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威脅顯然摁住了金歌的軟肋,他的臉色瞬間向下沉了幾分。
若是換做以往,他可能立刻就會大發雷霆,對著眼前不知好歹的家夥放狠話,甚至當場就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但現在,擺在金歌眼前的是一個死局,麵對一個近乎無敵的家夥,孤立無援的他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看到對方麵目上的表情變化,楊覃向前邁了兩步,繼續說道:“除了他們之外,聽說你還有兩個弟弟被關在監獄裡,我覺得”
“你想知道什麼?”金歌無法再繼續聽下去。
如果說金頌和金昌隻是觸動他的心弦,那麼再加上監獄裡的三弟四弟,他的方寸就徹底亂了。
這些年他一路向上攀登,內心卻從沒有忘記是誰給了自己第一根“登山杖”。
楊覃笑笑,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這家夥雖然是個衣冠禽獸,但對方既然能把金鐵文這樣的堂親帶在身邊,至少說明他不是一個漠視親情的人。
很多人在有權有勢之後,彆說是堂兄,就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未必會去扶一把。
“我說了,回答我三個問題。”
楊覃輕輕摩擦著手上熄滅的光劍:“第一個問題我已經陳述過一遍,我想你應該不會那麼健忘。”
金歌閉上雙眼。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家夥具體掌握了多少信息,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有驗證自己話語是否屬實的能力。
看著地上疼得來回翻滾的金頌,金歌蹲下身,把弟弟摟在懷裡:“我得替他止血。”
感受著一些聲音距離越來越近,楊覃沒有同意這個請求,他摁亮了手中的光劍:
“先回答我的問題。”
無形的熱浪迅速波動,讓金歌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他咬了咬牙,摸著自己胸口道:“莊家,莊成荷。”
楊覃熄滅光劍。
根據從稽查局那邊接收到的信息,在案件偵破的某個階段,警方已經意識到犯罪團夥並不是單一的某個群體。
但在最後抓捕時,警方所有的部署都是圍繞著金歌來展開,另一夥勢力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最後他會消失在警方的視野中?”
“這是第二個問題嗎?”金歌問。
“不,這是第一個問題的一部分。”
金歌低下頭,他知道自己沒有討價的資格。
“莊成荷是我妻子的弟弟,也是我進入懷東時的引路人。”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糾葛,所以在他決定抽身後,我們達成了一些協議。”
“我原以為自己有能力擺平一切,但最後事實證明,我高估了自己。”
“這家夥現在在哪裡?”楊覃問。
金歌搖搖頭:“抱歉這一點我並不清楚,這或許隻有他父親才知道,我可以幫你聯係上他。”
“這家夥的父親,不是你老丈人嗎?”
金歌頓了一下,語氣低沉了幾分:“自從我的妻子失蹤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
“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