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罰俸一年!
這是中軍都督府對楊正山私自帶兵出境做出的處罰。
不過楊正山覺得這肯定是皇帝老兒的意思。
對於這樣的結果,楊正山心裡即感到鬆了一口氣,又生出了一點點怨念。
鬆了一口氣是因為這個處罰並不算重,一年的俸祿而已,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楊家現在也不靠著他的那點俸祿過日子,罰一年俸祿影響不到楊家的日常生活。
至於怨念,一個打工人被扣了一年的工資能沒怨念嗎?
“皇帝老兒不當人啊!”
“你罰你兒子的俸祿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罰我的?”
“老子這事辦的可是一點私心都沒有,你居然還罰老子的俸祿,實在是是非不分!”
當然這些話楊正山也就在心裡念叨念叨,他可不敢說出來。
沒辦法,皇帝老兒最大,咱招惹不起。
很快,楊正山就把這份處罰和心中的怨念給拋到腦後了,他繼續為騰龍衛的建設忙碌著。
而幾天之後,他的奏折再次送到了京都。
皇城禦書房中。
承平帝靠在明黃色軟塌上,信王跪在他身前,陳公公和幾個小太監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信王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身體微微發顫,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也不是累的還是被嚇的。
承平帝看著手中的奏折一聲不發,也不管信王。
直到他翻到了楊正山的奏折,神色出現了一抹變化,不是因為奏折的內容,他還沒有細看奏折,隻是因為看到楊正山的名字,他就想起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來。
承平帝抬起眼皮,語氣平淡的問道:“知道為什麼讓你在這裡跪著嗎?”
信王聞言,連忙伏下身子,“兒臣不知!”
見他這副樣子,承平帝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案桌上的奏折就朝著他砸去。
“不知,沒用的廢物,你還知道什麼?”
嘩啦啦,奏折砸在信王的腦袋上,額頭上。
旁邊的陳公公伸手想要去接,卻又止住了。
“你的人沒有殺了洛福,反而成為了階下囚!”
“嗬嗬,你真是能耐了,居然敢派人去殺洛福!”
“你倒是把洛福殺了,朕還能高看伱一眼,結果呢?”
“人沒殺掉,還將自己的把柄送上了門!”
“丟人現眼的廢物!”
承平帝真的很生氣。
身為帝皇,他不在乎什麼善惡,什麼仁義道德,他在乎隻是皇權,隻是利益。
而身為他的兒子,他也希望都是一群乖寶寶。
乖寶寶是坐不上皇位的,就算是坐上了,也坐不穩。
信王想殺洛福,這不算什麼!
若是他處在信王的位置上,他不但要殺洛福,還會殺了所有的知情人,包含鄭曉,楊正山在內,凡是有參與的,可能影響到自己的人,全部殺乾淨。
可是他絕對不會如此魯莽行事,也不會派身邊的人做這種事。
做事不夠狠,行事不夠周密,這就是承平帝對信王的評價。
“兒臣知錯,求父皇責罰!”信王以額觸地,根本不敢抬頭,也不敢說半句反駁的話。
“知錯,嗬嗬~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有野心!”
承平帝冷眼看著信王。
信王徹底慌了,“父皇!”
承平帝打斷了他的話,“收拾一下去就藩吧,老老實實的做個王爺,這輩子都彆回京都了!”
信王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就藩!
遠離京都,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而承平帝也徹底放棄他了!
“父皇!兒臣知錯了!”信王哭求著。
“滾!”承平帝嘶啞的吼道。
陳公公見此,連忙上前,“信王殿下還是先退下吧!”
說著,他朝著旁邊的幾個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小太監立即上前半扶半拖的將信王帶出了禦書房。
等信王離去,陳公公立即為承平帝奉上茶水,“陛下息怒,還請陛下以龍體為重!”
承平帝深吸一口氣,接過茶水輕抿一口,氣息順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他指著地上淩亂的奏折,“把那些拿過來!”
陳公公連忙撿起地上的奏折,整齊的放在案桌上。
承平帝又從其中找出楊正山的奏折,仔細看起奏折的內容。
剛才太過生氣,奏折都沒有細看就丟出去了。
“水師?”
“海貿!”
承平帝看完奏折內容,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