊者就能夠以自己的佛法,逼迫的諸多土司大僧侶殺了自己的頭,逼迫的土司家族和宗本貴族都不得不讓渡出自己的權力的人,這麼多年,他的佛法應更加精進了幾分,如此情況之下,他怎可能如此退縮。
將自己懷裡的嘎巴拉碗拿了出來,明法長老再度為黑暗之中的厲詭供奉了供物,止他用鮮血在地上畫出來的諸多文字,卻是“巫教”文字,陸峰若在這裡,可能還能認識許多,是“供奉”,“某一種龍的名字”,“某一種神靈的名字”,還有一具犛牛的骷髏頭,上麵用融化的金汁在上麵畫上了一個很像是曼荼羅的符號。
做完這些,明法長老為了自己的藤箱上好了咒,平心而論,為藤箱下密咒,無甚稀奇古怪的地方,就像是土司和宗本貴族想要殺掉主持尊者遣散的僧侶一樣,亦無甚稀奇的地方,大家亦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這一次他們錯就錯在,他們小看了主持尊者,他吞掉的好處之中,多是貢品、經文、經卷、乃至於“巫教遺產”,“神巫傳承”,還有一些其餘的法脈。
在他吞吃掉的東西之中,卻無甚莊園奴隸,主持尊者亦不須此等之物,這些土司和宗本貴族著實是坐在了自己的官寨,宗本縣衙裡頭住的時間太久了,已經完全忘了這密法域的大僧侶,為何是大僧侶了,密法域的法寺如此殊勝,不僅僅是因為那麼多的朵多僧兵。
明法長老看著自己全身上下這衣裳,想著寺廟之中最為殊勝的兩種法門,金剛菩提摩訶大手印和明主大王護法咒,此二者,前者無甚本尊,後者的本尊為未出世間的護法神,前者的大手印,就算是修行到了圓滿,亦隻是一個金剛菩提身,無能觀想本尊,最後亦不能得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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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明主大王,雖然殊勝,可終究是未出世間的護法神,就算是真正成了本尊又如何?明主大王的本尊,甚至都無有什麼護法金剛的化身之說法!接近明主大王本尊雖是許多僧侶一輩子修行都無可能達到的地步,但是對於明法來說,那太過於普通了。
‘斷掉的傳承。’
越是琢磨,明法長老就越是知道,無儘白塔寺的所謂“斷掉的傳承”,說的並非是後山那不知道何時被壞掉的壇城。
發生在無儘白塔寺的秘密可能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多,斷掉的傳承,可能不僅僅是斷掉了那後山壞掉的壇城一個傳承,可能斷掉的是無儘白塔寺最殊勝的傳承,無儘白塔寺的秘密,比彆的寺廟更多,但就算是如此,無儘白塔寺依舊是整個阿布曲州最大的寺廟,那若是無斷的傳承法台呢?
無儘白塔寺,將會有何等的殊勝在其中?
明法長老知道此處無法,那就應去有法去求,特彆是和無儘白塔寺關係很近的紮舉本寺,明法長老摸了摸自己的懷裡,輕聲說道:“我若去紮舉本寺……”
似有人和他說了些甚麼,止此間,止他一人能夠聽得,彆人都聽不得,明法長老點了點頭,他又說道:“那我之秘密本尊,應如何?”
那人又對他說了半晌,他再度點頭,盤膝坐下,點燃了眼前的供香,開始打卦——所謂的打卦,就是朝著空中拋三顆石子,經驗豐富的打卦人,止須一眼,就可以看清楚打卦的結果是什麼。
他打的卦很吉利,代表著他不論做什麼,結果都會很好。
看到了這個結果,明法長老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無有言語,坐在原地,再度打了一卦。
這一卦,算的是一個人的生死,他想要知道永真死活如何,但是奇怪的是,他拋出來的石頭,落在地上,是一個他未曾看得懂的卦。
看起來凶不可言,但是再拋一次,卻是很吉利,就好像那個叫做永真的紅衣僧人,他之未來,永遠都不確定一般!
“是去那山不確定,還是路上殺他的人不一定?這卦象,緣何如何?”
明法長老“自言自語”,止這一次,他是真正的自言自語,他問了,但是在這深沉的黑暗之中,無人回答他之言語。
明法長老蹙眉。
“它”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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