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他有些驚慌,在這屋子之中喊道:“阿媽,阿媽,你在裡麵嗎?阿媽?”
黑暗之中,一張女人的臉徐徐浮現。
她是如此的高大,止是浮現在了黑暗之中,便如同是一座“高山”。尼瑪那曲卻無反應,他止以為是阿媽站在了那陡峭的樓梯上看著他。
她俯瞰著地上的孩子,還是閉著眼睛。
不過張嘴說話了。
“尼瑪那曲,我的兒。”
“杜拉寶珠”的聲音從這張臉裡麵傳了出來,她輕輕伸出來了手,撫摸著“尼瑪那曲”的天菩薩,“尼瑪那曲”安心了下來,不由說道:“阿媽,阿媽,此地太黑了,為何不點燈?”
“不敢點燈,可不敢點燈。我的兒,不敢有亮光。”
似乎有一張臉從黑暗之中浮現,吹熄了他手中的引火器,方才說道:“止要有了光亮的地方,你的阿爸就能找過來呀。
你不知道啊,你還不知道,你阿爸,你阿爸從‘雜湖朗諾山’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阿爸了,就連你的大哥,每日都和你的阿爸在一起,他變成了甚麼?
你到無有發現嗎?
我的兒,我們家,要大禍臨頭了呀!”
隨著“杜拉寶珠”的話語,此地的黑暗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在這濃鬱的黑暗之中,有令人心神搖曳的“厲詭”潛藏在其中,但是被“杜拉寶珠”伸手摸著頭的“尼瑪那曲”,卻甚麼都無有感覺到。
他止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安寧,不過隨著“阿媽”的說話,他亦察覺到了害怕——是對於自己哥哥和阿爸的恐懼,他不由自主的急促說道:“是啊,是啊,那怎麼辦?阿媽,那我們怎麼辦?”
“杜拉寶珠”聞言,語氣更加溫柔了,她說道:“無須害怕,無須得害怕。
我叫你做的事情,你都做的怎麼樣了?
那背屍人的屍體,俱都是從何處的得來?
你都叫人看到了沒有?你的阿爸,到底在家裡做甚麼事情?”
“是從天葬台,阿媽,那背屍人的屍體,都是從天葬台帶回來的,但是家裡無有死了這麼多的人。
不過到了晚上,天葬台上就黑壓壓一片。
就好像是神鷹聚集在那處。
不過阿爸那裡,我實在是去不得,家裡的上師晚上都會在那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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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哪裡,他們就跟著到了哪裡。
雖然無有和我說話,但是阿媽,我覺得他們都知道我要做些甚麼,我不敢過去。”
尼瑪那曲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的兒。”
“杜拉寶珠”說道,她安撫著尼瑪那曲,這邊尼瑪那曲繼續說道:“但是阿媽,我也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背屍人大大的不妙,他像是吃了人肉的狼,眼珠子都是紅的。
我叫人跟著他,但是這些人跟著他去了天葬台,都不見了。
他要吃人,他要吃人!”
說到了這裡,尼瑪那曲的聲音陡然激昂了起來,情緒有些失控,但是“杜拉寶珠”安撫住了他的情緒,他慈祥的說道:“無事,無事,都睡了罷。
我的兒,先睡了罷,等到明日,明日便好了。”
尼瑪那曲也無知道如何,他的眼珠子就開始凝結了起來,眼皮子好像是鐵打的一樣,開始不由自主的朝著下麵落。
最後,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在黑暗之中睡著了。
到了這個時候,此地才有了光明,不過卻無是來自於此處——“黑天紅蓮法師”無須得光明,此處忽而出現的火光,是在他們的旁邊!
這火光出現的突兀,一出現,就照亮了此處——原來“杜拉寶珠”無有站在梯子上,她就如此漂浮在天上,在她的旁邊,“黑天紅蓮法師”睜開了眼睛。
火光照亮了一個人。
那“背屍人”,自以為悄無聲息的鑽入了此間。
忽而出現在這裡,身後還有一根用來捆綁屍體的繩子!他身邊燃燒起來了篝火,旋即一兜後麵的繩子,這繩子就端端的拴在了“黑天紅蓮法師”的脖子上,欲要將他背走!
這繩子上麵還有黑色的兜頭,欲要將“黑天紅蓮法師”就如此帶走。
“詭韻”纏繞在了“黑天紅蓮法師”的身上,可是“黑天紅蓮法師”無有任何的動作。
此地的黑暗再次洶湧了過來,這裡的黑暗,就是“黑天紅蓮法師”的袈裟。
亦就是說,從“背屍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有人進入了他的“袈裟”之中,“黑天紅蓮法師”的頭顱被兜住,可是“杜拉寶珠”的腦袋還在外麵,她依舊無有睜開眼睛,但是卻張開嘴巴,說道:“老巴登,我記得你,你就是我家的背屍人。
天葬台上的屍體,都是由那些神鷹帶過來的是罷?
不過我有一點想不到。
你們要那麼多的屍體,倒是為何?
那些被帶過來的屍體,到底是‘蓮花欽造法寺’的執念魔們,還是說有其餘的魔詭,到了此地。
你是我家的奴隸,主母問話,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言語。”
黑暗之中,一雙又一雙眼睛睜了開來。
那是一隻隻貓頭鷹的眼睛。
這些貓頭鷹,應都是屬於“杜拉寶珠”所有。
可是現在,“黑天紅蓮法師”和“杜拉寶珠”早就合二為一——準確的說,“杜拉寶珠”便是“黑天紅蓮法師”的寂靜尊,是他的“寂靜麵”,“杜拉寶珠”就是“黑天紅蓮法師”本身。
就和“黑繩寂滅魔口大輪”一樣,所以“杜拉寶珠”的話語,此刻也無有錯誤,若是“黑天紅蓮法師”的另外一個腦袋上,再長一個獸頭,亦非不可,他要走的路,和陸峰並無相同,但是想來,應是更加簡單一些。
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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