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楊明誠聽了寧青青的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雙眸一亮。
橫刀門他知道,薊州最大的江湖勢力,在遼東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江湖勢力。
不過寧青青與鬱青衣的關係如何,他就不清楚了。
可既然寧青青如此說,楊明誠還是抱拳一禮,說道:“明誠見過姨母!”
“……”
寧青青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居然真的叫我姨母!
這這這~~~
寧青青麵容僵硬的看向身旁的紀海,一張嬌媚的臉龐如同上了霜一般慘白又僵硬。
“師兄,我,我有那麼老嗎?”
她說與鬱青衣以姐妹相稱,說算起來楊明誠應該叫她一聲姨母,實際上並不是真的像做什麼姨母。
她隻是想借此拉進一下雙方的關係而已。
什麼狗屁姨母,她與鬱青衣又不是親姐妹,哪裡來的姨母。
然而她哪知道楊明誠是個實誠的性子,楊明誠覺得她救了自己,還與母親是姐妹,叫聲姨母也不算什麼。
冷俊的紀海看寧青青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咳咳!楊賢侄,我們還是裡麵說話吧!”
一聲賢侄如同背刺一般,再次傷到了寧青青的心。
不過紀海這聲賢侄倒也不算占楊明誠的便宜,他的年紀要比寧青青和鬱青衣大一些,隻比楊正山小六七歲,所以喚楊明誠一聲賢侄也不為過。
“那這裡~~”楊明誠看了看街道上的屍體。
“放心,我會安排人處理掉的,那邊還有一個活口,我會親自問清楚他們的來曆!”紀海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在他們橫刀門的客棧中行凶,真當他們橫刀門是好惹的?
楊明誠想了想,覺得這事交給麵前的兩位前輩也好,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經曆,沒有什麼經驗,又兩位前輩幫忙,總好過他來做。
“那就麻煩前輩了!”
紀海微微頷首,便帶著楊明誠回到了客棧內。
“諸位客官,隻是一群不長眼的小毛賊而已,已經被處理掉了,諸位客官可以放心的休息!”
客棧內的掌櫃正安撫著投宿的客人,客棧內的屍體和血跡此時已經清理乾淨了,隻是空氣中還彌漫著一點點血腥味。
而客人們見安全了,也安心的呆在房間內繼續睡覺。
楊正山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之前因為打鬥破壞的桌椅已經全部換了新的,就連被撞碎的窗戶也用窗紙封起來了。隻有牆上還有一些痕跡。
“這位客官,小店已經沒有其他房間了,隻能委屈客官在這裡將就一夜!”掌櫃客氣的說道。
若不是有紀海說話,他是絕對不會如此客氣的。
人是楊明誠惹來的,事因楊明誠而起,按理說客棧所有的損失應該有楊明誠負責,他應該追著楊明誠討要賠償才對。
至於那些黑衣人,沒有人願意跟死人討債,所以要跟活人討債,這是江湖規矩。
兩方爭鬥,破壞了店家的東西,一般都會跟贏得人討要賠償。
不過楊明誠並不知道這些,隻是覺得新福客棧很講究,服務很周到。
“無礙,麻煩掌櫃了!”
“那小的就不打擾客官了!”
掌櫃退下,楊明誠放下染血的長槍,看了看門口的位置,又看了看窗口。
他在心中回想著之前的戰鬥經過,總結著戰鬥的過失。
雖然剛才他表現的很不錯,但在很多地方他還是出現了疏漏,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實戰。
“爹說過每一次戰鬥值得仔細斟酌,每一次戰鬥都是最寶貴的經驗!”
“剛才我不該跳出房間,房間內雖然限製了我的發揮,但也限製了敵人的進攻,而在街道上,我反而陷入了被圍攻的境地。”
“還有剛才我麵對那個精壯男子的時候,應該更加主動一些,明明有數次可以擊殺對方的機會,我卻沒有把握住!”
……
楊明誠一點點總結著戰鬥的得失,他畢竟是第一次經曆實戰,雖然以前經常跟彆人比試,但比試跟實戰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比試是喂招,而實戰才是生死搏殺。
他習慣了比試,卻不適應生死搏殺的殘酷。
如果不是他的實力夠強,剛才他恐怕早就被那個精壯的黑衣人給斬殺了。
翌日一早,紀海來到了楊明誠的房間。
“昨夜那些人都是硬骨頭,我們並沒有問出他們的來曆!”紀海的臉色有些難看。
昨日的那些黑衣人除了逃走的一個,隻有一個活口,而這個活口經過他的審訊,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樣的人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是個啞巴,另一種這是對方是某個勢力培養的死士。
顯然對方並不是啞巴。
“這樣啊!”楊明誠也不知道該如何,到現在他還是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找上他。
“不過聽他們的口音,應該是來自順天府!”紀海說出了他得到的唯一一點有用的信息。
“順天府!那他們豈不是從京都過來的?”楊明誠問道。
順天府並不大,除了京都之外,還有萬平和大盛兩縣。
“嗯!”紀海微微頷首。
楊明誠皺著眉頭想了想,他還是想不到有什麼人要至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