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敬佩,“耿先生,我讀過一些你們國家的曆史,你們用普通的泥土燒製出精美的瓷器,用普通的金屬冶煉出巧奪天工的器物,這才是真正令人驚歎的地方。”
聽到這裡,耿昌完全明白了安德森的意思,他微笑著說道:“安德森先生,感謝您對華夏藝術品的認可。”他頓了頓,語氣誠懇,“不過,您可能對華夏曆史不太了解,在我們古代,那些珍貴的瓷土、稀有金屬,也隻有皇家才能使用。今天我們看到的許多華夏藝術品,在古代也並非尋常百姓所能擁有。”
安德森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沒什麼不難理解的,在各個國家都一樣。
“但是,”他話鋒一轉,“華夏的工匠與歐洲工匠不同,他們對原材料的處理方式更加精細,設計也更加巧妙,而且很多藝術品都有著悠久的曆史,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這在歐洲是難以想象的。”
說到最後,他由衷地讚歎道,“我個人非常佩服華夏古代工匠的技藝和智慧。”
耿昌笑著微微頷首,以示對安德森的感謝,雙方又互相恭維了幾句。安德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似乎在確認時間。然後,他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幾張折疊整齊的紙,遞給耿昌。
耿昌帶著幾分好奇,接過了這幾張紙,緩緩展開。紙張的觸感細膩光滑,上麵精細的線條躍入眼簾。當看清紙上的內容時,耿昌不禁心頭一震,一股驚訝之情油然而生。
那赫然便是自己在展廳中見到的那座廣鐘,被細致入微地描繪在紙上,栩栩如生。每一張畫紙都從不同的角度展現著廣鐘的形態,筆觸細膩,栩栩如生,逼真程度令人歎為觀止。
耿昌接過那幾張紙,指尖輕輕摩挲過紙麵,感受著紙張的紋理。紙上,那座熟悉的廣鐘躍然紙上,栩栩如生。他屏住呼吸,目光從第一張畫紙緩緩移到第二張,再到第三張……每一張都從不同的角度描繪著廣鐘,細致到每一個齒輪、每一條紋路都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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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耿昌倒吸一口涼氣,內心翻湧起驚濤駭浪。這哪裡是簡單的素描,分明就是一件藝術品!這鐘表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零件,都被刻畫得淋漓儘致,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紙上跳出來,發出清脆的鐘聲。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畫紙,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耿昌徹底被震驚了,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腦海中反複回蕩著不可思議、鬼斧神工、巧奪天工這等詞彙,他顫抖著手,指尖輕輕撫過紙張上細膩的線條,感受著那份力透紙背的精妙。
“這……這也太精細了吧!”耿昌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震驚。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安德森,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疑惑。
“安德森先生,這……這真是您畫的?”耿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德森微微一笑,謙虛地點了點頭,“耿先生過獎了,隻是一些隨手塗鴉而已。”
隨手塗鴉?你管這叫隨水塗鴉?耿昌瞪大了眼睛,心中更加震撼。這要是隨手塗鴉,那什麼才是真正的藝術品?他感覺自己的藝術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要不然人家能是整個歐洲知名的藝術大師麼!
“安德森先生,這……這簡直就是奇跡!”耿昌激動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讚歎,“安德森先生,您的繪畫技巧真是太高超了!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畫作!”
安德森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耿先生,其實這並不算什麼。在我們戰車國,工藝是我們一直追求的目標,無論從事什麼職業,我們都要求精益求精。”
“我個人認為,這件座鐘的工藝水平,根本不可能是歐洲十八世紀的產物。”安德森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十八世紀的歐洲,根本不可能達到如此精細的工藝水平。”
“我個人更傾向於,這件藝術品出自你們華夏!”安德森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堅定而有力。
聽到安德森的話,耿昌心中一震,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感激地看向安德森,眼中充滿了敬佩和感動。
“感謝安德森先生的仗義執言,以及您在藝術品鑒賞領域的公正。”耿昌側頭真誠地說道,“我代表華夏向您表示感謝。”
耿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今天這場交流會充滿了挑戰,來自其他國家的壓力讓他感到窒息。而安德森的這番話,就像是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前進的道路。
“可是……”安德森無奈地歎了口氣,無力聳了一下肩膀,“隻可惜,我一個人的力量是薄弱的,我更無法改變其他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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