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聽完看了他一眼,隨後將青銅匜放在了桌麵上,物件沒有問題,價值也被自己壓下去了,自己相信一會宋開元和耿老他們一定會按照自己剛才說的去評估,那自己也亮出最後一件吧!
“藤井先生,你這件青銅匜沒有問題,確實是西周晚期的,看來你們為了跟我鬥寶,也是下了大本錢了!”陳陽笑著走向自己的桌子,“連西周時期的青銅器都拿出來了,嘖嘖!”
“要不是我拿這物件來,今天恐怕在在價值方麵還真就輸了!”
陳陽衝著藤井和井上微微一笑,伸手打開了盒子,隨後平靜的說了一句,“此物隻聞其名,不見其物,幾百年來,上至帝王將相,下至黎民百姓,誰都想看看它的真容,你們今天來著了!”
“明宣德,三年製,宣德爐!”
說著話,陳陽伸手將宣德爐從盒子裡慢慢拿了起來,之後笑著輕輕放在了桌麵上。
“嘩!”齊刷刷一聲,所有在場的人全都站了起來,翹著腳尖向桌麵看去。
“這就是真宣?”
“不是說真宣早沒了麼?”
“陳老板拿出來的,我感覺差不多!”
“那也不一定,這麼多年,聽說多少件真宣了,又有哪件是真宣!”
藤井頓時愣住了,井上也站起來,瞪圓了眼睛向桌麵看去,心裡撲通撲通跳著,陳陽還有一件宣德爐?要真是宣德爐,由美子絕對會知道,這一定是假的!
東瀛評估團的人也站了起來,紛紛向陳陽這個方向看過來,在戰爭年間,他們也曾絞儘腦汁在華夏找到一件真宣,可惜的是,始終沒有見過一件真正的宣德爐,現在陳陽反倒拿出來了。
“宣爐之妙,在寶色內含珠光,外現澹澹穆穆!”在攝像燈光下,桌麵上的宣德爐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色彩,隨著燈光的閃動,銅爐器身上的顏色好像在波動一樣,就跟記載中的一樣。
就在所有人都紛紛驚訝的時候,江城一家高級酒店內,一位中年人看著眼前的電視轉播,嘴角露出了笑容,“好你個陳陽,一次鬥寶用了我兩件物件,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藤井最先跳了起來,指著桌麵上的宣德爐大聲喊道,“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世上已無真宣!”
“就算有,也一定在我們東瀛!二戰時期,我們翻遍了你們華夏,都沒見到一件真宣!”
“你這是贗品!”
這家夥還真t好意思說呀,我們華夏的好東西,就應該在你們東瀛,你們到底有t多不要臉!
沒錯,這就是青山居士做贗的那件宣德爐,自己跟師傅、宋青雲和宋開元對照著吳邦佐的宣德爐研究了好幾次,他這物件做的真是太好了,完全有能力以假亂真,最後陳陽決定,將這件宣德爐帶來鬥寶。
如果前四件物件鑒定完畢之後,小鬼子的價值高於自己,那自己就說這是真宣;萬一自己打眼了的情況下,就用這宣德爐,讓他們也打眼一次,這樣雙方又能拉平了。它就是一件致勝法寶,反正憑陳陽、宋青雲、杜明德和師爺的眼力,都看不出真偽,自己說什麼都行!
陳陽白了一眼藤井,“還t好意思說!”
“幸虧你們還不夠了解我們的文化,你以為翻遍了我們神州大地的古墓和寺廟,就能找到宣德爐了?我告訴你,這東西根本就不放在廟裡!”
“再說了,你連看都沒看,憑什麼就說我這是贗品?”陳陽衝藤井反問道,“沒見過宣德爐,我這就不能是真品了?”
“按照你的理論,你剛才說,宋徽宗趙佶的育鷹圖僅僅就畫了兩幅,一幅為架上白鷹,另一幅為係於太湖石上的白鷹,現在這兩幅畫都不知道去向,那你那幅宋徽宗的玉鷹圖也是假的嘍?”
反正現在自己在眼力上不輸,隻要他敢說玉鷹圖是贗品,自己也敢承認,眼力上自己贏他兩個物件呢,怕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