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兀良胡族就會大舉襲擊定胡衛!”
這三年,兀良胡族雖然減少了對北原鎮的侵擾,但不代表他們就衰弱了。
兀良胡族減少了對北原鎮的侵擾,那是因為兀良胡族內部正在進行權力更替。
烏托小王子順利坐上了兀良王的位子,並且他已經將兀良胡族內部的力量給捋順了。
再加上這三年兀良胡族風調雨順,無災無難,如今的兀良胡族算是已經恢複了元氣,比之當初入侵遼西時可能還要強大。
所以接下來的定胡衛的處境會非常危險,稍有不慎甚至可能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洛飛羽這個時候去充任西路定胡衛參將,危險性還是很大的。
鬱青衣想了想,說道:“這事我不會有意見,飛羽在周將軍麾下聽命,那就是周將軍的兵,周將軍想怎麼用那就怎麼用,於我於天青劍派而言,都無權插手軍中事務!”
楊正山微微頷首,“那我就給周蘭回信了,讓她自己拿主意吧!”
這幾年天青劍派發展的不錯,軍中有洛飛羽照拂,尚武司有楊正山和鬱青衣的麵子在,天青劍派的弟子若是想要謀個差事或官職,還是很容易的。
“嗯!”鬱青衣點點頭,又低頭繡起了手中衣衫。
楊正山來到書房,稍微想了想,便給周蘭回了一封信。
他主要是想提醒周蘭小心兀良胡族的突然襲擊。
至於其他,他都離開重山鎮四年了,就不要瞎指揮了。
“侯爺!”
就在楊正山將信件寫完時,紅雲走進了書房。
“嗯!什麼事?”楊正山將信裝在信封中,隨口問道。
紅雲道:“陸管家說林展少爺來了,在前院等著侯爺,似乎有什麼急事。”
吳海去年年底退休了,現在靖安侯府的大管家是陸壽。
“林展,他能有什麼急事?”
楊正山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起身朝著前院走去。
這三年林展一直在兵部任主事,雖然一直沒有升遷,但他在兵部混的還不錯。
來到前院的後廳,楊正山看到林展正坐在茶室中。
“弟子拜見師父!”
楊正山走進茶室,擺擺手道:“坐吧,出什麼事了?”
林展連忙給楊正山斟茶,爾後說道:“半月前,江南鬱州遭到了海寇的襲擊,鬱州州城城破,城內百姓死傷超過萬人,連知州衙門都被海寇一把火給燒了!”
楊正山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大榮東南沿海經常會受到海寇的襲擾,不過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大規模的襲擾,因為這些海寇都是來自大榮東南海域的勢力。
大榮的威懾力還是有的,東南海域的那些勢力可不敢輕易的惹怒大榮。
所以侵擾沿海地區的海寇大多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們的數量不會有很多,實力也算不上強大,能做的事也就是襲擊一下沿海的村落。
像這樣襲擊一座州城的事情,大榮以及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楊正山問道。
林展道:“弟子剛剛接到了吏部的調令,升任鬱州知州!”
楊正山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讓你去鬱州?”
“是陳同輝陳大人舉薦的弟子,今日早朝,吏部說要挑一位善於軍事的官員去鬱州,於是陳大人就趁機舉薦了弟子!”林展道。
楊正山微微頷首,鬱州剛剛遭受了海寇的襲擊,這個時候確實需要一位善於軍事的知州去坐鎮。
而林展也確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師承戰功赫赫的靖安侯,又在兵部任職數年,雖然沒有主政一方的經驗,但與軍政來說,他的經驗並不少。
不過楊正山心裡還是抱著一份懷疑。
如今朝堂上的爭鬥越發明顯了,幾乎已經成了兩派對壘的局麵。
黨爭!
沒錯,這就是大榮朝堂的現狀。
延平帝的平衡之術造就了現在黨爭的局麵。
對於這種事,楊正山是不願意摻和的,但是難保會有人算計到楊正山的頭上。
雖然這幾年楊正山很少關注朝政,但這不代表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就會忽略了他。
對於很多人來說,他這個靖安侯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當然,沒有人會來拉攏他,因為他是勳貴,勳貴天生就跟那些文官尿不到一個壺裡。
楊正山想了想,才說道:“既然是在早朝上說的此事,那你不想去也不行了!”
“弟子不是不想去,隻是心裡沒底!”林展微微歎息一聲。
楊正山笑了笑,“你怕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出了事還有師父給你頂著呢!”
“隻要你上對得起陛下,下對得起百姓,那師父就能保你後顧無憂!”
這點底氣他還是有的。
林展聞言,心裡頓時放鬆了不少。
“弟子拜謝恩師!”林展拜道。
楊正山將他扶起來,“好了,你我師徒用不著這些虛禮。”
“你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就出發!鬱州事急,吏部催得緊,弟子要儘快出發!”
“等下讓丁秋給你挑一隊護衛帶在身邊!”楊正山說道。
林展遲疑了一下,“這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讓你帶上你就帶上,有了他們,你在鬱州也算是有幾個幫手!”楊正山道。
林展也覺得自己需要一些幫手,便沒有再拒絕。
楊正山又從身後的櫃子裡取出一個木箱子,打開箱子,裡麵放著很多青色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