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王德安隱約之間覺得靖安侯有些熟悉,但他一時之間又想不起靖安侯是誰。
說到底他隻是海州衛的一個指揮使,對京都的勳貴了解並不是很多。
林展歎息一聲,“我師父是左軍都督府的右都督,安國公是左軍都督府的左都督!”
“你是真的蠢,蠢不可及。”
餘晟澤點點頭,“確實蠢,連靖安侯都不知道,想當年靖安侯可是凶名在外,一把火燒了兀良胡族的十萬大軍。”
比起王德安來,餘晟澤更了解楊正山,因為他本是北原鎮的武官,而且他還出身於廣恩伯府,是廣恩伯的胞弟,雖然廣恩伯隻是一個二等伯,但好歹也是京都的勳貴。
王德安徹底懵了,他想起了靖安侯是誰了,幾年前在京都正陽門與先天武者大戰的不就是靖安侯嘛?
靖安侯,先天武者!
林展冷眼看著他,下一刻,鏘的一聲,一柄利劍出鞘,架在了王德安的脖頸前。
“林林林大人,這這是作何?”王德安的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的說道。
“海州衛指揮使縱兵作亂,被本官就地格殺!”
林展神色淡漠的說道。
“沒有,我沒有!”王德安連連否認。
可惜林展根本沒有心思跟他糾纏,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個白癡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劍鋒沒入了王德安的喉嚨,鮮紅的血液噴湧出來。
王德安捂著喉嚨,滿眼難以置信和恐懼的望著林展。
然後他的身體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周圍所有人都滿臉錯愕和不敢相信。
誰也沒想到林展居然會直接殺了王德安,就連餘晟澤都沒有想到。
餘晟澤還以為林展抬出楊正山是為了震懾王德安,萬萬沒想到林展居然一劍將王德安給宰了。
喵的,這位林大人好大的殺性!
不過也對,據說靖安侯就是位殺心很重的殺神。
餘晟澤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對林展都生出了畏懼之心。
至於其他人,那更是不敢看林展。
林展殺了王德安還不夠,劍鋒一揮,又劃過了張北的脖頸。
這個總旗居然敢帶頭,那就是死有餘辜。
“李千戶!”
李博然心頭一顫,“下下官在!”
林展冷眼掃了過那些鬨事的兵丁,“這些沒用的廢物就交給你了,若是誰敢再鬨事,直接給本官砍了!”
震懾王德安,錯了,他要震懾的是鬱州大大小小的官吏。
麵對一個殘破的鬱州,他必須要拿出強硬的手段震懾住所有的官吏。
殺雞儆猴不足以震懾所有官吏,那就殺猴儆猴。
章瑜驚駭的看著林展,之前林展給他的感覺隻是一位看起來很強勢的上官,可現在林展已經變成了一頭凶獸。
他的心在顫,他的四肢在發抖,他整個人都如同篩子一般。
太恐怖了!
就這樣把一個衛司指揮使給殺了!
“喏!”李博然連忙應道,爾後喊道:“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滾回營地去!”
不管是鬨事的兵丁,還是李博然帶來的兵丁,聞言都是如蒙大赦,逃命似的朝著城外的營地跑去。
林展將長劍交給旁邊丁路,說道:“大石,你派兩個兄弟回京一趟,把今天的事情跟我師父說一下。”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林展相信楊正山絕對能兜得住。
“喏!”魯大石應道。
……
鬱州距離京都不過千餘裡,快馬加鞭的話,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從鬱州趕回京都。
當然,這是在可以換馬的情況下,人可以騎馬疾馳一天,馬卻無法一直疾馳,不然馬就算是累不死,也會廢掉。
兩名護衛花費了五天的時間趕到京都,返回了侯府。
“拜見老爺!”
書房中,兩名護衛向楊正山拜道。
楊正山問道:“可是林展出了什麼事?”
護衛簡單的將鬱州發生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待他們說完,楊正山神色淡然的說道:“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回家休息幾日再回鬱州吧!”
“是!”兩名護衛臉上露出了輕鬆了笑容。
能回家待幾天,他們自然高興、
等他們離開,楊正山捋著胡須想了想,然後寫了一封信交給丁秋,“把這封信給安國公送過去,對了順便送上一壇百草釀!”
一個衛司指揮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不過既然是縱兵作亂,那砍了也無所謂。
至於會不會有人趁機針對林展,嗬嗬,真當他靖安侯在京都是擺設嗎?
說實話,楊正山根本沒有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當天,丁秋就拿著楊正山的信件,抱著一壇百草釀找上了安國公府。
安國公府的大堂中,安懷仁親自接待了丁秋。
“靖安侯府丁秋拜見國公爺!”丁秋抱拳一禮。
安懷仁笑容滿麵,熱情洋溢,“哈哈哈,丁管事無需多禮,可是靖安侯有什麼吩咐?”
雖然他是國公,但他還真不敢在楊正山麵前托大。
沒辦法,楊正山是靠戰功獲得爵位,而他是靠祖宗蔭恤得到的爵位,而楊正山又是先天武者,他雖然執掌左軍都督府,但無論是在延平帝心中的分量還是在朝堂上地位,都遠遠不如楊正山。
“這是我家侯爺給國公爺的信,另外我家侯爺還給國公爺備了一份謝禮!”丁秋將那壇百草釀放在旁邊的茶桌上。
安懷仁看著百草釀,眼中頓時露出一抹喜色。
這可是百草釀啊!
如今京都誰不知道百草釀是難得的藥酒,不但能滋養身體,還有助於武者修煉。
雖然楊正山在京都開了一家專門用寶藥換百草釀的店鋪,但寶藥也不是廉價的東西,哪怕安懷仁貴為國公,也拿不出太多的寶藥來換百草釀。
一壇百草釀對他來說還是很珍貴的。
不過當他打開手中的信件之後,臉上的喜色卻是頓住了。
王德安!
被林展殺了!
喜色隻是停頓了一下,他再次露出笑容。
“嗬嗬,一點小事而已,哪用得著謝禮,靖安侯遞句話就是了!”
丁秋道:“我家侯爺知道此時讓國公爺有些難堪,所以提議讓在下前來說聲抱歉。”
“哈哈,小事,小事,不過這酒我就收下了。”安懷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