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鈷烏國旅遊,之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
“這兩年我動用了一切手段去尋找她,但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始終後悔自己當時沒有陪她一起去明明她和我提了無數次旅遊計劃。”
金歌眼裡布滿了血絲。
楊覃握緊手中的光劍:“所以你就把一切的痛苦都轉移到那些受害者身上,是嗎?”
金歌抿著嘴,眼神下意識地閃躲。
盯著眼前的男人,楊覃簡單整理了一下這些信息。
從邏輯上來說,關於“同夥”這部分內容,對方的說辭是站得住腳的,但其中是否會有欲蓋彌彰的成分,這仍然有待驗證。
假設他說的話全部屬實,那麼莊成荷,就是警方口中的另一個勢力。
在金歌與對方達成利益交換後,他動用自己的能量,讓對方完成了金蟬脫殼。
至少從稽查局那邊的反應來看,這件事金歌做成了,隻不過他沒料到,最後自己竟然栽了跟頭。
“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條件,讓你願意獨自攬下這一切?”楊覃問。
“你可以把這理解為一種補償,這是我對莊家的虧欠。”
楊覃凝眉,他無意去了解這些罪犯之間的陳年往事,現在的重點是確定莊成荷是否就是案件當中的“另一隻手”,而不是金歌用來擋箭的人物。
雖說這位同夥已經金盆洗手,但對方曾經參與過做惡,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探清這一切對於現在的楊覃來說並不難,隻不過現在他必須先弄清楚“金蟬脫殼”的秘密。
在警方已經初步掌握證據的情況下,金歌是如何做到讓那位同夥全身而退的?
在如今這個年代,能夠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實現移花接木,說一句手眼通天絕不為過。
但金歌的能量顯然還沒有大到那樣的程度,哪怕他已經對稽查局內部進行了大麵積的滲透,但從最後的結果來看,這些臥底的作用是有限的。
“說說看,你是怎麼”
楊覃剛準備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最後一個衍生問題,卻見地上的金頌動靜越來越小。
在揭開所有真相之前,這家夥還不能死。
頭朝地上點了一下,楊覃示意金歌查看自己弟弟的狀態。
“阿頌堅持住”
得到了楊覃的授意,金歌也不再猶豫,解開自己的上衣紐扣,咬著牙從襯衫上扯下一塊布片。
“啊~”
隨著有氣無力的慘叫聲,金歌幫弟弟包紮好了斷肢。
“不要睡過去”
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死亡結局,現在所做的一切配合,都是為了眼前的神秘人可以放過自己所剩的親人。
儘管這隻取決於對方的一個念頭,但現在主動權並不在他手上。
“放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楊覃看著奄奄一息的金頌,繼續審問金歌:“說說看,你是怎麼讓莊成荷避開警方視野的?”
握住弟弟完好的那隻手,金歌輕歎一口氣,緩緩開口:
“想辦到這件事,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